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今天照例要去水库修大坝,经过昨天这么一闹,她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做早饭。她精神抖擞地去拆自己的棉被,随后把床单和被套拿到河边洗。河边一大早地就有人在那儿了,其中有一个便是大嘴巴吴海兰。见她来了,几个人给她让了个位置。大嘴巴吴海兰率先拿她开涮:“金穗,昨天晚上你们家又干仗了?吃了一个鸡,你肯定没输吧?”
金穗抿嘴说:“你知道的真多。”
“你也太大胆了,敢在你婆婆眼下偷鸡吃。”
另一个人说。吴海兰见她洗的是被套和床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啊?你这就拆被子洗,晚上不睡了?”
“怎么不睡?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金穗回她。“我说金穗,你死了一回,当真是想开了?我看你现在怼天怼天怼婆婆,日子过得比以前潇洒多了。”
听到别人说到死过一回了,再看这河水,金穗打了个激灵。吴海兰说:“她那继婆婆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稍微横一点,她就没办法了。”
另一个说:“也不是横不横的问题,关键还得看是不是亲生的。你瞧胡慧芳吧,有几天挣满工分的?嘴皮子服软,把许秋平哄得心花怒放,儿子都替她养。”
金穗问吴海兰:“你家老四孟思其最近是不是跟陈大业混一起呢?”
吴海兰歪着脑子想:“好像是呢。你问他干什么?”
“陈大业说十五号那天跟他一起去青山水库看人家放鱼苗。”
几个人听到纷纷笑了:“青山水库根本不养鱼。”
吴海兰少见地认真回答:“其他时间我不清楚,但十五号那天思其跟我婆婆回娘家了,有个表哥那天相人。”
随后她盯着金穗:“你打听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