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修炼界上下忙于打听明家是否再次被段皓接纳的时候,南粤龙组突然发出一条公告。‘南粤云霞山沧澜居主段天南,正是委任京城归家家主归步罡,负责沧澜居在北方修炼界,灵茶、丹药、法器等修炼资源的销售事务。’一言掀起千钧浪!尤其北方修炼界,更是被段皓这则宣言震得不轻!归家取代明家?这么说来,明九珑与明烈没有获得段天南的谅解了?相比陷入失神的众多京城世家,李震山与古裂空,却暗暗点头,前者乃是看衰明家此次南下毫无所得,后者却早就做出应对,派了古耀日提前赶赴归家交好。“不好!灵茶。立刻派人,算了,老夫亲自过去归家一趟,这都两个多月没得到灵茶,正好趁机从归家手中预定多些份额。”
一名保持中立的京城世家家主,最先回神过来,立刻带上重礼离开家族祖地。聪明人不再少数,已经确定明家被段皓踢开的无数北方势力,纷纷派出重量级人物赶赴归家。之前没把握明家能否继续担任段皓在北方的代言人,他们还能忍着不动。现在已经明确走了狗运的归家即将上位,谁不会赶紧上门拜访,争取日后在沧澜居拍卖灵茶、丹药、法器等修炼资源中获得更大的利益?“可惜了……”李震山挥退过来禀告的族人,发出一声长叹。李乘龙微笑站在一旁:“我李家能在上次吴家覆灭的漩涡中摘除出来,又与天南真人了结之前因果,可以说是万幸,沧澜居这个北方代理人,我们无法染指的。”
“嘿!老夫还没老糊涂呢!李家能够融入即将开府的沧澜宗就不错了,这种出头的事情,岂敢觊觎?”
李震山好笑看了李乘龙一眼:“我们不比花家,既然不打算撤出京城,那日后少不了与归家打交道。乘龙,你去宝库寻一件上档次的法器,一会儿与老夫走一趟归家吧。”
……类似李家这样携带重礼前来归家恭贺的修炼势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至邪宗安插在京城的探子又惊有怒,急忙将此事传回宗门。至邪宗祖地,刚刚接待几名魔道高手的席彦淮,一收到关于此事的情报,面色猛然一变。“段天南,本座,可真是小看你了。”
一字一顿,席彦淮将情报拍到身侧小几之上。几名被其从自封状态中请来的魔道巨枭,闻言或是面露不屑,或是漠然不语,唯有眼神暗中无声交换,最后落到席彦淮身上。“几位道兄,段天南通过南粤龙组发话,日后将要把灵茶、丹药、法器的生意交给京城归家。”
席彦淮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一名身材高大,干瘦犹如马猴的老者眉头微皱:“此事与我等计划何干?一旦我等擒下这姓段的小子,莫说这些成品的修炼资源,便是他身上的丹道、炼器、阵法传承,可都是落入我等手上。”
“公孙道兄所言不错,区区一名小辈,我们几个出马,手到擒来。”
一名相貌妖冶,搂着一名裸女上下其手的青年男子,开口就是迥异与外貌的沙哑声音。另外几名男女虽然不说话,但是面上同样很不以为然,毕竟他们都是自封数百年,曾经踏入神境的存在。段皓以往战绩,要是震震普通半神巅峰还行,可在这些人看来,一日没有交手过,那就不值得他们忌惮。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本身就是奇遇不断,横压一个时代的天才。“诸位道兄不知,北方修炼界刚刚得知此事,立即就有数百世家宗门携带重礼赶赴归家恭贺。”
席彦淮双眼微眯,继续说道。嘶……原本面带不屑的诸多魔道高手,一听这话勃然色变,哪怕他们再怎么自负,可也没信心自己一言发出,就有数百修炼势力争相奔走的程度。“诸位道兄,此子大势已成,我看,我们还得多召一些同道加入才行啊!”
席彦淮沉声一喝,拍案而起,全场再无一人反对。……云霞山上,挥退从南粤龙组赶回来的杜灵尘,段皓刚想询问花万均与周天石关于开府的准备,突见杜仲面色慌张,快步走进大厅。“少爷……”杜仲躬身一礼,为难看了一下众人。一见他这神色,周天石等人讶异的同时,纷纷识趣借故抽身。杜灵尘面色发黑,等到众人离开,沉声喝道:“没大没小,有话快说,等下与为师前去向诸位前辈请罪!”
“师父,请罪,徒儿绝无二话,可现在,能否请您也回避一下?”
“什么?”
杜灵尘嘴巴大张,当场懵逼。最后,此老还是抵不住杜仲委屈又倔强的目光,忿忿甩手走出大厅。段皓莞尔看着杜仲:“说吧,且让我听听,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小子将大家都支开?”
“少爷……老夫人,她的生父找……找上门来了……”杜仲擦擦满头大汗,说出一句让段皓猛然起身的话来。……两辆宾利欧陆,飞快冲下云霞山。无数关注沧澜居的势力,惊讶发现,车上除了段皓之外,竟是花万均、花浅语、周天石、周馥兰和杜灵尘。“靠!刚从扶桑回来,段天南这么快又要下山?”
“不寻常啊!你们看,段天南这次下山,同行都是与其关系最亲密的存在。”
“先看看,恐怕又有大事发生……”诸多探子都被这一幕震懵,尤其当他们发现段皓一行直奔云白机场后,更是争先恐后将此事汇报给背后的势力。正当修炼界上下都在揣摩段皓又有什么大动作的时候,京城归家家主归步罡,突然撇下满堂宾客,连同古耀日与古裂空,乘坐私人飞机匆匆离京。“古家父子与归步罡走到一起?”
“难道说,古裂空那老狐狸打算通过归步罡搭上沧澜居?”
“没道理啊!这节骨眼,归步罡避嫌还来不及,怎会答应古家这种请求?”
李震山带着李乘龙返回李家,越想越迷糊,总有一种将有大事发生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