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雕兄大怒,猛地后跳一步,张开双翅,护着身后的雕妹,警惕地瞪着景翊。景翊哼哼两声,说:“要是没有我,你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吗?不想我把它送走,就别来妨碍我和九九恩爱!”
“嘎嘎——”雕兄一副不屑的样子,展开羽翼,挥了挥,表示它们能飞,不管雕妹去了哪里,都能飞回来。景翊当然懂,他冷笑一声,双手环胸,说:“好啊,那我就给雕妹介绍比你更帅的金雕,我告诉你,现在结了婚都能离婚,更何况你们雕又没有法律保护婚姻,雕妹有了更帅的雕,随时都能抛弃你!”
“嘎——”雕兄似乎真的被惹怒了,头顶的冠羽全部竖立了起来,浑身的羽毛都炸开,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景翊抓起旁边摆设的花瓶,当棒球棍一样拿在手里,冷笑:“想啄我?!!来啊,趁九夕没出来,让我好好修理你,别以为我真怕了你!”
“嘎!”
雕兄怒叫一声,迈开大步子,冲着景翊而去。景翊抓牢手中的花瓶,对准雕兄的头颅,准备来了一击即中!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白汽涌了出来。苏九夕穿着家居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她说:“你们又在闹什么?”
雕兄立刻刹住步子,原地转圈,跳几下,嘎嘎地,做出跳舞的样子。景翊连忙放下花瓶,然后给雕兄打拍子,嘴里吆喝:“诶,好!跳得真不错!”
雕妹在一旁,彻底傻了。它们雕,不是这么搞笑的,好吗?苏九夕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奈地摇摇头,说:“耍宝够了。”
雕兄停下,景翊也停下。雕兄带着雕妹往阳台走,踏出阳台之前,猛地回头,与景翊四目相对,视线在半空狠狠撞了一下。雕兄:你给我小心点!景翊:赶紧滚!景翊趁苏九夕背对他们,朝雕兄比了个中指,然后转身,对苏九夕说:“我来帮你擦头发。”
苏九夕将毛巾交给景翊,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景翊轻柔地给她擦头发,擦到半干,就用吹风机帮她吹头发。风撩起她柔顺的头发,露出她细白嫩滑的脖颈,看得景翊某处一紧,只觉得有无数热能往那边涌。他咬了咬牙,暗道:兄弟,忍着,晚上把蠢雕赶走,你就能喝口肉汤了。将头发吹好,景翊放下吹风机,十指伸入苏九夕的头发里,力道适中地按摩她的头部穴位,然后再将手顺着头发,慢慢滑下,感受着柔软顺服的头发,从自己的五指间滑过。他低头,亲吻她的头发,鼻间一阵芬芳,他轻声说:“真香!”
苏九夕从镜子中看到彼此,两人一坐一站,竟是如此的协调。她想起自己曾经见到过一张相片,那是她爸爸妈妈的合照,妈妈娴静地坐在前面,爸爸英武地站在妈妈后面,面对镜头,带着同样幸福的微笑。她记得,妈妈曾经说过,这是一张全家福,虽然她没有出现在镜头里,但那时,她在妈妈的肚子里。如今,她也如妈妈一样,娴静坐着,景翊站在她身后,如此的俊朗非凡,却不知几时,她肚子里,才会有他们的结晶?苏九夕不由自主地抬手贴在自己的腹部,幻想着,有朝一日,这里面为景翊孕育子女,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她这样想着,脸悄悄抹上一层红霞,只觉自己真不知臊,还没和景翊结婚呢,就想着要给他生儿育女。景翊见她白皙的脸上,悄悄染起了红色,笑着问她:“想什么色色的事情,嗯?想得脸颊飞红。”
苏九夕赶忙收敛心神,快速瞟了他一眼,说:“没什么。”
景翊低下头,笑得一脸奸诈,说:“不,肯定有什么,是不是想抱抱?还是想亲亲?嗯?告诉我,我都满足你。”
苏九夕推开他凑进来的脸,站起来,脸色羞赧,硬撑着说:“饿了,不是说茶点好了吗?快走吧。”
苏九夕飞快走出来,景翊在后面吊儿郎当地跟着:“宝贝儿,你肯定在想少儿不宜的事,说出来咱们探讨探讨嘛!”
苏九夕不理他。到了阳台上,果然茶点都准备好了,苏九夕坐在小沙发上,拿起一块小酥饼尝一口,确实饿了。景翊笑着,坐在她旁边,拎起茶壶,给她斟茶。他也不去逗她了,别逗得太过,把人给逼急了。他转了个话题,说:“上飞机前,楚以诚给你什么了?”
苏九夕咬一口酥饼,说:“是蓝贞让他转交给我的,一本笔记本,可能是蓝贞的日记。”
景翊点点头,将一杯茶推到苏九夕面前,自己也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说:“就这么放过龚良东那个人渣?”
苏九夕眸中闪过一片冷光,说:“怎么可能?”
景翊笑着说:“你要动手前,先告诉我。他这个人渣归渣,经商还是有一手的。趁着他倒台,我好多收一些他的产业,所谓人家倒霉我发财,就是这个意思。哈!”
苏九夕点头,说:“嗯。”
这时,苏九夕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她打开一看,是童昊天发来的,上面的内容是他已经准备好了股权让渡书,说过几天就飞炎城签给她。苏九夕说:“你姨丈公动作挺快的,他过几天要来,签股权让渡书。到时候你去签吧,我就不去了。”
景翊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看向苏九夕:“我去替你签?这让渡书必须本人亲自去签,代签的话很麻烦的,也要签各种协议。”
苏九夕说:“你签你的名字就行,本来我也是替你要的。”
这下,景翊连茶杯都放下了。“给我?我不要,你自己拿着吧。童氏集团现在虽然欠债,但等隧道的消息发布后,银行会对他们提高信誉度,贷款更容易,资金的事很快会解决的。到时候我再帮忙拉一下麻甲那边的业务,童氏的股价不会跌的。”
苏九夕吃完小酥饼,拍了拍嘴巴的屑屑,说:“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要。”
景翊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打一开始,你就想把这股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