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嫂…”李根生轻轻摇了一下柳玉娇的身子,一边把柳玉娇面部的封口胶带撕扯下来。柳玉娇很虚弱,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头发被汗水浸透挂在俏丽的面颊上,眼中皆是呆滞,听到李根生叫自己,反应了半晌呼吸才平复了一些。“根生、你是李根生…”她看向李根生时,神情虚弱中泛起一丝光亮。“玉娇嫂是我,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李根生拿过旁边的一把刀子,快速的解开柳玉娇身上的绳索束缚。刚想把扶着柳玉娇离开,柳玉娇脚下发出一阵铁链的声音。李根生这才注意到,柳玉娇的双腿被牢牢的锁住,旁边一根很长的链条束缚在一只破旧的大铁柱上。“咔嚓!”
李根生提刀一声下去。铁链没有斩断,柳玉娇神情恍惚,连日虚弱不见天日,又没有吃饭,这会儿被震荡的铁器惊扰,柳玉娇受到剧烈的惊吓,身子倾倒在李根生怀里瑟瑟发抖。“别碰我,别碰我…”她掩面,恐惧极了。李根生说:“嫂子别怕,别怕…我去找钥匙我找钥匙。”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柳玉娇依旧害怕。“我不离开。”
李根生轻轻安抚她一会儿,柳玉娇才冷静下来。李根生在边上坐着,见她嘴唇干裂,李根生赶紧把自己行囊里的一瓶水拿出来让她喝了一些。喝了水柳玉娇的神智稍有变化,认清了李根生在自己身边,她的心才彻底松垮,数日的折磨几乎让她崩溃,这会儿整个人昏昏沉沉眼皮有些耷拉,昏昏迷糊着。“玉娇嫂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想抓你?”
李根生小心的问了一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离开这里,根生你带我离开吧,好吗?“柳玉娇的声音祈求又虚弱。李根生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嫂子你累了就先睡会儿吧,我会带你回村的。柳玉娇抓着李根生的胳膊,不敢睡去,直到李根生反复说了几次,她才安然点点头。她现在急需好好休息一顿,思绪松懈,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待柳玉娇睡着后,李根生下去从邋遢汉口袋里拿到钥匙,解开锁把柳玉娇背到楼下。周诗雨一直在下面看守两个混混,她不知道上面的情况只听李根生下楼的时候说柳玉娇已经找到了,心里正担忧柳玉娇的安危。这会儿看到人下来了,连忙行了去。“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吧?”
“没,受到惊吓睡过去了。”
李根生摇摇头把人交给周诗雨,“那两个混混醒了呢?”
“在在就在那边。”
周诗雨指了一下门口的方向,李根生轻轻点点头让周诗雨照顾好柳玉娇,朝着混混行去。这会儿邋遢汉已经醒了,他狠狠瞪着朝着走来的李根生。“你们为什么绑走柳玉娇?”
李根生手中短棍扬起,眼中冒着怒火。邋遢汉咬牙道:“我不知道谁是柳玉娇,快放了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不好惹,老子让你不好惹!”
李根生一棍戳在邋遢汉的胸口。咯嘣一声巨响,邋遢汉就觉得自己胸口被一把铁锤给击中一般,当时心脏一阵撕扯,一股鲜血从口腔喷出。还没等他从痛苦中挣扎,李根生左右开弓两个耳刮子就抽在了他的脸上。鼻青脸肿的邋遢汉脑瓜嗡嗡的,口中鲜血流溢,看到李根生再次挥手,他猛烈的咳嗽一声,恐惧的说了一声是有人让他绑走柳玉娇的,他边说边往后退缩,噗通一声他瘫软在地。“别,别过来…”李根生眸中一冷,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低声道:“说、是谁让你们抓柳玉娇的!”
邋遢汉恐惧的说:“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哥饶命,大哥饶了我吧,我只是拿人钱财,那个人就通过电话给我说了奉贤村的位置还有柳玉娇家是什么样子,我就找去了!”
李根生不管那个,劈头盖脸又是一阵猛抽。直把这家伙给抽的蒙头转向,要不是周诗雨说一会儿镇局还有审讯工作,李根生能把这家伙给打死。“啪!”
甩手一个耳刮子,邋遢汉惨叫的脸色贴在了墙上。趴在那儿,浑身栗抖。李根生一指黄毛,问邋遢汉:“那他知道吗?”
“不,不知…黄毛是清河镇一个小瘪三,他是我在这边的线人,我不方便他就踢我出去买些东西。”
邋遢汉惊悚摇头。“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李根生冷冽的哼了一声,一脚踹在邋遢汉身上。邋遢汉疼得昏死过去。本来李根生还要把黄毛拍醒再问问,周诗雨说时间不早了,柳玉娇身体虚弱还是赶紧送回村子休息要紧,查问的事交给他们就行。李根生点了点头,把两个歹徒重新束缚了一遍扔上了三蹦子。周诗雨也坐在三蹦子里,柳玉娇就依靠在她的身边。到了派出所帮着把两名歹徒拘禁,周诗雨忙着做审讯记录。考虑到这里也不是休息的地方,李根生连夜带着柳玉娇往奉贤村行去。到了村子口,不远处就看到隐约有些许的光亮。那边有几个人正在等待着李根生回来。“你们快看,那是不是我家后生回来了!”
“是,是吧我看就是李根生那小子!”
……李根生车子进村了,便看到爷爷李福贵打着手电扶着一辆三轮,村长李秃头坐在一辆三轮车兜里。旁边跟着的还有老拐叔。“后生,后生情况怎么啦?”
李福贵看李根生跳下车来便问。“李根生你找着人没?”
老拐叔杵着拐杖走了过来。“找着没啊?”
李秃头也在车兜里问。李根生来到车后,做了个静音动作。李福贵他们不解。怎么个意思?李根生这是在干嘛?究竟情况怎么样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只看到李根生把一个人从他骑回来的那辆车的车兜里抬下车来。柳…柳玉娇!大家这会儿看清了,柳玉娇躺那儿一动不动。再联想李根生的静音动作。三个人内心都忐忑的提嗓子眼了。“后生这人是…死了?”
李福贵小声道。“没,她很虚弱,需要休养。”
李根生低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