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的死活,坐在飞机里边的蔡根当然不知道。 在1号店,看店的这众人,并不觉得苍蝇的死活值得跟蔡根通报一下。 老辈人的思想就是,既然你奔波在外,家里边就无需牵挂。 而且在1号店里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老辈人,思想都比较传统。 这就保证了,蔡根并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儿,而且还有心思,调戏周围这一圈人。 尤其告诉这些人,自己这个技能也是有概率的以后,所有人的心态都不好了。 概率这东西,是很神秘的。 而蔡根的技能,更加神秘。 两个神秘凑到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得在心里边掂量一下。 倒不至于像吃那顿饭一样,吃不好就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可是一次又一次喝蔡根的排泄物,来挑战概率,这个就很难让人接受了。 也许喝一次,就像齐明普那样,直接起飞,走上人生巅峰。 也许喝一万次,都完全没有作用,只是解渴,灌大肚。 而且蔡根还没有糖尿病,口感应该相当感人。 蔡根看着他们,一个个好像喝了无数次那种难受的表情,估计在脑子里边都在假设着幻想着,或者是做着心理建设。 很难取舍,无比的纠结。 他们那么难受,蔡根心里边无比舒畅,虽然什么也没有得到,但是折磨他们就会产生巨大的愉悦感。 让小孙搬了个小桌放在房车外面,沏上了茶水以后,蔡根故意大声的滋溜滋溜的喝茶。 无时无刻,不再冲击这群人的心理防线,给他们的幻想添加既视感。 好像明白了蔡根的心,小孙也跟着蔡根,大声的喝起了茶。 一时间喝茶的声音在机舱里面此起彼伏。 这边的动静好像提醒了齐明普,引着他也过来跟着一起喝茶。 不用蔡根说,看这群人的表情,齐明普也明白咋回事儿了。 好像故意气人一般,从怀里掏出了那个装着黄色液体的矿泉水瓶。 仿佛一件古董在手里边把玩,拿的小心翼翼的,好像怕掉地下撒了。 众人的目光全被齐明普手里边的矿泉水瓶所吸引了。 如果刚才说是有失败的概率的话,那么眼前这瓶就是已经成功的,更显得无比珍贵。 所有人的脑子里边第一时间就想,该如何让齐明普分一点出来呢? 有的人想到了用钱。 有的人想到了用物。 有的人想到了用威胁。 有的人想到了打感情牌。 无论他们想到了什么,终于是忍住了,思量许久。 因为无论是金钱还是宝物,在这瓶水面前全都没有意义,一文不值。 至于威胁的话,那就更说不出口了。 在这个机舱内,齐明普现在的实力,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主要是看蔡根是否参与排名。 而且人家一个念头,飞机就粉身碎骨了,谁敢动手去抢啊? 挨个排除之后,只剩下打感情牌这一项了。 啸天猫的脸皮最厚,先是过去抱着蔡根的大腿蹭了蹭,显示自己第一萌宠的地位。 然后走到齐明普的面前,眼泪直接就流了出来。 “齐大爷,你那玩意儿给我喝一口呗。 我是蔡根的第一萌宠,最亲密的伙伴。 无数次在蔡根遇难的时候,我都想鼎力相助,无奈实力不容许。 让我错失了很多替主人出头的机会。 每到深夜,我夜不能寐,不断的自责,帮不上主人什么? 今天终于看到希望了,你看在我对主人一片忠心的份上,让我喝一口呗,我不嫌弃。”
齐明普也知道自己这点东西被这些坏人给惦记上了,假装小心的放进了怀里,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求我干啥呀? 你和蔡根关系那么硬,直接跟蔡根要就完事了呗。 这瓶是蔡根给我的,我凭什么给你?”
语调很是夸张,要多假有多假,齐明普也是个老演员。 转头又夸张的问蔡根。 “蔡根,你不会吧,这么小气。 这都是跟你混的老哥们儿,为啥不给他们呢?”
蔡根把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也不知道喝的是第几杯,还真的来了感觉。 配合着齐明普夸张的表演,蔡根显得很仗义。 “老齐头你说啥呢?不带这么埋汰我的。 我有啥舍不得的?无非就是多喝点水呗。 小天走,跟我上厕所,我现在就给你,不用跟外人要。”
啸天猫下意识的想跟着蔡根去厕所,可是刚迈出去一步,突然想到了那该死的成功率。 如果这一次成了倒好说,如果不成的话,自己岂不是帮别人做大数据,当垫刀的了。 这种牺牲自己便宜别人的好事,打死啸天猫也是不愿意干的。 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大义凛然的对蔡根说。 “主人,机会宝贵,这一次我就让给别人吧。 谁让咱俩关系最近呢,我得发扬风格。 省着他们在背后说你任人唯亲,传出去名声不好。 去吧,这次机会让给你们了,去呀。 你们是抽签还是抓阄?要不你们扔鞋吧。”
啸天猫能想到这个概率问题,其他人又怎么会想不到? 彼此看了看,形成了一个,绝不让对方占便宜的格局。 所以谁也没有动。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众目睽睽之下,真的有点拉不下脸。 以后到了蔡根的安心便当,每天给厕所打扫卫生,更加隐蔽一些,机会也更多,没必要这么着急,非得喝第一泡。 蔡根看他们谁也没有动,转身没去厕所,又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 “既然你们谁也不跟我去,那我就再等一等,多给你们点时间,让你们考虑。 谁考虑好了谁举手,我到时候再去,省得浪费。 从今往后我每次去厕所,我都会问你们所有人一遍。 别说我小气,也别说我不仗义,有好事不想着你们。 我这个做法没毛病吧?”
小孙在旁边都笑岔气儿了,蔡根实在太坏了,想无时无刻折磨这群人。 突然齐明普开口了。 “屎尿屁的事啊,就先往后放放。 咱们马上到了,是落在哪儿啊? 总不能在大马路上降落吧,是不是有点招摇啊?”
这么快就要到了吗? 雕神的这对是翅膀,都快赶上雷震子的风雷二翼了。 一两千公里一泡尿,不是,一壶茶的时间,就飞到了。 看样齐明普也是下血本儿了,并没有磨洋工,让蔡根失望。 至于落在哪里,其实蔡根最想的是落在一号店门口,市中心的广场,面积很大,垂直降落个运输机很是轻松。 可是反过来一想,第二天八成得上热搜,算了,还是低调点儿吧。 “老齐头,你把飞机降落在大坑,目标很好找。 那边人烟稀少,你再使个障眼法啥的。 别让普通人看到,容易引起恐慌。 咱们还是开着房车回市里吧,目标小一点...” 蔡根话音未落,齐明普已经打开了飞机的舱门。 外边正对的,就是大坑底下的一个废弃的火车头。 飞机竟然已经降落了,悄无声息的。 蔡根忍不住的再次给齐鸣补鼓起了掌。 这服务这舒适度,绝对的好评啊。 由此可以联想到,这群老家伙,如果无限供应灵气的话,肯定能玩出你想象不到的花活,蔡根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