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现出这种柔弱和拒绝,却引起了秋夜弦的新鲜感和征服欲。秋夜弦搂住她,点着她的鼻子道:“朕今晚非留下来不可!”
他都想过了,他还是想让姬莲当他的皇后。莲儿的身体应该调养得差不多了,他要再努力一回,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因为她怀有身孕,他就可以找理由推迟册封皇后的事情,直到她生下孩子再做最后的决定。只要她生的是儿子,那他无论如何都一定会让她当皇后!——因为,只有她是最配的!姬莲实在没有办法,只得道:“皇上,臣妾来了月信,今夜无法侍候皇上。”
秋夜弦的眼里闪过失望之色,但看到久病不愈的她如此脆弱又柔弱,皮肤更是白得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不禁心生怜爱,抚着她的脸道:“既是这样,今夜你就好好歇息,朕会陪你入眠。”
“皇上……”姬莲灰暗的眼里蓦然就亮起来,又惊又喜,“您、您的愿意陪我入睡?”
在她刚刚经历了如此噩梦的晚上,如果皇上能拥她入眠,那她身体和心里的耻辱与伤害,定多多少少能平息一些。秋夜弦轻吻她的脸:“当然。”
“可、可是妾身身体污秽……”“怎么会呢?在朕的眼里,这世上没有比莲儿更完美的身体了。”
姬莲的眼睛红了,身体软软的靠在皇上的怀里,低低的道:“皇上,臣妾现在好幸福……”“朕也是。”
秋夜弦抱着她轻得没有几两重的身体,更心疼了,道,“朕向你保证,只要你生下龙子,朕一定封你为后,绝不食言!”
姬莲听得又想哭。皇上可知道,她受凤含玉那个贱人所害,再也生不了他们的孩子?想着,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皇上的怀里“嘤嘤”的哭起来。秋夜弦只当她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动了,一时间也是动容不已,抱着她轻声安慰。两人的对话,被亲自守在门外的马姑姑给听到了。马姑姑听得皱眉不已,娘娘并没有来月信,为何会以这样的借口拒绝皇上?难道是欲拒还迎?还是对皇上心生怨气,故意如此拒绝?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生孩子要紧,玩什么把戏呢?想到这里,她悄悄走开,叫来招喜,如此这般交待。招喜点了点头,走开。她依照马姑姑的嘱咐,准备了茶水和茶杯。给娘娘的茶杯里,她放了一点催眠药。给皇上的茶杯里,她放了一点催情药。因为娘娘反复病倒和喜怒无常的缘故,皇上已经好久没在这里过夜了,难得皇上来这里一趟,却让娘娘以“月信”为由拒绝侍寝,娘娘肯,她们都不肯啊!所以,她们就用了这样的手段。姬莲并不知道她又被身边的给暗算了。这天晚上,她躺在皇上的怀里,感觉心安了一些,加上催眠药的作用,她就睡沉了。睡得很沉很沉。但秋夜弦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却睡不着了,熬到后半夜,还是抵挡不住生理冲动,搂着她共赴巫山云雨。云雨下来,他也发现姬莲并没有来月信,这下换他不快了。她这般欺骗他和拒绝他是什么意思?在怪他宠爱新欢,冷落了她吗?可她怎么不想想这一年多来她生了多少场病?脾气又坏到什么程度?整个后宫现在提到她无不摇头,他一直在包容她好吗?要不是她睡得太沉,他真想摇醒她,好好的训她几句。但抚着怀里瘦得能摸到骨头的身体,他还是心软了,心疼了,暗道,罢了罢了,在你身体康复和心情转好之前,朕不在你这里过夜就是,免得被你坏了心情后与你起冲突。而姬莲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美妙的春梦,在梦里与皇上你欢我爱,好不销魂。待她醒来时,身边已经空荡,床单已经冰凉。而天色已经大亮,日上三竿。可惜了那一场春梦,销魂则销魂,却只是一场梦罢了……她于是又想起赏荷亭发生的那场真假难辨的噩梦来,一时间又是愁肠百结,心伤不已。从这一天起的好多天里,她因为这样的心魔,不敢踏出仙霞宫,偶尔见到巡逻的大内侍卫,也疑神疑鬼,觉得对方就是玷污自己的人,更是对大内侍卫避而远之。而青荷大概是做贼心虚,从这一天起又缩回若虚宫里,再也没有出来,宫里人都说她是上次遇到姬贵妃,被姬贵妃给吓到了,再也不敢出门了。但实情如何,只有她知道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姬莲几乎要忘了赏荷亭那场噩梦时,一张纸条突然出现在她的桌面上,纸条上面的字并不工整好看,但显然是男子所写。上面写了一行字:荷亭之欢,终生难忘,不知何时才能再一亲娘娘的芳泽?“啊!”
她吓得尖叫起来,跌倒在地上。“娘娘您怎么了?”
外面传来侍女奔跑的声音。姬莲惊恐的抓起桌上的纸条吞下去,马上就被纸条卡得咳嗽不断。好不容易把纸条吞进肚里之后,她才虚弱的道:“本宫没、没事,只是病发罢了……”难道、难道赏荷亭的那场噩梦是真的?这样的噩梦,何时才能结束?这天以后,她又一病不起,开始陷入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的状态当中,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说她需要静养。而在这时,中原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莽山三万余名矿奴暴动,杀掉八千余名朝廷守军,烧毁所有营帐,几乎劫走了所有的兵器和资产,如今逃窜进深山之中,下落不明!朝野大受震动,一派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