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去学校,把自己的想法跟余晖商量。余晖笑:“经营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不过技术你放心,绝对过硬。”
金穗哭笑不得:“你别给我唱这个高调,我们开门做生意,要百分之百的成功。”
余晖说:“那什么,店铺我们先不开吧,把暗房先搭起来,然后你去买相机,胶卷和药水,我们先拿一卷胶卷试试。”
金穗觉得这样也不错,答应道:“成,那周末有空就着手去办。”
余晖又问她:“那你打算把暗房搭哪里?”
金穗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我是又另得租个地方呀,不然现在哪能搭暗房?”
“租店铺吧,租个大一点的地方,最好可以隔起来,前面是照相馆,后面是暗房,这样方便工作。”
余晖说。金穗点头:“嗯,这个主意好。”
商量好之后,金穗恨不得课都不上了,马上去学校周边找店铺。不过课没上完,她似乎又遇到了一个难题。店铺不能白租呀,付钱了就得开门做生意。她和余晖平常要上课,店里需要招个人来负责店铺的营业。根据她的预算,租店铺搭暗房,还有买相机和胶卷药水相纸这些耗材,之后能剩的钱就真的不多了。不过她脑子又转得极快,她觉得可以招学校里的学生,兼职的工钱没那么贵,可以多招一个,轮流在店里值班。这么一来,人工省下了不少钱。她为自己精明的计算洋洋得意。一下课,她便叫上余晖,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去外头找店铺。彭嘉丽扯着桑佩珠的衣袖,小声嘀咕:“你发觉没有,这个学期班长和金穗走得很近,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桑佩珠脸上是平淡:“你没听说?金穗的丈夫去戍边前特意请班上几个同学吃饭,说让他们以后多照顾她。”
她的话语里,有自己察觉不到的酸涩。入学那么久,她的心里始终给余晖留了一个位置。她那么努力地想要发光,甚至放下成见去给金穗的豆腐坊开业造势,他对她,始终就是一般同学的情谊,甚至比金穗和关红缨她们还轻。自她在新生第一次舞会上拉手风琴,学校里追她的男生就不少,但她从没把那些人看入眼里。彭嘉丽不屑地说:“我就看不得她们这种假惺惺的热络,在班上搞这种小团体,对圈子之外的人根本懒得看一眼。”
桑佩珠不喜欢听别人说余晖不好。她制止她:“你别说了。我们不也是这样吗?班上除了我和你之外,我们又跟谁过份地亲近过?”
彭嘉丽撇嘴说:“别最后照顾到床上去。”
桑佩珠喝止道:“嘉丽!大家都是同学,干什么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鼓嘉丽不满地说:“你干什么总要这样维护他?他又没把你放在眼里。”
“不要你多管闲事!”
桑佩珠说完,扭头就走。金穗和余晖在外面跑了一个中午,没有找到合适的店铺。不过两人都没泄气,正门没有,后门也可以。后门那一片金穗最熟悉,一个人去就可以搞定。下午有一节课,上完课之后,金穗匆忙回去,要到木棉巷那附近找店铺。不过她先去了一趟豆腐坊,去看看方敏她们还有没有需要干的活。人才踏进了院子里,朱秀莲便迎上来,说道:“你可算是回来了,有人找你呢。”
“谁呀?”
她在院子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