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陆川等人的搜索范围已经到了城外十里。状元郎的老母亲哭晕过去好几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个京城传遍了状元郎失踪的消息。陆川也从城中来到了城外树林里找人。林中泥泞不堪,陆川早已没有撑伞,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林子里四处奔波。林中雾气四起,天色已晚,雾气缭绕,甚至都看不清远处的树。在前方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一个骑着马的人。陆川骑马向着那人而去。“哎?是你?”
陆川微微吃惊,没想到这人是赢洵。赢洵只是抬眸看了陆川一眼,一句话都没说。陆川见他这反应,以为是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我叫陆川。我们见过的。”
陆川不管他什么反应,自我介绍着。赢洵只是蹙眉看了陆川一眼,那表情好像看一个脏兮兮的小狗一样。满脸的嫌弃。陆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他来这个世界虽然很久了,但是马术一直不太好。刚刚在林子里摔了一跤,现在满身泥土比较狼狈。陆川无所谓的拿袖子擦了擦脸。然后又开口说道:“好哥哥,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我在六扇门任职,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同行,我听说你十几岁就年少出名…………”陆川对于这种实力强大的人都有好感,想和赢洵交个朋友。赢洵。在听到陆川说“好哥哥”的时候嘴角一抽。脚下一蹬就驾马而去。陆川话还没说完,才发现人早就走了。他也骑着马向赢洵而去。心里想:这哥们儿也太高冷了吧。而赢洵觉得这个人多半脑子不太好。太聒噪了。要不是有要事在身,真想一刀削了这小子。陆川骑马好不容易追上了赢洵,就看到赢洵下马走向了山崖边。陆川也下马跟了上去。“救命……救命!”
几声有气无力的呼救声隐隐约约从前方山崖方向传来,两个人加快脚步走到了山崖边。陆川在崖边往下一看,就见一个年轻人抱着悬崖边上的一棵歪脖子树。那人狼狈不堪,一袭月色白色袍上全是泥土,头发被雨淋湿,发丝贴在脸上。他死死的抱着树干,好像松一点手就会掉下去一样。“救救我!救救我。”
还不等陆川有所反应,赢洵已经纵身一跃,轻轻落在那棵歪脖子树上。陆川目瞪口呆的看着赢洵一只手拎起那人,然后轻轻一跃毫不费力把人稳稳的放在山崖边。“我去……介末蟀……”陆川咽了咽口水,他要是个女的,估计早被这帅气逼人还武功高强的人,迷的找不着北了。那人缓了一会儿,才拱手作辑向赢洵道谢:“多谢大都督。”
“我有幸在考试时见过大都督,今日救命之恩,江某感激不尽。”
“你不会就是那个状元郎吧?”
陆川问道。“正是在下”江宁不急不慢的说道。“雨好像停了,我们先回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江宁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说道。到了江府,老夫人得知的江宁回来。急切的来到江府门口迎人。众人洗漱安顿好之后,都来到了大厅。江宁脸色不好看,老夫人向江宁投去关切的目光。但是江宁视而不见,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江宁说出了这件事情的经过。江老夫人老来得子,对他寄予厚望,希望江宁这个儿子入朝为官。但是江宁自己是不愿意的,他从小在母亲的安排下。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一辈子顺着母亲的心意。只为了那个孝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直到一次外出时遇到了一位流浪的诗人。诗人那种自由豁达开朗的心境影响了他。他才明白自己不愿做笼子里的金丝雀。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做一只困兽。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有才华,而他的才华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不在乎贫穷或富有。他只想追求自由。想用自己的所见所得写一本传记,记录着祖国的大好风光,边陲荒漠。星河云野,没有终点。而不是困在这个方寸之地。他曾和自己的母亲说过这件事,但母亲极力反对。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家出走,想去追寻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没想到刚出城外就下起了大雨,骑的马儿受了惊吓,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山崖边上,差点让自己也摔下山崖。江宁的母亲知晓儿子为了此事差点出了危险。终究是软了态度。只是圣上那边…………赢洵和江宁进了宫。出宫的时候带回来了圣上的圣旨。圣上念及江宁文采斐然,学识渊博。又一心想去游览群山。便下令准了江宁。给他自由之身,让他去记录这大好河山的风光,官职仍然在身。只是要江宁写好传记,给国家一个答复。江宁还多在圣上面前提了一嘴陆川,陆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圣上调到了赢洵麾下。对,陆川本人是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