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夜虽然答应了会帮他们的忙,但是心里其实也没底。主要是他听到了老穆的名字,老穆也被他们的人给连累了,那么是不是老穆也跟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他回去把事情跟叶容汐说了一遍,叶容汐微微皱眉,“老穆怎么也被牵扯进来了?”
“他们不太想说,我也没太细问。而且之前咱们不是也猜过,老穆可能跟军中有些关系嘛。”
“就算是他们的那个人我们不管不救,老穆我是一定要救的,可能要连累你了。”
韩子夜一脸的抱歉。“这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只是这件事情要怎么做我们还是得好好想想,你别着急。”
“若是能用钱解决的话,那就是最好了。”
叶容汐说着话,又把那个嫁衣拿了出来。上面的东西都被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最大的一块红宝石就是这嫁衣凤凰的眼睛了。她也不再吝惜,三两下就拆了下来。“这东西估计能值不少钱,你去把这个当了吧。”
叶容汐把那块红宝石放在了韩子夜的手中。还有用一个小木匣子装着的珍珠,这些珍珠可是比给韩大山的要更好更加硕大圆润。韩子夜正想要推拒呢,外面林霄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韩壮士,这些是王爷让我交给你的,他们二人的事就拜托韩壮士了。”
“若是有什么其他的吩咐,还请韩壮士不要客气。”
林霄拿了个匣子过来,韩子夜拿出来一看,里头是一叠银票。都是一百两一张的,这里头至少有两千两银子。韩子夜一挑眉,这天潢贵胄就是不简单啊。即便都已经落魄到了这种地步了,竟然还能拿的出这么多钱来。“我先收着,也许用不了这么多。”
韩子夜也不跟他们客气,这样媳妇儿这枚红宝石就能保住了。“多谢韩壮士。”
林霄拱手拜谢,然后就退出去了。“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去,咱们得给那个王勇想个身份,而我的表兄你觉得怎么样?”
叶容汐抬头看了看韩子夜。“就说我流落到白石村,表兄出门寻找,误入了黑虎帮。”
“至于老穆也简单,就说我们拜托老穆打听表兄的消息,这样就能把谎圆过来。”
叶容汐很快就想到了法子,她的这个身世实在是太好用了。“当初元善叔给我做户籍的时候,也只说了是山民,若是不细追查的话,不会有事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手里现在可不缺银子了。”
叶容汐轻点了一下那个装有银票的木匣子,现在她也财大气粗一回。而且这样的法子也得得益于这个世界并不明晰的户籍政策。如果像是现代社会的话,全国联网只需要敲敲电脑就能把你的祖宗十八代查清楚。这么明显的谎言几乎就是纸老虎,一戳即破。“行,就这么办。我去跟桥叔说一声,这件事情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有点麻烦。”
“还是让桥叔心里有个数,到时候就算是真的有人来查的话,也能有个托底的人。”
韩子夜细心地说道。“嗯,好,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一会就走,事不宜迟。”
叶容汐知道夜长梦多。若是真的被人查出来王勇是宁王余孽,就算是把金山银山搬出来怕是也没有人敢包庇了。“好。”
韩子夜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趁着天色还亮着,韩子夜带着叶容汐准备好了就出发了。临走之前,韩子夜还交代了生子要好好的看家。还有嘱咐生子那些小鹿要记得给他们喂新鲜的树叶,还要增加一些饲料。“哥,嫂子,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它们的。”
生子觉得自己被委以重任了,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下来。“若是搞不定的话,就去求助萧大哥,别太勉强,也别太累了。”
“还有功课不能落下了,我回来要检查的。”
这是叶容汐对生子说的。“是,嫂子,放心吧。”
生子重重地点头。韩子夜带着叶容汐离开了白石村,并没有惊动到其他的人。两个人几乎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远山镇。韩子夜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衙门,而是先去找那个黑虎帮了。他们这些人韩子夜也算是熟悉的,所以并不难找。“你就是张二全?说吧,虎哥和老穆是怎么被人抓走的?”
韩子夜看着面前的张二全。“你是那个猎户?”
张二全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韩子夜。他没有近距离地看过韩子夜,只是看了个大概,但是从身形上能够认得出来。“对,我姓韩。我想救老穆出来,你把那天他们被抓的情况说一下。”
“若是想让你们那个虎哥也出来的话,我是唯一能让他出来的人。”
韩子夜认真地说道。“而且,你们这帮人,哼,说一句不中听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也就是你还算是有点义气。”
韩子夜是看不上这些混混的,除了能够欺压良善还能做什么。不跟他们算老账就不错了,此时还能够平静地对话已经是算他脾气好的了。张二全原本是非常不满意韩子夜的态度的,但是刚刚他们俩刚一照面的时候,就已经打过一架了。看着张二全脸上的乌青就知道谁输谁赢了,现在韩子夜问他什么敢不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去官府告了你们?而且你怀疑是你们黑虎帮内部的人?”
韩子夜没想到竟然问出来是这个结果。“嗯,那官兵来抓人的时候虎哥正跟穆铁匠不知道说什么呢,就他们两个人在。”
“然后官兵闯进来就说有人去衙门告状,说虎哥抢劫,连带着穆铁匠也给带走了。”
“要不是我们跑得快的话,可能也都被抓走了。”
张二全叹了口气。刚刚这猎户还说他义气呢,实际上不还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当了缩头乌龟了,他心里也不好受。“这两天我也想办法送些银子进去,虎哥和穆铁匠应该没受啥罪,至于其他的,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张二全说话的时候还有些迷茫。他无父无母,是天生地养吃百家饭长大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跟随的目标,然后也没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