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了……”李卫民则心中一动,算起来,这是陈阳给他第三次带来震撼了。陈阳用无语断续丹治好他的伤是一次;陈阳和王晖打拳是一次;今天,奋不顾身却又安然无恙的救人,则是第三次了。李卫民现在能确定,陈阳绝对是一个奇人!说不定……和古武门还有点联系呢!他走到陈阳身边,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道:“陈阳,来,借一步说话!有点事儿和你聊。”
俩人走到僻静处,李卫民掏出一盒十块钱一盒的黄金叶,拆开给陈阳一根,道:“抽根烟!”
“擦,堂堂刑警大队长竟然抽这个,我都抽软中华呢!”
陈阳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接过烟塞进嘴巴里。“我屁股干净,没人送!”
李卫民帮陈阳点烟,随后也叼上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烟,笑眯眯地道:“陈阳,你修为不错啊!”
“什么修为?”
陈阳打起了马虎眼,很无辜地看着李卫民,道:“我呸!你以为我是武林高手啊?非也!我出身贫寒,我整天干粗活,六岁时给地主家放牛,七岁做童工,十岁给矿里背煤,十五岁扛煤气罐——无意中练就了我强悍的体质!”
见陈阳瞎扯淡,李卫民笑了笑,眯着眼抽着烟,忽然道:“你是不是和邢大壮、李俊超他们有矛盾?”
“嗯,我看他们很不爽,那个邢大壮欺压良善,像我这种见义勇为的好少年,扶小姑娘过马路,没事就去帮王寡妇干农活。我最讨厌那些仗势欺人的坏蛋了!我肯定要与之作斗争!”
陈阳一脸正气地说道:“妈蛋的,还害我进了局子,下次我再见到他们,非敲断他们的腿不可!”
油盐不进!城府颇深!李卫民笑了笑,心里却对陈阳刮目相看,这小子,极其聪明,他根本没有掩饰他和二人的梁子,掩饰了反而证明做贼心虚。但是,陈阳你要说你不知道他们俩被人杀了,那就有点假了!现在道上的人,谁不知道这俩人挂了?你小子,精明过头了啊!“他们俩死了!”
李卫民几乎能确定陈阳和二人的死亡脱不了干系。说这话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看着陈阳,却不放过陈阳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陈阳一双眸子恰如古井无波一样沉静,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忽然,他笑着搂着李卫民的肩膀,慷慨激昂地道:“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倒是省得我动手了。李队长,你觉得呢?”
李卫民心中一动,陈阳在试探自己的底线,这小子绝对是古武门中人,来头不小,而且,修为颇高,否则,根本不可能不留痕迹地杀人!其实,他在感情上对陈阳的所作所为是认同的。甚至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二人都在消除罪恶,只不过,途径和方式不同而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那名凶手的手法,还是让我很敬佩。而且,他杀的也的确是该杀之人,他还留下了大壮他们犯罪的证据呢!”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劲!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陈阳心中大定,嘿嘿一笑,道:“我觉得更可能是他们在自相残杀!”
如此一来,窗户纸几乎就捅破了!陈阳既然不知道二人被杀的事情,怎么知道警方最后的推定也是他们自相残杀。二人久久地彼此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忽然间一起放声大笑,陈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不搞基的!”
一场危机消于无形,没有热闹可看,周围的人也摇头叹息满足地散了去,傅天浩耸了耸肩,很是遗憾地道:“没意思!如果她真死了,倒是可以留在我的记忆中,现在,我只能把她从脑海中彻底清除了!”
晴晴也一脸遗憾地嘟起了嘴巴,撒娇道:“就是!她要是死了,显得我们的感情多刻骨铭心啊!”
陈阳耳力惊人,听得清清楚楚,忽然对李卫民笑道:“老李,我觉得你应该把傅天浩他们抓起来!他们这是蓄意谋杀啊!”
“严格来说,他就是谋杀!但是,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很困难。在这个社会,为富不仁的人大有存在,我们惹不起啊,法律也有一些局限。”
李卫民笑了笑,道:“你懂的!”
“是啊,你们很多时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陈阳一脸遗憾地道。随后忽然坏坏地一笑,道:“这一次,你也闭一下眼睛吧!有时候,还是需要民间的正义之士啊!”
“嗯,我们准备收队了!呦,花溪区有一个严重暴力案件呢!我得马上过去!”
李卫民装模作样地高声道,随后挤了挤眼睛,低声笑道:“你也小心点,那小子来头不小呢!”
“放心吧!我有谱!”
陈阳摆了摆手,然后龙行虎步地逼近傅天浩,道:“小子,有点事儿和你聊聊?”
傅天浩看了看左右,小伙伴都坐进车子了,旁边也没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叫我?”
“对啊!”
陈阳笑吟吟的。“有意思,你叫我‘小子’?我没听错吧?”
傅天浩都气乐了,但一双眼眸里怒火喷射,流露出极强戾气。东海市谁不知道自己是天峰集团少东家?谁不尊称一声“傅少”?这小子竟敢对自己这么不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你听错了!”
陈阳笑吟吟地道:“我叫你‘孙子’呢!”
“哎呦,我去!”
傅天浩把抽了一半的香烟吐在地上,狠狠一脚踏了一个支离破碎,然后拎起粉嫩的小拳头就向陈阳砸了过来。“你先打我,我可是正当防卫啊!哎呦,我好怕怕啊!”
陈阳就是要逼他先动手,现在真是正中下怀。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很狰狞那种,劈头盖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陈阳的速度多快啊,后发先至,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傅天浩脸上。啪!地一声脆响,傅天浩整个人横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花坛里,再看脸上,浮现了几个清晰的指印,嘴角流出一道鲜血。他挣扎后着站起身来,吐了一口血吐沫,一颗后槽牙也跟着飞了出来。几个小伙伴坐在车里都愣住了,心里的震惊那就别提了!竟然有人敢打傅公子,这真是天大的奇闻啊!完全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范畴啊!“兄弟们,抄家伙,给我弄死他!”
傅天浩气得火冒三丈,没挨着人家一指头,先被抽了一耳光,牙齿还被抽掉了一颗,这真是要多悲催有多悲催了!传扬出去,自己还叫算个毛的东海四少啊?“敢动我傅少,你小子活腻歪了吧?”
“剁了这个逼养的,扔进海里喂鱼!”
经过傅天浩这么一喊,他们才反应过来,纷纷从跑车上跳下来,从后备箱里拎出来砍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要说这帮纨绔子弟,其实也很少和人家斗殴,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儿,和人发生矛盾,往往喊一声自家名号,对方就望风披靡了!但是他们还是习惯在后备箱里放着砍刀什么的!方便吓唬人,增加威慑力啊!不过,论及身手,他们比陈阳就差得远了!这帮家伙整天里泡妞、喝酒还有几个还喜欢“溜冰”,地地道道的瘾君子,身体早就被酒色毒赌掏空了,连一般人的战斗力都不如,遑论练气六层的陈阳?“擦!找虐呢你们!”
陈阳对付他们完全是狼入羊群一样,一边倒的施虐。空手夺过一把砍刀,他也没想要人命,以刀背砍人,虎虎生风,挨着就倒,碰见就哭,转眼间就把几个家伙打倒在地,五颜六色地躺了一地,哭爹叫娘求饶喊救命,哭声震天,直上云霄,都不敢爬起来炸刺儿。“靠,你小子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傅天浩哪见过这等猛人,吓得撒丫子就跑,陈阳冷笑一声,一个箭步抢到他跟前。那速度太快了,傅天浩收势不及,鼻尖几乎碰到了陈阳的下巴,吓得失声惊叫,虚张声势地威胁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峰集团的少东家,我爹是东海首富!你个逼养的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还以为是谁呢!很遗憾,你爹不是啊。”
陈阳语气轻蔑之极,抡圆了又是一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