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金穗把两个儿子交给孟思昭的通讯员照顾,开车去了一趟医院。昨天晚上团长四处找人,这件事情已经在全团都传开了,李宽山觉得非常没有面子,自酒醒后一直板着脸对妻子,对孩子的病更是问都没问。金穗走进病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入眼看到李宽山的黑脸,柴雪静的眼泪,还有孩子的无辜与无助。她直接忽略掉这个人,问柴雪静:“孩子怎么样了?”
柴雪静木讷地回答:“做了全身检查,血液出了一点问题,叫我们上京城的大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李宽山说:“哪会有什么问题?吃点保健品就好。再上京城大医院,哪里有钱去?”
这话听着恼火,金穗转过去,盯着他冷冷地说:“李副营长是吧?我叫金穗,孟思昭的家属。”
李宽山诧异:“嫂、嫂子?”
“孩子病了,你这个当爸的不说积极治疗,还要说些丧气话,你什么意思?不想过了?”
金穗厉声质问他。李宽山鼻子通红,看着像个小丑。他嘀咕道:“就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不值得花那么多钱。”
金穗想甩一巴掌给这个让她觉得恶心的男人。不管对生活对婚姻有多么不满,怎么可以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她问柴雪静:“你要不要给孩子治病?”
柴雪静隐忍的情绪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一停一顿地说:“孩子是我生的,怎么不想治?”
病床上的小女孩看到妈妈哭,懂事地过来抱住母亲:“妈妈,你别哭。他不要我就算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金穗最看不得这种场景。她对柴雪静说:“我带你回家属院,你把属于你和孩子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跟我去京城。”
说完她再看向李宽山,微微抬起下巴,倨傲地说:“想离婚是吗?叫孟思昭给你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