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雷超前盛了一碗米饭,又用一个盘子弄了好几样赵芬珍喜欢吃的菜,端到婚房。赵芬珍高兴的接过来,大口吃起来,一边问:“你吃了吗?”

雷超前笑了笑说:“你先吃吧,我等你哥哥他们吃好喝好了,我再去吃。”

“我刚才看见江炽去你寝室里了。”

赵芬珍说,“还有个张小红的,送他去的寝室。”

雷超前赶紧问:“张小红呢?”

“我看见她走了。”

赵芬珍说,“江炽喝醉了,在你寝室里睡觉。”

雷超前摇了摇头,说:“我去跟陈克燕说一下。”

赵芬珍连忙说:“你让邹大梅去看看呗。你不是还有一把钥匙的呢,把钥匙给邹大梅吧。”

雷超前有点为难的表情。赵芬珍一瞪眼,“陈克燕要能和江炽结婚,还等到现在吗?你不要多想了,就把钥匙给邹大梅,让邹大梅去给江炽送一碗红糖水。“雷超前很无奈的样子,他走出婚房,来到五年级教室。严校长喊雷超前过去给雷书记敬酒。雷书记一看雷超前过去了,不说敬酒的事,问:“你还没有吃饭吧?赶紧吃饭吧。”

雷超前点点头,又劝大家吃好喝好,然后打麻将。陈克燕看了雷超前一眼,小声问:“江炽人呢?”

雷超前小声说:“他喝醉了,在我寝室里休息。”

村干部们其实都吃饱喝足了,听说安排了麻将,就想起身去打麻将。雷书记看了坐在东边的赵哥,就问:“大亲家,酒喝好了吗?”

赵哥连忙说:“我们都吃饱喝足了,就等你这边了。”

于是,两桌的人就这样一打招呼,就散席了。雷超超想起赵芬珍的话,就把寝室的钥匙给了邹大梅,小声说:“你去看看,江炽喝醉了酒,在我原来的寝室里,您端碗红糖水去看看。”

邹大梅点点头,接过钥匙就去婚房了。赵芬珍看到邹大梅走进来,就问:“吃好了吗?”

邹大梅点点头,一心想着冲一碗红糖水,然后就端着红糖水来到了寝室。邹大梅打开锁,里面一片漆黑,散发着浓浓的的酒味。邹大梅拉动了开关,灯亮了。江炽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江炽,江炽。”

邹大梅喊了两声,也不见江炽答应。于是,她加大声音喊了两声。江炽听见有人喊,她以为是张小红还没有走,就说了一句:“张小红,你早点回去吧,改天,我请你。然后,我们一起跳霹雳舞。”

邹大梅一愣,连忙说:“我不是张小红。”

江炽感觉到头天晕地转,当他听到说不是张小红,很快就想到是陈克燕了。他一把拉住邹大梅的手,喊道:“陈克燕,陈克燕。”

邹大梅很尴尬的样子推托着江炽的手,幸好江炽不是睁着眼睛。邹大梅放下那碗红糖水,就要走。江炽连忙一把拉住邹大梅,不让邹大梅走。邹大梅挣脱不过,只好坐在床边。江炽拉着邹大梅的手腕,断断续续说着内心的一些不快。过了一会,江炽一把搂着邹大梅,拖到了床上。江炽喃喃的说:“你就躺在这儿吧,我们今天好好的说说话。”

邹大梅拉动了开关,寝室里的灯就熄灭了。邹大梅躺到了江炽的旁边,这才安心一点。江炽搂着邹大梅说着话,他以为是和陈克燕说话,感觉到无比的温暖。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渐渐地睡着了。陈克燕来到雷超前寝室门口,轻轻地敲门。邹大梅一惊,不敢吱声。陈克燕在寝室外面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就走了。第二天早上,江炽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睡在床上,旁边躺着的竟然是邹大梅,他不禁大惊失色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晚上看到你喝醉了,就给你端来了红糖水。”

邹大梅说。江炽一连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连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

邹大梅连忙用手拉住江炽,然后快速穿好衣服下床,一声不吭地走了。江炽摇了摇头,他想到昨晚的是陈克燕啊,怎么是邹大梅呢?但此时后悔也没有用了。这样不齿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邹大梅走了一阵之后,江炽迅速穿衣起床,当他叠被子,看到被单上一大块血迹。他顿时就蒙住了,迅速冲出寝室,只见邹大梅已经骑上自行车驶出了学校的大门。江炽迅速拉起被单,揉成一团,找了一个塑料袋装好。这时,他看到垫絮上还有一块殷红的血迹。他索性把那床垫絮翻转过来,发现翻转过来的垫絮,也有一块血迹,只不过那块血迹已经褪色了。江炽感觉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责,或者说是一种耻辱。他去学校的井台提了一桶水,然后用水清洗干净,水桶里的水都染红了。他赶紧拧干,只好把被单晾在寝室里的一根铁丝上。江炽推着自行车离开寝室时,却看见陈克燕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陈克燕看到江炽,迅速转身离开了。江炽想起追陈克燕,跟了几步,感觉不好意思继续跟下去,只好停下来。他迅速离开学校,飞速骑车向厂而去,他万分羞愧,又对不起陈克燕。他想忘掉昨晚的一切,永远的忘掉那一夜的耻辱。江炽来到灯泡厂,这才发现厂里很安静,没有机器发动的声音。原来元旦放三天的假期,今天还是休息。他站立在厂门口,独自一个人不知道往哪里去。他骑着自行车往街心骑行,到了街心人流如织,热闹非凡。他经过张小红的理发店时,理发店里挤满了人。他暗自笑了笑,停车走了进去。张小红朝他打了招呼,江炽默默的点头,找了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江炽看完整本杂志,张小红拍拍江炽的肩膀,“来吧。”

江炽这才意识到轮到自己理发了。江炽理完头发,从理发店走出来,天已经黑了,天空之中繁星点点。他独自一个人骑行在荆洪公路上,依然漫无目的的快速骑行。这时,路边跑上来一个人影,江炽立刻刹住了自行车,幸好没有撞到人。“江炽。”

女孩喊了一声。江炽吃了一惊。女孩走近几步,笑着问:“你不认识我吧?”

江炽摇摇头,心想真不认识啊。“我们是一个厂里的啊。”

女孩再次提醒道。江炽没有一点印象,但不好说不认识,就稀里糊涂的问:“你在厂里做什么工作?”

“我也是排气的,不过,我们是手工车间,你是机械车间。”

女孩豪爽地笑着说,“我去过你的车间,看过你的机械排气,我叫陈欣。”

江炽哦了一声,感受到了陈欣的那种直率和天真。“我的真空泵,能不能帮我看看,维修的那个师傅总不跟我修。”

陈欣说。“是什么原因呢?”

江炽问。“就是没有别人的排气快。我们是计件。”

陈欣笑着说,“能帮我去看看吗?”

“好啊,等上班了,我就去帮你看看。”

江炽笑着说,“要不,我给你换一台新的得了。”

陈欣大笑起来,身体都蹦跳起来,高兴地说:“那太好了。”

“你现在去干什么?”

江炽问。“我妈妈病了,我去镇上买药。”

陈欣依然高兴地说。江炽想到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出门不好,就问:“你爸爸呢?让你爸爸去买啊。”

“我爸爸,不在人世了。”

陈欣说着,声音忽然小了。江炽吃了一惊,一股同情之心立刻涌现心头,“我骑车带你去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

陈欣说。“没关系,我现在也没有事。”

江炽宽慰陈欣说,“再说,我们同事之间,带你去买药很正常啊。”

陈欣笑了笑,跳上来自行车的后座。江炽加快车速,很快就来到了普济镇上的药房。两人走进药房,灯光之下,江炽才看清陈欣的样子。陈欣十六七岁,身材苗条,亭亭玉立的样子。江炽驮着陈欣回家,经过张小红的理发店时,看到店里已经没有人理发了。张小红一个人捧着一本书在看。“你妈妈做什么工作?”

江炽问。“我妈妈以前是油厂上班,后来病了,一直在家养病。”

陈欣说,“我还有个妹妹,在读书。”

“都靠你的工资生活吗?”

江炽问。“是啊。”

陈欣说,“但我不怕。”

江炽内心里一阵难过,他想用什么办法帮助陈欣。江炽送陈欣到刚才的路口时,停下车。陈欣迅速的从后座上跳下来。江炽掏出手里的一百多块钱,塞给陈欣。陈欣客气的摆手拒绝。“我明天去取一点给你。”

江炽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接受施舍。”

陈欣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量。江炽只好把钱装入口袋,问:“我能去看看你妈妈吗?“。“等我妈妈的病好了吧?”

陈欣说。江炽点点头,默默地看着陈欣远去。陈欣走远,江炽再一次感觉到孤独,他很想再追过去,继续和陈欣说说话,但他没有这样做,只是静静地看着陈欣走远,直到陈欣消失在黑夜里。陈驰再一次感觉没有地方可以去。他想来想去,很想去找陈克燕解释一下,怎么解释呢?他想了很久,终究想不出用什么话来解释。这时,身后有一束强光,他本能的推着自行车冲进了小路上。摩托在飞驰而过,他迅速去看骑摩托车的人,果然陈克春的摩托车,摩托车后面坐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不用说那是王鸣凤。江炽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他想去找陈克燕解释。正当他准备骑上自行车的时候,又看见陈欣走了出来。“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陈欣一边走,一边问。“我,我回去也是一个人。”

江炽说着,就笑了起来。陈欣回头指了指不远的一座两间房的土坯屋说:“那就是我的家。”

江炽忽然感觉心口一紧,他能感受到陈欣家庭的艰难,同时被眼前乐观的人所感染。“你没有谈朋友吗?”

陈欣笑着问,“你怎么不去找你女朋友玩啊?”

江炽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陈欣见江炽没有说话,以为江炽没有女朋友,就笑着说:“我们厂里那么多漂亮女孩子,我帮你介绍一个吧?”

江炽摇摇头,依然没有说话。“你都看不上吗?”

陈欣笑着问。“我们交个朋友吧?”

江炽试探着问,他完全被陈欣的表现吸引。“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了啊。哈哈。”

陈欣说完,就笑了。“我带着你,说会话吧?”

江炽笑着说,有点担心陈欣不会同意。“好啊,我在家里,也好闷,你想带我去哪里?”

陈欣大方的问。“你想去哪里?”

江炽问。“要不,我们去湖边走走吧?”

陈欣笑着说,“我现在就是准备去湖边走一走。”

“好啊。”

江炽答应。陈欣蹦跳起来,高兴地带头走。江炽跟在后面,像一个朴实的保镖一样。“你谈朋友了吗?”

江炽故意问。“谁会看上我啊,我家里那么穷。”

陈欣说。“你会慢慢变好的。”

江炽说。“但愿如此。”

两个人穿过荆洪公路,走上一条小路,走了一里多地,就看见一汪湖水。湖边时不时吹来一阵清风,两个人围绕着湖边慢慢散步。“你经常来这里?”

江炽好奇的问。“也不是啊。”

陈欣笑着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走走,就好啦。”

“你不怕坏人吗?”

“我还真没遇见过坏人。”

“我就是坏人。”

“怎么可能呢?”

“我真的很坏,很坏,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江炽说着,想起昨晚的事情,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幸好是夜晚,陈欣根本没有发现。“我看你很好啊,再说,你们机械车间就是我们厂里的希望啊。”

江炽感觉自愧不如,忽然,他又重燃振兴灯泡厂的雄心,为什么不好好地提高产量和质量呢?“你是哪一年的?”

陈欣转过头笑着问江炽。“我今天二十了。”

江炽说。“你也就大我两三岁啊。”

陈欣笑着说,“怎么感觉你像三十岁的人呢?”

江炽笑了笑,解释说:“其实,我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还胆小,害羞。”

“哈哈,你真有意思。”

“我记得隔壁的一个叔叔结婚。我家里人都在那里吃饭。我妈要我过去吃饭,我都没有去。那位结婚的叔叔抱着我去,放下我,我就跑回家了。”

“哈哈,哈哈。”

“现在想起来都好笑。”

“厂里的很多人说你冷漠,高傲。”

陈欣笑着说,“今天和你接触,你很健谈啊,而且,什么事都说啊,无拘无束的谈话。”

“和你说话,放松了很多,心情好了很多。”

江炽说,“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在这里聊天,散步。”

“好啊,我现在也感觉心情好多了。”

“我驮着你吧,我看有点累了。”

江炽关切的说。陈欣立刻就跳上了自行车后座。江炽骑上了自行车,两个人沿着湖边慢慢骑行。“你好可爱啊。”

“你好成熟啊。”

陈欣说着,用手拍了拍江炽的肩膀。“哎呦,那个地方好痒啊,你再拍一拍。”

陈欣掀开江炽的衣服,手直接伸了进去,问:“是这里痒吗?”

江炽点点头,小声说:“就是,就是。”

陈欣轻轻地抓着,问:“还痒不痒,还痒不痒?”

江炽感到无限的满足,他嘴里还说:“痒痒痒。”

“再抓,就抓破皮了。”

“希望你就这样一直抓下去。”

陈欣有点恼火的拍了一下江炽的后背,说道:“原来,你根本就不痒啊。”

“哈哈,哈哈。”

江炽笑了,笑得很开心。“你好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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