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本来还想再耕一次地的,现在咱只能自己回去了肝书了。
李爱国骑着自行车晃悠着回到家,舒服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书阅读了起来。
就在李爱国为霸服而努力的时候。
远在千里之外的吴汉长江上,一座崭新、雄伟的大桥静静的矗立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
现在距离吴汉长江大桥通车还有一周时间。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通车典礼,大桥上披红挂绿,张贴了大幅宣传标语,技术员在对大桥做最后的检查工作。
当地的宣传人员,负责清理桥面的清洁工,参观大桥的外国专家络绎不绝
大桥虽还没通车,却已经显得异常繁忙。
在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要数哨兵连长周文忠了。
他站在大桥汉阳桥头堡前,目光盯着在大桥上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的指挥哨兵检查证件。
周文忠是从北面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在石景山气象站接受过训练,接受了老猫的指点,表现特别优异。
前一阵子,周文忠突然接到任务,被派驻汉阳桥头堡的暂代哨兵连长。
他知道自己守卫的不仅仅是一座大桥,而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骄傲与自信。
他暗暗发誓:“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让大桥受到一点点伤害。”
随着夕阳西落,大桥上的人逐渐散去,周文忠紧绷的心也路也逐渐落了地。
看来今天又安全的渡过了。
也不知道城里面的同志,什么时间能把那些敌人抓到,不用总是提心吊胆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人晃晃悠悠的从远处走过来。
值班战士毛祖杰身穿斜纹布单军服,披挂齐整,荷枪实弹,身姿笔挺地站在哨位上。
他接岗不过十分钟,但汗水已把军服渗湿了。
看到中年人靠近,毛祖杰提高警惕,快步冲过去,拦住了。
“同志,请出示证件。”
“额是清洁工,因为拉肚子耽误了时间。陈队长他们就在大桥上,要不你去问一下?”
“请出示证件。”
“你这小同志,咋死倔死倔的呢!”
清洁工见毛祖杰坚持,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从兜里摸出工作证递上去。
毛祖杰检查了证件,跟清洁工比对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便打算让清洁工过去。
毕竟现在临近通车,大桥上的清理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不能耽误时间。
“站住!”这时候,一直盯着这边的周文忠走了过来。
他一边走,一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清洁工。
此人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瘦瘦高高,肤色黝黑,穿一条灰色土布裤子,膝盖部位已经破了,打着补钉。
上身套着一件“和尚领”无袖白布褂子,脏兮兮的已经分辨不出成色新旧了。
看上去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清洁工,没有任何异常。
唯一特殊的地方在于他手里拎着一个蓝底花土布的包袱,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衣服。
周文忠从小王手里拿过清洁工的证件看了两眼。
“赵二憨,汉阳鼓楼东街道街道办下属清洁工?”
“对对对,领导同志,额是专门支援大桥清洁工作的。”赵二憨一脸憨笑。
周文忠抬起下巴冲着包袱里点了点:“那里面是什么?”
“是干粮啊,额们清洁工晚上要在大桥上忙到凌晨两三点。要是不垫吧,挨不住的。”
“是吗?打开看看。”
“什么?”
“打开看看,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周文忠再次重复一遍。
赵二憨依然一副磨磨蹭蹭的样子,不是抓头发,就是挠耳朵。
这时候,旁边的哨兵也发现了异常,纷纷围过来举起了长枪对准了赵二憨。
赵二憨知道自己暴露了,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苦笑了两声。
“我已经说了,这样搞是不行的,不能蛮干,他们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事儿吧。
可惜啊,看不到大桥坍塌的那一天了。”
闻言,周文忠感觉事情不对,浑身汗毛炸裂开来,当时就要命令哨兵们开枪把人留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赵二憨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决毅,包袱掉落在地上。
没等哨兵们扣动扳机,他便蹭蹭蹭几步,冲到了桥墩旁。
赵二憨的举动非常突然,连身份还没搞清楚,那些哨兵们不敢开枪。
周文忠手里还拿着证件,等丢掉证件,再去掏枪,已经来不及了。
毛祖杰太年轻了,今年才十八岁,在他的认知中,被发现的敌人总会束手就擒、苦苦哀求,压根没有想到赵二憨会如此果断。
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赵二憨飞身一跃从桥上跳了下去,直挺挺的坠落在了滚滚江水中。
哨兵们纷纷冲了过去。
在影视剧中,面对包围,纵身跳进江水中,往往能够神奇地能逃出去。
但是,现在是枯水期,长江大桥桥面距离水面足有40米。
当一个人从40米的高度落下,最终入水的速度约为63.6公里/小时。
在这种高速下落的状况下,看似柔软有弹性的水流,会变得跟水泥地一样坚硬无比。
人落下去不是被淹死的,而是“摔死”。
就算走了狗屎运,侥幸没有“摔死”,落水人将感到大自然的伟大。
一旦被陷入激流中,就算是旁边有三个人拉绳子,也无济于事。
欺山莫欺水!
周文忠清楚江水凶猛,赵二憨绝对没有存活的希望。
他让哨兵们立刻通知驻军,沿着河岸搜寻赵二憨的尸体。
布置好一切后,他缓步走到包袱前,蹲下来,轻轻解开包袱。
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周文忠脸色大变。
“报告,快向上级报告!”
一道道保密电话逐层上报,最终于下午四点钟,消息抵达了京城。
李爱国此时已经肝完了十本书,收获了十个技能点。
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卫生间洗个澡。
门外传来了三大爷的喊声。
“爱国,供销社里有你的电话,别耽误时间。”
“来了。”
这年月能够舍得使用电话,足以说明事情的紧急性。
李爱国顾不得洗澡了,快步跑出屋子,来到供销社。
胖婶正在嗑瓜子,见他进来头也没抬,一指电话机。
“你自己来吧,记住了,超过五分钟,要加收五毛钱。”
李爱国拿起电话机,听到对面传来熟悉的暗号,连忙说道:“明白了,二叔病了?好好,我马上去。”
啪嗒。
正在计时的胖婶,看着手表上四分五十秒的时间,有些郁闷了。
额外收的钱,胖婶身为兼职电话员,能参与分红。
“你小子,每次速度都这么快。”
“胖婶,您这夸人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味。”
李爱国掏出一毛钱,丢在柜台上,转过身出了供销社,骑上自行车直奔气象站。
自从加入了组织,农夫考虑到他的身份,很少会给他布置任务。
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在他要前往长江大桥之前,要跟他见面。
他这个司机是真司机,农夫的农夫却是个假农夫。
李爱国当然不会认为,农夫跟他见面是要讨论该如何种苞米。
自行车蹬成了风火轮。
李爱国沿着充满历史气息的街道,一路奔驰来到了石景山气象站。八壹中文網
刚走到门口,早就等在门口的气象员便打开了侧门。
“李司机,自行车给我吧。”
石景山气象站明显做足了准备功夫。
有人负责断尾巴,有人专门接自行车,有人专门引路。
李爱国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后院,在假山里七拐八拐,最终出现在一个走廊里。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来到一扇普通的木门前。
李爱国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在门上敲了敲。
等到里面传来回应之后,这才推开了门。
这间屋子应该是农夫的办公室之一。
墙壁上挂着巨幅的地图,图上有箭头、圈点和密密麻麻的标注。
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老式电话、笔墨等。
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端坐在办公桌桌前,翻阅来自全国各地的文件。
李爱国关上门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你先坐。”
刷刷的笔尖在文件上画下批示,农夫将文件递给助理。
“这个件马上送到菊香书屋。”
助理离开后,农夫揉了揉鬓角,缓了片刻才站起身,冲着李爱国伸出了手。
“司机同志,我先恭喜你研制出了爱国型蒸汽机。”
看着这个年轻的司机,农夫感慨自己当初没把司机正式纳入组织的决定是正确的。
特殊战线确实能给个产生奇效,也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却不能力敌。
司机搞出的蒸汽机不但换取到了大量技术,还加深了跟匈牙利那边的关系,这是再厉害的特工也没办法做到的。
“先生,研制蒸汽机是集体的功劳。”李爱国保持了一贯的谦逊。
他想起了什么,想要去帆布包里拿东西,这才想起来帆布包被留在了外面。
“我在参加庆典的时候,曾经遇到了一个老美记者,当时已经把情况汇报给了气象站。”
“那个记者我们查过,名叫罗南·杰克。确实有嫌疑,只是没有实际证据。
在加上一些客观原因,现在此人已经被我们礼送出去了。”
客观原因李爱国明白了。
像杰克这种人身披妹联社记者的外衣,从某种程度上等于穿上了保护套。
你要是不动手,他们就会趁机搞事情。
你要是动手,他们就会大声嚷嚷,污蔑你不讲理,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礼送是最好的做法。
“先生,您找我有事儿?”
“你看看这个。”
农夫也不是个啰嗦的性子,从文件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李爱国。
“今天上午,长江大桥那边发生一起蓄意破坏事故。
因为我们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敌人没有得逞。
只不过这次的敌人太顽固,竟然当场跳了江。”
“您已经提前知道了大桥那边要发生破坏事故?”李爱国惊讶。
农夫哈哈笑道:“这事儿该要归功于你啊,还记得被你放回去的那个土匪吗?”
“土匪张老道,代号6182?”李爱国面前浮现出一个贼眉鼠眼的面孔。
“张老道在投靠了我们之后,经过审核,确定他是真心悔改,被我们送回了那边。
此人也是个人才,很快就在那边站稳了脚跟,跟情报参谋次长办公室的主任媳妇儿拉上了关系。
这次的消息就是他传过来的。”
农夫赞赏的看着李爱国。
当初这一招,可谓是奇招。
情报参谋次长办公室内辖“情报处”、“联合情报研析中心”等部门,是敌人参谋本部内最重要的部门。
张老道还真是一个人才,竟然真钓上一条大鱼。
“既然有了消息,为什么不直接抓人?”
李爱国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犯蠢了。
像这种破坏大桥的事情,在对面也属于绝密中的绝密。
就算是张老道通过自身特长搞到了消息,恐怕也是残缺不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