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爆炸之后,原本芬里尔所在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根燃烧着火焰的柱子。 蔡根绞尽脑汁,也没法形容这根柱子。 如果非逼着他来描述一下,那就是在一次看纪录片的时候。 看到遥远的宇宙深处,一片星云之中,矗立着的那根诞生恒星的创世之柱。 粘稠的,炙热的,各种物质搅合在一起的创世之柱,恒星的摇篮。 蔡根擦去脸上的污秽,敬畏的退后了几步,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变故。 玩具熊却前进了几步,看着那跟燃烧着火焰的柱子,惊讶的无以复加。 “这不是,这不是,这是...” “这是啥,你就赶紧说啊,阿熊,你的网卡了啊。”
蔡根听得这个着急啊。 “蔡老板,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玩具熊说的很诚恳,但是无论他多诚恳,还是无法避免蔡根的鄙视。 “你不知道,就把嘴闭上,这么严肃的时刻,打岔招人恨知道吗?”
“不,蔡老板,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但是我感受到了一种气息。 那是阿三世界的气息。 那是已经完全被西边抹除的气息啊。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玩具熊还在争拨,表示自己并非一无所知。 “啥叫阿三世界的气息? 你要是说,就说明白,不要埋梗,大家都挺忙的。”
蔡根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蔡老板,还是让我来给你解释吧。 持国他也说不明白。”
石火珠立马站了出来,还掏出了一个没有镜框的眼镜带了上,可能是为了要烘托他学者的身份。 “蔡老板,我们在八道壕,就已经知道了。 每个世界在创世之初,都有一个世界意志存在。 当初,苦神选择世界来制造命轮,也是通过世界意志作为筛选条件。 比如拉希世界的意志,就是繁衍生息,源源不断的世界意志。 再比欧北世界的意志,就是付出与回报,得到必有代价的世界意志。 这种世界意志,就是世界的气息。 持国刚才的意思是,他从这根柱子里,感受到了阿三世界的世界意志。 而这种世界意志,应该早就被西边所禁止,或者抹除了,不应该才突兀的出现。 持国,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玩具熊使劲的拍着石火珠的肩膀,用力的点头。 “对,就是这个意思。 想当初,所有投降的阿三世界的人,全都被强迫与阿三世界做了割离,不可能让他们还有机会翻盘。 所以,这股阿三世界的气息,不应该存在。”
噢,蔡根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西边用的是什么方式方法,大概意思蔡根是明白了。 “那么,这根闪耀着阿三世界意志的柱子,是什么呢? 他怎么会撑爆芬里尔的异空间呢?”
蔡根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问得毫无心理负担,觉得这件事自己不知道,也是应该应分的。 玩具熊沉默不语,石火珠抚了抚眼镜,开始卖弄。 “蔡老板,这根柱子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林伽。 你肯定要问了,什么是林伽呢? 这就要从阿三世界的起源说起了。”
蔡根赶紧摆了摆手。 “阿珠,尽量简要的说明,还必须让我听懂,最好能用一点五倍速,我耐心有限。”
石火珠明白蔡根的脾气,立马掏出了手机,开始照着资料开始快速的念了起来,没有进行任何艺术加工。 “好的,蔡老板,我搜集的资料显示。 阿三世界创世之初,是三位神祇发挥作用,俗称三相神。 护世之神毗湿奴,创世之神梵天,灭世之神湿婆。 最核心的神祇,就是湿婆。 宇宙初始,万物皆空,毗湿奴不讲卫生,肚脐眼长出了根荷花,诞生了梵天。 这都不重要,我只是说着两个货没有创造世界的原动力,只是混吃等死。 突然,林伽出现了。 林伽是一个超越一切形态的事物,不可被察觉的,不可被想象,不可被描述的。 林伽最后成长为火林伽柱诞生了湿婆。 湿婆的出现,就开始有了宇宙的起因,有了时间,表示静止不动的宇宙,开始了永不停歇的运动。 湿婆就开始鞭策梵天去创造世界,驱使毗湿奴维护世界。”
蔡根觉得石火珠讲得创世传说,一点都不玄幻,更没有什么逻辑性。 人家拉希世界的诞生,就有大母牛在背后推动,至少还有点逻辑。 哪跟哪就突然出现了个林伽啊。 “我问你林伽是什么?他怎么会撑破芬里尔的异空间。”
“马上了,马上就要讲林伽了。 这个林伽就是业的汇聚,湿婆就是一切的起因。”
石火珠可能是太着急了,一下看错行了,找了半天才继续说。 “这里说的业,是一切因与果的本源,人的使命与责任,甚至是命运,都是由业诞生的。 业指的是存在与过去,现在,未来的羁绊,如果没有业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 有始有终,不断轮回,就是阿三世界的世界意志。 至于,林伽如何能冲破芬里尔的异空间,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因为业可以是无穷大,也可以是无穷小,物理法则的边界,压根无法限制这种纯唯心主义的情绪啊。 比如,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整个宇宙都无法填满我的愤怒,那我生气的情绪,就大过整个宇宙。 我不知道,我讲明白了没有? 反正资料上是这么写的。”
蔡根咧嘴摇头,完全就是扯淡啊。 “死肥猪说的有点抽象,大概意思是,林伽就是唯心思想,照进现实的具象体现。 也就是一个念头,啥都有,确实扯淡。 菜帮子,林伽是啥重要吗? 问题不应该是,为什么林伽在这里出现吗?”
段晓红的思路啊,有时候比蔡根还飘忽。 “对啊,段土豆说的对啊,林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哗啦一声,林伽碎了一地,然后消失于无形。 从林伽中,走出了一个秃子,眉清目秀。 手里的双手斧还在,眼神中的单纯依旧。 这不就是帝释天吗? 蔡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后手,还能召唤母世界的世界意志来帮助他脱困。 “蔡哥,全都放躺了,可以吃面条了吗? 我想吃热乎的。”
帝释天看着碎了一地的芬里尔,突然对蔡根提出了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