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
景柔的咒骂,连景宸都听不下去了,不管苏九夕做了什么,那都是她的私生活,他从未想过要娶她,他也总算看出,苏九夕根本不想嫁给他,所以苏九夕做什么都与他们无关,景柔这样一再辱骂人,实在有失体面。“呵——”就在这时,苏九夕忽然笑了,她本来冷若冰霜的脸因这一笑,忽如万雪消融,春意盎然,桃花眼熠熠生辉,流光飞舞。可是那笑,到了眼底,却泛起冷光,仿佛料峭春意,乍暖还寒。三人没来由的心神一晃,景绍礼最先反应,苏九夕动怒了!他忙挡在景柔身前,抬手说:“九夕,柔柔还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说的,我不会信的,你放心。”
“你信不信,我不在乎。只是一再辱骂我,不知收敛,是真觉得我好欺负吗?”
苏九夕双眼一定,红光闪过,凌厉对着景绍礼。景绍礼只觉脑袋一嗡,全身麻痹,倒向一边。景宸见状想上前阻拦,苏九夕抬脚照着他的心窝踹了过去,景宸连忙双手格挡,顶住了一次攻击,可他一抬头,一条腿飞踢过来,照着他的脸颊,将他狠狠踢开,连连后退,跌坐在地。瞬间,只剩景柔站在原地,呆愣惊恐,偏偏脚下像生了根,半点都动弹不得。苏九夕欺身上前,单手掐住了景柔的脖子,一捏,景柔的气官就被捏住,呼吸困难,脸慢慢紫涨了起来。“不要啊九夕!”
景绍礼大惊,想阻止却有心无力,全身僵硬,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景宸想过去,但苏九夕猛地扭头,眼中红光如血,凶残地如同一只随时会吃人的猛兽,景宸一惊,硬生生顿住了身体。苏九夕见景宸不敢上前了,便慢慢回头,戾气极重地盯着景柔,一字一句地说:“我懒得理你不代表我怕你,不要来挑战我,我其实没什么耐性的,不会跟你耍嘴皮子,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相信我,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
“九夕……九夕,就当我求求你,放了柔柔,我愿意补偿你,答应你任何事情。”
景绍礼着急地看着苏九夕,向她求饶,他僵硬的四肢没有半点知觉,连爬过去求她都做不到。苏九夕瞟了他一眼,想到自己毕竟还要借助景家的势力,不能做得太久,看景柔的样子,震慑地也差不多了,便一把甩开她,收起戾气,缓缓变回原来冷漠淡然的样子。景柔跌坐在地,捂着脖子,浑身颤抖,拼命地喘气。她刚刚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如果没有景绍礼的求情,苏九夕是真的会捏死她,真的!景宸这时冲过去检查景柔,发现她的细白的脖子两边各有一个深紫色的淤痕,可见刚刚苏九夕的力气有多大。但除此之外,景柔没有什么问题,他便放心,赶忙跑过去扶起父亲,景绍礼全身僵硬,靠在儿子身上如同木偶人一般,只有嘴巴会动。“苏九夕,你把我爸怎么了?为什么他动不了?”
景宸又惊又怒,他也曾被苏九夕狠狠摔在地上,可那次远没有这次令他惊惧害怕,仿佛上次不过小小的惩戒,而这次苏九夕是真的动了杀心。“躺两个小时就会缓解,死不了。”
苏九夕冷冷地说。景宸对这个女人是又恨又怕,她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就算别人出言侮辱了她,也不至于想要了人的性命,她真是猖狂嚣张到了极点!“苏九夕……”“阿宸,不许多说!”
景绍礼忙喝止景宸,生怕他又激怒了苏九夕,然后对苏九夕说,“九夕,我教女无方,冒犯了你,是我的错,我一定会补偿你,向你赔礼道歉的。”
“爸爸!”
景宸难以置信,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不管谁对谁错,苏九夕都占不了多少理,父亲何必还要这么低声下气?“闭嘴!”
景绍礼激动地吼,就怕苏九夕还会动怒。苏九夕看了一眼景绍礼,觉得无趣至极,怎么就因为这些人的话生气了?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她再懒得多说一句话,转头就走了。景绍礼靠在儿子身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转世狐仙的可怕。从前只以为她有利用价值,没想到惹怒她后果竟如此严重。她根本不会和你做什么秋后算账,有仇她当场就报了。当她对你冷淡疏远,公事公办的时候,你就该偷着乐了,别指望她会敬你,怕你,听从你!苏九夕离开了景家别墅,去了景翊的庄园。一走进正屋,景翊和阿郎就在大厅,准备离开。看见苏九夕,景翊双眼一亮,走过来:“怎么来了?想我了?”
说着,他张开双手就想抱苏九夕,苏九夕一矮身,从他的手下钻过,往里走,问他:“要出去?”
景翊满脸笑意,绝得苏九夕跟他调皮十分可爱,跟在她身后,随她一同坐在沙发上,说:“嗯,有个饭局。”
苏九夕闻到了景翊身上淡淡的酒味,可见已经喝过一次了,她皱眉,道:“你先别出去了,我和你说几件事。”
景翊点头:“好,你说。”
“你别和龚良东斗下去了,收手吧。”
景翊微愣,尔后笑道:“怎么?怕我输啊?”
“不是,再斗下去没意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再这么下去,你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苏九夕道,“对付龚良东,我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景翊问。“我本来让景绍礼投资一个南非的钻石矿洞,但他拖拖拉拉,错过了最佳的收购时机。龚良东最近正在筹备开珠宝行,我打算把矿洞的消息透露给他,怂恿他去收购那个矿洞。”
苏九夕将自己的计划跟景翊说了一遍。景翊立刻来了兴趣,说:“别啊!既然是出产量最大的矿洞,留着给我啊,我也准进军珠宝届。”
苏九夕摇摇头,说:“这个矿洞已经是烫手山芋了,你拿来了只能是个祸害,要不得。你不要急,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