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一摆手，制止了喳喳继续向前。 同时把玩具熊让了出来。 “你俩都给我消停点，当我不存在啊？ 喳喳你坐那，不许动，可以说话，先举手。 阿熊，你挑的事，你先说，什么仇什么怨？”
玩具熊看蔡根也算是公正，并没有因为哪吒名头响，就有所偏袒，感觉自己没有跟错人。 再说出来的话，就带着那点仗义。 “蔡老板，确实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你知道我的过往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的西边吧？ 本来我刚到西边的时候，是要受到重用的。 谁想到，这个三孙子也跳槽去了西边。 处处打压我们四兄弟，一直挡着我们不让出头。 这些我们都可以忍，谁让他根深呢。 西边的几个大佬，也算跟他同根同源，背景在那摆着呢。 我们四兄弟比不了他，没啥好抱怨的。”
这抱怨就不少了，蔡根感受到了玩具熊浓浓的醋意。 正好知情人都在，有啥疑惑，都要问出来啊。 “喳喳，你在天庭干的不开心吗？ 为什么要往西边跳槽呢？ 阿熊他们跳槽，是因为混不下去了。 我记得，你师父也是道家的骨干了，背景挺硬的啊。 你在天庭也混不下去了吗？”
喳喳透过防护服的眼镜，鄙视的看着玩具熊，就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蔡叔，具体情况我不方便说，我知道的也不多。 反正我们往西边跳槽是大势所趋，都是师门的安排。 不只是我，很多同门师兄弟，都跳槽走了。 天庭不敢留，西边也不敢不收。 情况就是整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个事情。”
好诡异的安排啊。 蔡根扭头看向了石火珠，发现他一脸的蒙蔽，估计品阶不够，信息闭塞。 再看向啸天猫的时候，杨仨先说话了。 “三舅爷，还不是完美世界闹的嘛。 小渣渣就是个单纯的小白人，上面的安排跟他说也没用，不过是个凑数的罢了。”
完美世界？ 蔡根先是一愣，然后才想到。 对了，苦神的最后一期工程，建立完美世界。 先是安排道教教化世人，然后由于自身的局限性，还有某些基因问题，大方向有点偏，所以失败了。 然后，改换门庭，妄图依靠西边来教化世人，可是还没有结果呢，命轮就难以为继了。 所以，教化世人的工程，也就被搁置了，或者说，在缓慢的推进着。 比如，诸天会的一些动作，最终目的也肯定与西边相同。 哎，如果完美世界这期工程能做完，命轮也不会停摆吧。 蔡根从这个角度思考，不用杨仨细说，也就能明白了。 就好比总公司资不抵债，重新成立了个新公司，甩掉负债的包袱，重打鼓另开张，肯定要抽调一些业务骨干去新公司啊。 有一些业务骨干是去开展业务的，有一些资深人士就是去占席位的，还有一些零七八碎就是凑数的。 按照杨仨说的，哪吒应该就是去凑数的。 想通这些背后的原因，蔡根再看玩具熊，眼神都不一样了。 也没有人指示，更没有人引路，他们哥四个就能知道往西边凑，紧跟热点，永远处在舆论的中心，是应该说他们嗅觉灵敏，还是说他们运气好呢？ 或者说，他们是运气不好，有敏感度，有追求，但是没背景，能力有限，即使有热度也把握不住，也是当炮灰的命。 但是，一边是凑数的，一边是炮灰，都不那么重要，四大天王和哪吒是怎么杠上的呢？ 难道是为了刷存在感，制造热度吗？ 就不怕烧死吗？ 玩具熊敏锐的发现蔡根看自己的目光中，有欣赏的意味，表演性人格直接上线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蔡老板，你不知道，我们兄弟四人，命有多苦。 在哪里都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成天被冷眼相待。 本以为和这三孙子都是一个单位的，至少要互相扶持啊。 我没少给他上供，要钱给钱，要娘们给娘们。 结果呢，他是吃完玩完，嘴一抹，六亲不认啊。 不怪都说他没有人心，那真不是肉长的啊，就像是个捂不热的石头。”
嗯，蔡根觉得玩具熊的做法还是很江湖的，拉拢腐蚀拍马屁，常规操作，只是哪吒有点不太江湖了。 江湖大忌，就是收钱不办事，还不退钱，招人恨。 “万幸啊，命轮不转了，终于公平一次 我们这些后跳槽到西边的，第一批被西边推出来当炮灰。 这三孙子也不例外，跟我们兄弟是第一批。 只是我们兄弟官阶比他低，所以要先他一步。 这三孙子，在我投命轮的时候。 突然手欠，拉住了我的腿。”
这个... 蔡根很能理解，关系有远近，亲疏不同，西边肯定先用外人，或者后来者，无论什么关系，否则难以服众啊。 “阿熊，他拉你，可能是想救你呢？”
“蔡老板，我上半身都进命轮磨碎了，他救个屁啊。 再说了，投命轮是不可抗拒的命令，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怎么可能救我？ 他就是单纯的办事狗，就想霍霍我一下，还真把我的一条腿给拉了回去，可把我给坑死了。”
玩具熊此时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胸前都湿了一大片。 “阿熊，反正也是投命轮，少条腿没关系吧？”
蔡根本着自以为的想法，安慰了一下。 “蔡老板啊，你是真不懂啊。 我为什么没有人身啊？ 你还不明白吗？ 我神魂不全啊，我没法当人啊。 我空有一身报复，远大理想，我当不了人啊。 即使当人，也是植物人白痴。 你以为我自己想当玩具熊啊？ 我还不是没有办法，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哎呀我去，蔡根此时都想给玩具熊个仁心了，诉苦气氛都烘托到这了。 拿玩具熊作为身体，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蔡根的心头，不过本着个人隐私的出发点，从来没有问过玩具熊。 以为是他个人的什么小癖好，毕竟他们兄弟的肉身蔡根都见过，相当另类，朋克范。 原来是迫不得已啊，这就有点真的坑人了。 以往最不愿意管他们上辈子烂事。 但是蔡根此时想要替玩具熊主持公道了。 蔡根扭头看向喳喳，没了好脸色。 “喳喳，你办事咋那么狗呢，你手咋那么欠呢？ 你拉阿熊的腿干啥啊？ 你要他的腿有用啊？ 难道你是腿控？”
喳喳在防护服后，脸都被蔡根说红了。 面对玩具熊的指责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蔡根认真的问，他就说不出去理了。 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 “蔡叔，有些时候吧。 人啊，要是狗起来，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啊。 要说我为什么要拉他的腿，我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他腿摆出来的姿势太滑稽了。 也可能他的腿摆的位置太顺手了，不由自主的就想拉。 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当时有点太紧张了，完全的本能。 你选一个理由吧，我都行。”
哎，蔡根还真的不意外，喳喳能干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