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触碰(1 / 1)

“孩子们,五年级作为大多数学生非常头疼的一年有很多需要准备的考试。尤其是魔药学的O.W.L.因此我计划成立一个互助小组,希望由你们带头,来帮助别的同学一起准备复习。”

他顿了顿,“以你们的成绩,通过O.W.L.绰绰有余,我绝对放心。作为对二位的回报,图书馆里的所有书籍的借阅权均对你们开放,并且你们会享有我的私人实验室和私人魔药库的使用权。”

就算没有斯拉格霍恩亲签的借书条,里德尔也有办法弄到禁书区的书,不过光明正大借书的机会和白来的魔药资源,还是不容错过。少年眼睛闪了闪,表现出求知若渴的态度,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当然,我向您保证,今年斯莱特林的通过率也必定高居榜首。”

他适时的展现出小蛇们惯有的野心,惹得斯拉格霍恩哈哈一笑。“哦,坏小子,你总是不给人留活路。”

他笑眯眯地转向伊莎多拉,“当然作为霍格沃茨的贵客,你有权利拒绝。毕竟布斯巴顿到六年级才考O.W.L.如果没有今年参考的计划,也可以选择放松一下,来到这最重要的还是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

本以为会遭到拒绝。“我没什么意见,还希望能够多认识一些朋友,周末带我和安娜去游霍格莫德村。”

“啊,”斯拉格霍恩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确实,我年轻的时候也爱去那里转转。作为唯一的一个纯巫师村庄,过节日的时候格外有趣。”

“说到这,汤姆,你可得替我照顾好两位。”

“当然,教授。”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望着身侧的女孩,仿佛那是他梦寐以求的珍宝。斯拉格霍恩见状略有些深意地轻咳了一声,结束了这一次小会议。他离开了魔药教室,只剩下汤姆和伊莎多拉。空气的流动变得迟缓,慢慢密不透风起来。“我无意冒犯,只是,您好像不太喜欢我。”

少年似乎有些伤心,礼貌中掺杂着些许谨小慎微。少女默了默,仍旧没有看他,“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也许是先生的错觉。”

她不接这一招。汤姆·里德尔的美少年外表有史以来第一次不灵了。他不动声色的挑了挑了眉,“您愿意告诉我,怎样做,您的目光才能看向我呢?”

少女的身形微微一颤,仿佛被他这样炽热又大胆的言语灼了一下。“先生,您……并没有说实话。”

她如是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遗憾。她终于看过来了。像林间的幼鹿充斥着灵气,似乎一跃便可以轻易跳进他城防累累的心湖。作为斯莱特林的暗夜君主,他从来不会,也不可能会因为一个人的目光而动容。可这一次无端端有些慌乱。压下心头的异样感觉,少年垂下了眼眸,似乎有说不尽的伤情。“是的,或许我应该更早就向您表明心意。”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们才相遇。”

他的声音是如此苦涩,同他周身的淡淡异香融合在一起,似乎是曼陀罗的化身,一呼一吸之间无不蛊惑着眼前人。“可是。我的目光总是身不由己的漂泊,直到……落进你的港湾。”

说完,他似乎再一次鼓起勇气,重新看向少女。少年的眼里带着几分犹豫,但更多的是不可捉摸的爱意。少女叹了一口气,移开了目光,“可是,风告诉我,您并不爱我,甚至……您不喜欢我。”

他的心突突地跳起来,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一瞬间看透他的伪装,即使是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也不行。恐惧像一根尖锐的刺针,扎进了他的心脏。这种感觉,久违了。像冰面猛然爆裂出一条细微的痕,他完美的面具难得闪现出一息之间的慌乱。他惯借着强大的致幻性捕获猎物,在白天幻化为高洁的白百何,夜晚又化身为诱人失神充满蛊惑的曼陀罗。没有任何一个姑娘能够逃离这张他亲手编织的梦幻网。他从未预料到会有失手的一天。可能是怕他难堪,还不等他说话,少女离开了。“或许我今天的举止有些失礼,请谅解。”

她像一股轻柔的雾气,好像从未来过。教室再度陷入了死寂。戴安娜在转角楼梯口早就等急了,见她过来遥遥招手。“发生了什么?哦,对了,今天下午的占卜课调到周四下午了,我们可以去四处转转。”

伊莎多拉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大事,教授邀请我参加他组织的考试帮扶小组。”

戴安娜扁了扁嘴:“真滑头,这么快就开始压榨劳动力了!”

“你不是想去霍格莫德村吗?我们多认识一点伙伴,就不用总麻烦卢克丽霞。”

“我说!你对自己的魅力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吗?你看!”

戴安娜说着,从背后变出两封信来。她显得很激动,“你的情书!我的好姐妹!”

“快点拆了,我要看他们都写了什么!哈哈哈哈。”

抑制不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有一封是情书,是一个叫纳西索的拉文克劳写的,辞藻颇为华丽,邀请她周六夜晚去拉文克劳的塔楼一起观看英仙座流星雨。另一封是竟然是伊芙琳·巴里特教授的。她是伊莎多拉的姨母,作为她的指导教授,托了长途的邮差给两个姑娘带了一些南法的小点心。“好没意思,那我不跟去了。”

戴安娜是坐不住的猴屁股又不喜欢伊芙琳·巴利特教授,是以对这两件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现在要去球场了。”

她收到了一个狮院男生的情书,邀请她一起去玩魁地奇。这倒是正中戴安娜下怀,作为布斯巴顿的领队,可太久没有大展身手了。她扬了扬手中的信,告别了好友,大大咧咧地准备去赴约。傍晚城堡露台一只通体漆黑,赤色瞳孔的大鸟停在露台边。它看起来等得有些着急,时不时用尖利的喙整理羽毛,又啄啄露台边缘的石砖缝隙。“怎么是你。”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少女走上前来。伊莎多拉。“好久不见。”

方才的黑色大鸟不知何时幻化成眼前的青年,他穿着同样黑色的斗篷,一条月牙吊坠挂在胸口,衣襟大敞,一副慵懒模样。少女抬眼便对上了那双深不可测的朗目。她有一瞬失语,随即回过神来:“你来做什么,伊芙琳呢?”

少女兴致缺缺,似乎不欲与他多言。那青年轻轻执起她的下巴,眼神带着些许灼热:“即使你现在这样,也傲骨不减当年啊……莫佳娜。”

少女似乎有些烦他,扭过头去远离了他一步:“有事说事,不说我走了。”

“好好好,说正事。”

那青年神色严肃起来。“你这副身躯是由我创造的,取了一个将死巫师的血和我的血,我们本来以为这件事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但是没有想到……那个死去的巫师竟然是冈特家族的,并且她还有一个孩子。你可能不了解冈特家族,他们是头号的狂热纯血维护者,血缘禁锢就是他们设置的……”那人又道:“不过呢,你不必担心,我们已经解决好了。”

“我和伊芙琳无奈之下,不得不趁昨夜在那个孩子心脏里结下一粒恒变花种子。由爱故生怖,所有的情绪都不可能单独存在,有了爱才有恨,而血缘魔法禁制的存在打破了这种平衡的规律,最是邪门。”

“恒变花最初是用来稳定心性的,可以使人的情绪不那么极端化,将比较强烈的情绪转化为平静,如果他刻意抵触改变这种情绪就会承受锥心之痛。”

“你们,”少女皱起眉头,“何苦绕这一大圈……”那青年温柔的执起她的手来,放至唇间,恍若什么稀世珍宝。“冈特家族的做法非常极端,他们以血液为传递,血统之中自带有感应。看到混血的族人便会无端生出厌恶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无助的混血之间因为这个血缘禁制也没有办法团结起来,只能彼此厌弃。因此……冈特家族也是没落的最快的。”

“你看到他的时候没有心生厌恶是因为你只是附身于此,灵魂是无法体察躯壳的情绪,所以对你来说只是有些空洞,没法感知情绪。他可不一样,等哪一天他查明了自己的身世,你就彻底暴露了……”“我和伊芙琳商量了许久,不得已出此下策,你……会怪我吗?”

青年的眼神带着一些期盼,像刚破茧的蝶翼,孱弱又充满了期翼。“不值得……为我,”她的目光停留在青年胸前的月牙吊坠上,“我迟早要回阿瓦隆,以后也许不会相见了。”

他眼里的讳莫如深一闪而过,语气却一点都不气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心绪起伏越大恒变花就会长得越快,开花落果后,所有压制都会失去效果……所以留给你的时间不是很多,要尽量避开他,尽可能减缓花的生长。”

“谢谢你,伯纳德。”

女孩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眸,好像要弄清楚他眼里一分一毫的起伏是为了什么。那人也丝毫不避开她的目光,任由她看。“不客气,莫佳娜。”

他知道莫佳娜身为阿瓦隆岛屿的主人,肩负重任。所有属于她一个人的自由权利,在她第一步踏进阿瓦隆岛,从死神手里接过权杖旗帜的那一刻起,都被融进了那条无上的预言权柄。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血族是强大的存在,连时间也不能将他们带走,多少人穷尽一生,只是为了获得血族的初拥,变成同他一样的,怪物。可惜,对于伯纳德来说,做一个吸血鬼,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他更想要变成人类。临了可以在阿瓦隆见到他心爱的姑娘一面的话,也算不赖。凝固的时间和炙热的爱意将他折磨成不能见光的野狗。他的目光贪婪又自卑,炽烈却谦逊,好像一只极度饥饿的丛林狼追捕猎物已久,却在最靠近她的时候,唯恐自己的心跳会破坏她身边安静的氛围。姐姐已经警告他许多次,但他还是把伊芙琳的话当作耳旁风。是,我终露出丑恶的爪牙,却又担心丑陋的嘴脸会惊吓到你,莫佳娜……“风告诉我,你的心,在落泪。”

少女的眼睛望进他的心弦,纯粹无物。他慌忙的收起视线,他怕自己的爱不为人知,又畏惧为她所知。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苦涩的发不出声音。“别难过,我看到你了。”

少女轻轻拥抱住他。青年不敢动,不知是害怕被洞穿隐秘的心事,又或者是在竭力维持这个易碎的拥抱。最后一丝残阳消融在了天际,夜幕来临。一群蝙蝠不知何故,朝着城堡露台飞来。他知道,那是伊芙琳。“跟我走,伯纳德!”

姐姐伊芙琳训斥的话语没有如想象中一般袭来,但是这一切已经足够了。“下次再同您叙旧,莫佳娜大人,夜安。”

伊芙琳飞快的撂下话,裹挟着伯纳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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