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
方敏说：“那许秋平现在在公社的卫生院里躺着，广安叔在那儿陪护，她去看篮球比赛，不得去一趟医院？”
孟思兰惊呼：“呀？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算了算了，我也不去。”
说完一溜烟地跑走，也不待金穗留她吃糖饼。方敏问金穗：“你说明天陈媛媛会不会回来？”
金穗说：“应该要回吧？婆家那边没什么事，他们负担不重，现在里洞开始搞厂子，应该是有点钱的。”
“不过要回来也得到晚上了。明天咱们要不要准备点什么东西？”
方敏又问。金穗想了想，说道：“什么也不用准备，我们不是她正经娘家人，备些糖饼和糕点就好。”
方敏说：“要是知道她亲妈现在躺卫生院里不省人事，估计她也没什么心情。”
“谁知道呢。别人的事情，我们不去猜测那么多。”
金穗说。平平淡淡地度过了大年初一，到了初二就得出门干活。一早上，金穗和方敏去河边洗衣服，洗完衣服回家就得准备午饭。吃过午饭胡慧芳过来找她，让去家里帮忙做小吃。金穗皱眉头：“怎么现在才做？不是年前就做了吗？”
胡慧芳说：“年前没顾得上，家里搞卫生全靠我一个人，就准备要动手做了，那婆婆又出事，都没心情了。”
“那这会儿又有心情了？”
金穗打趣道。胡慧芳冷哼：“还不是大春说，他妹子今天可能要回来，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要叫妹夫看低了。”
“那你做什么呀，一个人做不了？”
方敏问她。“还能做什么？炸点麻球，红薯片，再蒸个年糕就行。”
胡慧芳说。方敏笑：“你可真体贴，要是你小姑子今天晚上到，可吃上热乎的了。”
胡慧芳瞪她：“行了，别笑，麻溜地去给我帮忙！”
金穗说：“晚上你管饭呀？”
“可不得管饭吗？那大春还让做饭，生怕他妹子回来饿着了。”
胡慧芳越说越不满。方敏这下不笑她了，反而替她说：“回不回来也没个准信，今天做了，今天不回，明天不做明天回，不是折腾人吗？”
胡慧芳抽着气说：“可不是吗？”
金穗说：“算啦，他们不回不还是你们全家人吃？”
胡慧芳扯着她的手说：“走啦，别这么多废话！”
金穗叫上几个孩子，一行人就往村子里的大屋去。加上陈大春，他们四个人一直忙到傍晚才停下来。屋里的挂钟快走到六点了，陈大春惆怅地说：“也不知道媛媛他们回不回来。”
金穗说：“先等等吧，火车要是准点，最少也要六点半才到家。现在天黑得早，路不好走，回来也要晚些时间才到。”
思明和虎子跑进来，对陈大春说：“可以吃饭了吗？我们都有点饿了。”
这两人一开口，娟娟和婷婷也跟着说：“我们也饿了。”
胡慧芳瞪眼看两个男孩子：“要等媛媛到家了才开饭，饿了你们先吃别的垫着。”
早前大队里有人舂糍粑。胡慧芳也做了些。虎子挨完亲娘的训，跑到屋里拿出两块，对孟思明说：“小叔我们吃这个。”
那是大糍粑，一个都有两斤重。胡慧芳说：“拿一块就行了，吃两块也不怕撑着。”
方敏接过其中一个，叹气道：“我去切吧。”
舂过的糍粑非常硬，很难切开。在厨房案板上大力砍几下，才切成两半。金穗走进来说：“反正都是要吃的，切成四份就行。”
切开的糍粑放到火上烤，没多久就烤软了。孟思明给几个小的分着吃。正当他们吃得欢快的时候，外头响起一个声音：“我回来了！”
孟思明拔退往外面冲：“是我姐回来了。”
陈大春和胡慧芳也一齐到屋外看，方敏扯扯金穗：“我们不去迎一迎？”
金穗说：“在屋里站着就行，太热情显得我们有什么不纯的目的。”
陈媛媛和张荣文拎着两个沉甸甸的篮子，陈大春夫妻俩接过来，热情地说：“走累了吧？快洗个手准备吃饭了。”
他俩走进屋子里，见到金穗和方敏，喊了声：“嫂子新年好。”
金穗说：“可算把你们等回来了，不然你大嫂这一桌子菜就白做了。”
陈媛媛笑着说：“可是把她心疼坏了吧？”
张荣文问：“孟爸呢？”
两人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陈大春听到他们问，便说：“他不回来吃饭，我们先吃吧。”
陈媛媛问大哥：“那去把咱妈叫过来一起吃吧，我难得回来一次。”
陈大春默不作声，胡慧芳见丈夫不说，便决定自己也不做这个恶人。陈媛媛以为大哥对母亲还有怨恨，说道：“都是亲生的，有什么大仇过不去？你要是拉不下这个面子，我去好了。”
张荣文附和：“是呀，一家人过年在一起吃顿饭是应该的。”
见陈大春夫妻二人面露难色，金穗决定替他俩说：“你妈住院了，我爸在医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