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因为你想废我双腿,我就先废你儿子双腿。还问人家过分不过分。这简直已经欺人太甚了好吗?!宠爱孩子的贾莲,一看到这场景,顿时抱住了韩锐杰。她怒视着楚歌道:“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我儿乃是人中龙凤,岂是你这种乡村野夫可以伤害造次的。”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跪下,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这一番指责。让楚歌徒然一笑:“那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怎么敢做出那种随意污蔑她人清白的事情出来。”
“就因为她洁身自好,不肯让你儿子得逞,就必须落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贾莲不以为然,指着谢可儿冷哼道:“我儿能看上他怎么一个戏子,是她上辈子修来福气,她应该感恩戴德,能得到我儿的宠幸才对。”
“如若不从,就是她不识抬举,不识时务,更别说她还敢扇我宝贝儿子巴掌。”
“让她身败名裂,只是小惩大诫。”
“我们韩家如此让步,她还不满足不成!”
哇,这番逻辑,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天下之大,犯贱的人确实不少。但也不该贱到这个地步吧。见色起意不成,就污蔑人家女孩子的清白。甚至不惜大动干戈,让其身败名裂。结果被人找上门算账,全程没有一点悔改之色。反倒成了对方不识抬举,不识时务?这贾莲的态度,仿佛是在说。他们韩家能够只让谢可儿身败名裂,已经是宽以待人,大慈大悲。谢可儿非但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敢纵容行凶。当真是厚颜无耻???谢可儿惊了。有这样不明是非的母亲,也就难怪会养出韩锐杰这样的人渣出来了。韩锐杰苦不堪言,双腿之上传来的痛楚,让他脸色徒然狰狞起来。“爸,你还愣着干嘛,快帮我报仇啊!”
他长怎么大,一直都是他欺负人的份,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暴力对待过。此刻,杀了楚歌的心都有了!韩展翅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楚歌厉声道:“我这种身份,能与你对话,已经算得大恩大德了,你居然还敢伤我儿子,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真以为是个武者,就有恃无恐吗?”
“我可是北海的通判,掌握北海的大权,岂是你一个武夫,可以如此恣意妄为的!”
韩展翅言语威胁,试图重现占据一点上风。只可惜,他这番雷霆之怒,却连楚歌一个正眼都没有捞到。楚歌的态度。再度让贾莲火冒三丈,她朝着韩展翅催促道:“老公,你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这家伙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而已,弄死弄残便是!”
这种话,贾莲说得理所当然。就好似只有他儿子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在她眼里,都是猪狗不如!而韩展翅,则是目光如鹰,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如此态度,表明了他是赞成自己妻子的话。今日,这小子闯他通判府,当着他通判的面,废了自己儿子一双腿。他韩展翅就算真杀人夺命,这北海有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别说他是朝廷命官!“我家锐杰,出身高贵,他看上那个戏子,愿意自降身份宠幸于她,本就是皇恩晃荡!”
“愿意主动献身的,自然再好不过,就算不主动也没事,我们韩家有钱有势,我家锐杰总能轻而易举的占为己有。”
“要怪就怪她,居然还敢出手伤人,不把我们韩家放在眼里,自找苦吃!”
韩展翅侃侃而谈,将自己的强势,霸道的一面,展露得可谓淋漓尽致。因为他们韩家有权有势,所以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被他们韩家看上的女子,就算主动献身也要心怀感恩。毕竟,能被他们韩家这种一手遮天的庞然大物相中。下等戏子贱民,谈何不去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又怎么敢出手忤逆他们。所以这一切都是谢可儿咎由自取,自尝恶果!“你可以理解为老夫狂妄,目中无人,但如今的社会,讲究的就是这一套规矩!”
韩展翅越说越来劲,一副指点江山的气魄道:“她不懂规矩,我们韩家教她规矩,如此的海纳百川,宽以待人,她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们有何脸面,来我通判府大闹!”
“更有何资格,敢废我儿子双腿!”
好一个海纳百川,宽以待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让人家身败名裂。居然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有理有据的话。楚歌过往还真没接触过,可以无耻到理直气壮这个地步的人。以韩展翅方才说得这些狗屁道理。想来过往肯定没纵容自己儿子,干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楚歌本打算只是追究韩锐杰。但现在看来,这整个韩家都逃脱不了干系了。毕竟,这样残民害理之人。居然贵为一市通判,这不是让民众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吗?楚歌故作疑惑的问道:“按照你的意思,不用讲道理,谁的权利大,谁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人了?”
韩展翅高高扬起脑袋,桀桀冷笑道:“孺子可教也,这就是这个社会的规矩!”
权利滔天,本就享有特权。如果不能带来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韩展翅爬到这种高位又有什么意思?要的就是这种为所欲为,唯我独尊的感觉!“那我的权利,算不算大呢?”
楚歌侧身一步,抬起右手。右手之上的戒指,与月光之下,显得更加光彩夺目。韩展翅本不屑一顾。可等余光撇过,瞳孔徒然炸开。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瞳孔都有些涣散了起来,仿佛直击心灵。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楚歌手上戴得戒指。戒指由龙鳞钢锻造而成。戒身雕刻的九爪金龙更是栩栩如生。龙鳞钢,乃是国度最高级的用料。只用来锻造勋章,用来奖励军功显赫的将帅。而用龙鳞钢锻造出来的龙纹戒。则是非龙将不可佩戴!再看楚歌身后那辆劳斯莱斯挂得号牌。军A,五个零,一个一!韩展翅倒退数步,然后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恐惧的望向楚歌道:“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