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话音且落,身边去通告的人马上往药厂里面跑。即刻,那辆疾驰而来的轿车在路边停稳后,从驾驶座上下来一名年轻男子,男子扶着一个身份华贵的中年女人从后排慢步朝药厂门口而来。“慢着点,夫人您小心。”
一边走,那人一边说道。中年女人眉头颦蹙,面色隐约带着千万疼意,她虚弱的应了一声,没出两步险些摔倒。“夫人小心呐!”
一边的张队脸色铁青,急得直搓手,都想去扶一把。路边站着的人群,纷纷议论出声,这位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这清河药厂的势力在周围极大,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只有周边几人能听见。“不打紧,我能撑住…”夫人轻轻晃手,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慢慢出声:“那位老人家到了吗?”
“到了夫人,来时付先生知会过,那位老人家正在厂里,付先生陪着呢,您…您大不不必走进去,我们直接开车进去,把老太太请出来吧。”
中年男人回身看了看后面的轿车,眼中很是焦急。“不,不可无礼,那位老人家是我苏芸的救命恩人…我走两步缓缓,一会儿见着老人家了,也能恢复恢复气力。”
夫人微微摇头,步伐艰难眼角眉梢却带着几分坚毅之色。“是,是。”
中年男人无奈的点点头,继续扶着苏芸往前行去。每走一步,她的步伐都会变得艰难几分,越往里走,她的呼吸就急促一分。二胖以及旁边这些路人,都替这位夫人捏着一把汗。李根生在边上看着,目光忽的一凝。眼瞅着苏芸就要进入药厂了,她左腿突地便是一阵的无力,半侧身子麻痹,顺势整个人就瘫在地上。“您,您没事吧?”
那位中年男子脸色煞白。“夫人!”
张队惶恐的大步过来。“咳,咳!”
那苏芸眼睁睁看着气息越来越的虚弱,张嘴竟吐出一蓬鲜血,昏昏沉沉双眸紧闭,整个人径直倒向地表。“哗!”
这一下,人群炸了锅,各自猜测这女人是怎么了,怎么就吐血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以清河药厂如此的势力怎么就不去请大夫医治等等。呼唤两声无果。张队惶道:“夫人!快,快把夫人抱进厂里!”
“等一下!这个病人现在很危险,你们不能挪动她!”
旁边一个清冷的声音阔步来到人群中间。“好小子,既然是你…你你给我滚一边去!”
张队看向面前一脸严肃的李根生,冷哼一声伸手就往李根生身上扒拉过去。李根生轻轻皱眉,快手一抬,就叼住了张队的腕子跟着往前一推,张队斜侧里退出了三四米,摔倒在地。旁边那位搀扶苏芸的年轻男子看到李根生如此举措,忙出声护住苏芸:“胆大的狂徒,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敢来这儿撒野…”“不想她死,就闭嘴!”
李根生一捻手中银针,瞥了一眼那名男子,快速的把手中的银针扎在苏芸左右手心劳宫穴,随即唰唰走在其通里、寸关两处下了浅针。看到面前之人惊然在夫人身上扎针,年轻男子双眸瞪大,他想叫喊,想叫人,可就在这时李根生手掌在数根银针上轻轻一拂。“嗡!”
随着银针一阵的颤动,肉眼看不见的一缕缕真元气息往苏芸体内快速汇聚。喘息的起伏浮度慢慢平和,苏芸苍白的脸上竟恢复了一丝红润,只是她的嘴唇依旧惨白无血。“先只能这样了。”
李根生收回银针,从地上站起,一边对旁边那位年轻男子说道。“你,你是何人?”
年轻男子这会儿看出李根生是在救人目光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付先生,付先生来了!快让开!”
李根生尚未出声,药厂里约有二三十号人跟随着一名体型微胖面色张惶的中年男人快步往门口急行。离远就能听到他的喊话声:“快,快…把夫人抬进去!”
“赶紧,赶紧抬进去!”
其身边人个个争先,往药厂门口冲刺。闹哄哄地,药厂里面的人,拥护跑来,便把苏芸抬走。把人送进去了,付先生紧张的心绪还没松懈,他着急病人的情况。拦身往里走,随同苏芸前来的那名男子,恍然想起点什么似的,连忙赶过去恭敬道:“付先生,门外有一位是…刚才帮了忙的朋友,要不是他夫人恐怕…恐怕坚持不住。”
“是,是…他刚才帮了忙,那女人的情况我们都看着呢。”
药厂外边人喊。“没错,那小伙子肯定也是个了不得的医生!”
……“请,请他进来吧。”
付先生仓促的看了看李根生的方向,转身挥手远去。年轻男子折身回来,恭敬的对着李根生一鞠躬,“这位朋友,付先生请您进去,请您务必一起。”
“好,我们跟你进去。”
李根生冲着二胖眨眨眼。“进,进去咯。”
二胖赶着车憨憨的跟在李根生后边。那位值班还有倒在地上被人扶起的张队,这会儿看到二胖他们进去,全然一副吃了阴沟水一样,表情拧曲又痛苦。“二位,还请你们在此等候片刻,这里有茶水你们先喝着。一会儿付先生得空,会来的。”
到了药厂内,年轻男子把他们请进了专门的迎宾接待室。“好,你们先忙吧,我们这会儿也没啥事。”
李根生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摆摆手,二胖则在李根生边上坐下,也是关切的想着苏芸的事。二胖左右看看没人,小声凑近李根生道:“根生哥,那人到底…到底是咋了…脸色咋个那么难看…是,是得了什么病嘞?”
“她…”李根生眼神轻轻一皱,“我估摸着不是一种病。”
“不,不是病…”二胖摸了摸脑门。李根生轻轻点点头,望向门外的方向,刚才那个女人是受了内伤,还是很严重的内伤。正于此时,位于李根生他们所处的这间接待室往旁边数两个,门上贴有‘禁止入内’字样的房间里的病榻边的藤椅上,一个头戴着轻纱罩双鬓银白的老妇人,佝偻着背影正在给苏芸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