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深度分析了一下，苦神的表态。 觉得事情的重点并不是立场在哪里，而是在于每一个苦神都不一样。 他们内部都不统一，所以无法确定立场也是自然而然的。 只是他们统一的事情，竟然是干工程，创造完美世界。 意思也就是说，无论是站在小可爱的立场，还是人世间的立场，都需要一个完美世界的存在。 其中的缘由和内在逻辑，蔡根想不明白？ 苦神让他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估计也是不想跟他说明。 更甚至有可能是怕影响蔡根的立场，希望给蔡根儿一个更自由的发挥空间。 往更深的一层想，就是今后蔡根无论怎么做，无论站在什么样的立场，都是得到苦神默许的。 能想到这一层，已经是蔡根的极限了，觉得再往下，不是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 很多事情慢慢就会浮出水面，自己还真没必要揪着这个细节不放。 蔡根对待苦神还是相当谨慎的，毕竟对方不是啥人脾气，更不敢忤逆对方，顺着话头，直接新起了个话题。 “那立场的问题啊，咱就先放一放，反正也是小细节。 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什么是，细的？ 这一点困扰我很久了，见到另一边的东西，你知道我说的是啥吧？ 我一般叫成小可爱，就是我一见到小可爱，他就侮辱我，非得说我是细的。 他们为啥这样说呀？”
苦神先是一愣，没想到蔡根这么快就能想通立场的问题，而且这思维也比较跳脱，直接就开始研究粗细的问题。 本想含糊一下过去，可是看蔡根儿那么认真，觉得还是稍微解释一下吧。 毕竟以后蔡根也会知道，算是提前做一下心理建设，省着以后再遇到小可爱，一脸迷糊在抓瞎。 “细的，是另一边的语言啊，对，也就是小可爱的语言。 原本的，是由720个音节9585个字符组成，是一篇赞美诗。 可是啊，在咱们这个维度世界，我们的生理构造受限，无法收到到小可爱的很多高频或者低频的音符，所以听不到那么多内容。 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就是，细的，两个音节，所以单纯说这个，细的，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说这篇完整的赞美诗，我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懂。 中心思想，就是传播希望或者绝望的种子。”
这叫什么话呀？ 希望和绝望完全就是一对反义词，怎么能同时来形容一个事物呢？ 由于蔡根具备脑抽的良好习惯，思维也很跳脱，所以瞬间就明白了。 如果是对于人世间来说，那么种子就是希望，就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开端。 可是偏偏小可爱那边，完全是负面的情绪占主导，那么他们最热衷的，肯定就是绝望等负面情绪，反着来就对了。 就像在活人的世界，都祝福别人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好好生活。 反过来在死人的世界，就要祝福别人，顺顺利利，死的安详，这是一个道理。 情况不一样，立场不一样，所以对一些事物的出发点也不一样。 小可爱所说绝望的种子，也就等同于，人世间所说的希望的种子。 问题啊，理解到这个地步，蔡根看苦神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 小可爱说自己是细的，同理可证，所有的苦神也都是细的。 他排除立场问题，自身身份的就在那明摆着呀，还扯啥犊子呀？ 难道本来是绝望的种子，到了人世间叛变了，成了希望的种子吗？ 越想啊，蔡根觉得越复杂，而且不太好问出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问，索性啊，直接跳过这个尴尬的问题。 这一次啊，蔡根决定提高效率，好不容易见到苦神了，积压在心里边，那么多疑问，必须得好好说一说。 就像是拿到了一个新玩具，没有说明书不会玩儿，可下打通了客服电话，怎么舍得挂电话？ “细的问题啊，这个不太重要，咱们可以略过。 那你给我讲讲，我体内的空间是咋回事呗？ 为什么还有个死月亮？ 苦海是怎么回事？ 苦海里边为什么泡着那么多人啊？ 独鸣是咋回事啊？ 独见是怎么回事啊？ 还有萨满教的各种祖先神，都在我身体里边，各自占山头，那是几个意思啊？ 对了，还有还有那个谢不安你认识吗？他又是怎么回事啊？ 从我觉醒第一天就是谢不安在闹事。 他到底是你的人呢？还是谁的人呢？又或者，还有第三方？ 你都有哪些敌人呢？是不是趁着你不在，让我帮你背锅收拾烂摊子呀？ 据说现在命轮是坏的，基本不怎么转了，三届就要崩溃了，各种神仙都投命轮了。 突然他们告诉我，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到命轮的各种零件，修补命轮让他重新转起来。 否则不止完美世界实现不了，现有的人世间也得毁灭。 那到底都存了多少个零件啊？都存在哪儿啊？ 有没有攻略啊？有没有地图啊？有没有联系方式啊？ 一个一个去找很麻烦的，我自己的事儿也挺忙的，是不是能群发个消息，他们主动来呢？ 毕竟是维护世界和平这么大的事儿，我觉得有点孤掌难鸣呢，这么重要的责任放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草率呀？ 还有什么苦神的遗产呢，苦神的日记呀，苦神的菜谱啊，你各种各样的宝贝都在哪儿埋着呢？ 你既然选择让我担负起这个重任，至少得给点好处吧，哪怕就是我心系天下，你总得让我提升点实力呀。 现在遇到谁都被打的跟三孙子似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心态就得崩，直接撂挑子。 再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选择让我觉醒苦神呢？ 如果用生活困苦来做衡量的话，比我生活苦的多了去了，我觉得我生活还行啊，还过得去呀。 为什么就偏偏选择了我呢？ 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 蔡根像是自说自话一样，又像是跟在跟苦神诉苦，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打开话匣子就没得完，说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 苦神就在旁边听着，也没有打断蔡根的意思，一包烟都抽没了，终于忍不住了。 “那个蔡根啊，不着急，你慢慢说。 你还有烟吗？再给我顶一包，这玩意儿挺解乏啊。”
蔡根一度怀疑，苦神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否则怎么还有闲心思抽烟呢？ 又摸出了一包烟，毕恭毕敬的递给了苦神，决定暂时先问这么多，期待他的解答。 苦神看蔡根不说了，点上了一颗烟以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 “蔡根，你刚才问题有点多，我没记住。 要不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