房车停在图腾柱前,关山勒率先下了车。 蔡根小声嘀咕。 “哎,又是一关啊。”
“主人,这一关可厉害了。”
啸天猫所处的位置,无论蔡根多小声,都能听得见。 “哪里厉害?需要天雷滚滚才能打开吗?”
“三舅,应该不用那么麻烦,走下去看看吧。”
小孙拉着蔡根下了车,跟着关山勒的脚步,走到图腾柱前。 “大伯,好久不见啊?”
“山勒,你咋才来呢?”
“孙子,这么久,你干啥去了?”
“小兔崽子,你把我们忘了吧?”
“小畜生...” 这乱糟糟犹如菜市场寻亲的场景,是什么情况啊? 蔡根顺着声音一看,我勒个去。 原来每根图腾柱上都站着一个人。 服侍各不相同,一看就是不同的年代。 大多数都是兽皮裹身,没有什么现代气息。 科学的讲,就像全息投影。 玄学的讲,就是灵魂形态。 虽然无法离开图腾柱,但是面对关山勒,表现出的热情状态,真的好像许久未见的亲人。 此时,两个声音,从众多声音脱颖而出。 “爷爷,我爸爸塔塔呢?”
“爷爷,我弟弟喳喳呢?”
突然,场面安静下来,接下来是至亲之人的对话。 关山勒看着两个半大小子,嘴张了又闭上,闭上又张开,最终,挤出来几个字。 “金金,木木,他们不在了。”
随着关山勒开口,好像终于到达了情绪的临界点,再也克制不住了,老泪纵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可能,只有在面对这些至亲的族人,关山勒才能放下防备,肆无忌惮的发泄情绪。 “不在了?”
“去哪了?”
金金和木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临近图腾柱上的人们,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孙子,你多大岁数了,哭毛鸡啊?”
“山勒,有事说事,咋没的啊?”
“小犊子,不是,计划的挺好吗?”
“兔崽子,你不是说,塔塔那小子脑瓜够用,也够狠。 “这次能保几十年的安稳吗?”
“咋就搞砸了呢?”
“你特么别哭了。”
无论周围的亲人如何发问,关山勒就是一言不发,在那尽情的发泄丧子之痛,一发不可收拾。 额真贝勒站了出来,用手按在关山勒的脑袋上,给予他支持,大吼一声。 “全都闭嘴,吵吵什么啊? 觉醒苦神来了。 这一段该结尾了。 新的一段该开始了。 所以,所以... 所以,该退场的退场,该登场的登场。 有啥好奇怪的。”
终于要结尾了吗? 自己要退场了吗? 站在图腾柱上的所有人,听着额真贝勒的话,都陷入了沉思,不再开口。 然后齐刷刷的,在蔡根一伙人中打量,到底哪一个才是觉醒苦神。 蔡根在旁边听得有点迷糊了。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透漏的信息来看。 关塔塔的计划,所有人都知道。 无论多残酷,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所有人都认同。 之所以不愿意接受,可能不想重回,那个身边时不时就会增加族人的时代。 而且,刚才祖坟那里之所以没有灵魂存在,那么干净。 原来都在这里,与封印法阵融合在一起,果然够节约。 虽然不明白,额真贝勒说的什么开始结尾,但是既然提到了觉醒苦神,是不是应该有个人把自己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啊。 毕竟自己才是主角,总要有个华丽点的出场吧? 即使在这个,悲痛的时刻。 “来来来,我打赌,觉醒苦神肯定是那个矮个子大眼睛的小秃子,纯阳之体,比较符合苦神的操行,输了我吃一斤屎。”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瞬间把关山勒营造的悲痛气氛给冲淡了。 不仅仅是冲淡了,而且带跑偏了。 小孙被说得一愣,难道在说自己吗? 不仅是小孙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黑线。 这群货实在有点不靠谱啊,更不正经啊。 认错人不可怕,打赌也不可怕,但为什么赌注是吃屎呢? 另一个声音紧随其后响起,完全不顾及关山勒的感受。 “我觉得是那个高个的瘦子,就是脸被打肿那个。 根骨不错,贱兮兮的,符合苦神的气质。 输了我吃两斤屎。”
可能是相隔的时代太久远,对于生离死别看得很开,谁死了,谁活了,都没有打赌重要,或者没有吃屎重要。 大家打赌很踊跃。 杨仨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肿了,自己的个子也算是最高的,难道在说自己吗? 自己哪里是贱兮兮的气质啊,明明是猥琐,啥眼神啊。 “你们别扯犊子了,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咋还有这闲心呢? 眼瞎,心也瞎啊? 要我说啊,肯定是那个高个的大胖子,三四百多斤那个。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苦神无论咋觉醒,也离不开做饭的命运。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否则他不可能那么胖。 我赌十斤屎,绝对不可能输。”
石火珠挠了挠胖脑袋,自己长得像厨子吗? 难道自己选错职业了吗? 是不是自己要是当厨子,早就起来了呢? “拉倒吧,你们不要只看外表。 我觉得是那个一身仙风道骨,满脸沧桑的人。 你们感觉不出来,他血统的特别吗? 绝对是他,就是他。 如果我猜错了,五十斤屎,绝不缺斤少两。”
王苟胜不自觉的挺起了胸,好像被选中,值得自豪。 “不是,你们是不是都站傻了。 谁规定觉醒苦神必须是男人啊? 就不能是那个小胖墩吗? 对,就是那个长得像女人一样的小胖墩。 要打破陈旧的思想观念,用开放的包容的心态去考虑问题。 也许这一次,苦神选择比较另类呢? 我赌一百斤屎,绝对是那个小胖墩。”
段晓红脸一下就黑了,什么特么叫像女人一样的小胖墩? 人家明明就是女人好不好,不明显吗? “说的都是放屁的话。 如果要打开思路。 为什么不是那只猫呢? 或者是那只熊呢? 众生平等,这次苦神也许想有不同的体验呢。 我赌那两只畜生,五百斤屎,愿赌服输。”
啸天猫和玩具熊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是畜生。 接下来,就乱营了,直到赌注飙升到一吨屎,也没有任何人选择蔡根。 难道大家都觉得蔡根太普通了,就算是选畜生,也不会选蔡根? 这让蔡根很是尴尬,满脸幽怨的蹲在关山勒身旁,开始在地上画圈圈,也不知道在诅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