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小猛然间从梦中清醒过来,身体却如同落入冰窖一般,寒冷无比。她看了看陌生的四周,眼神从迷茫慢慢变得清明。她这是在哪里?沐小小记得自己是在房间看书,然后因为太困了,抱着书睡着了。她大脑转的很快,梦境中出现的少女说过的话一下子闪过脑海。她低下头看时,身上衣服不是自己的,竟然和梦境中那个女孩穿的一模一样,只是一瞬间她有了一些猜想。是梦是现实,她分得很清楚,虽然不知道自己先前经历了什么,但四肢传来的疼痛感并不是假的。她打量着这个她初来乍到的地方。一个窄小撇仄的小黑屋,透光的只有那高高的天窗昭示着现在是白天,房间里只有一个简陋的木床和桌子,而她除了被关在这里之外,行动并没有被限制。沐小小打量了四周,在破旧的木桌上找到了一面拳头大的碎镜片,通过镜子映照出来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穿书了。这是梦里那个女孩的样子,也是书中所描述的,与她同名同姓的女配沐小小的相貌。只是一句感慨,她就被沐小小带进了书中成为了她。沐小小面沉如水毫无表情,却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随遇而安,在哪里活着不都是活着,上一世把一生都贡献在了实验室,这一世终于不用被束缚,纵使让她变成恶毒女配也无所谓。这么一想,其实还是挺开心的。沐小小自小到大只会念书学习,极少接触人情世故,不论对人对事素来是淡然以对,她面上的表情从来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即便心中欢喜雀跃的,或是无奈愤慨,展现在她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平淡无波澜。结合她这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仿佛就像个精巧可爱的芭比娃娃一般。沐小小只是短暂的思考了一下,才正视自己现在所在的环境,她在回想着自己现在是在书中的哪一步,就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走进。门被打开了,外面陆陆续续进来了五六个人青年,个个都纹身烫头,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人。其中一个寸头男人上下打量了沐小小一遍,邪笑一声:“小姑娘,没想到你还挺值钱的,五百万的赎金没想到你家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打到我卡上了,我也不是个不讲信用的人,现在,你可以自己回去了。”
他没有让人把沐小小送回去,钱都拿到了,不赶紧跑路,还等着自投罗网吗?那寸头男人转身准备走,手下突然开口道:“老大,按照惯例,我们不是应该...嘿嘿。”
他猥琐的笑了一声,没把话说完,但寸头男人已经知道了他想干什么。猛吸完手里那根烟,把烟屁股丢在了地上,长长的吐一口烟雾,看也没看沐小小一眼,对那个手下说道:“都轻点,别弄坏了。”
不然还得找人送回去,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大家都懂他什么意思,得到首肯,几个手下脸上瞬间挂满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朝着面前这个娇小的娃娃走去。沐小小纵使没经历过很多事情,但她读过很多书,知道这些人脸上诡异的神情以及言语表达着什么,她也很快想起了她现在是在书中的什么进度。这不是正文,而是番外篇,讲述的是原主沐小小为什么对男主死心塌地。这是沐小小十五岁发生的事情,正文开始的半年前。沐小小被一群绑匪绑架,险些惨遭绑匪凌辱,最后当她在医院醒来时,心理上仍旧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最后还是因为一个病友的安慰下走出了阴影,而当她打听到病房去找他时,就是在那里见到了男主凌风,这才知道,凌风不是病人,而是来医院陪生病的母亲的。思绪一下子回笼,眼见那几个男人越靠越近,其中一个已经把手伸到了她的脸上,想要摸她,她从生理上感到排斥,并且胃里也在翻滚着。她冷静的看着这几个人,虽然不认为自己能够打赢几个大人,但逃出去并不是不可能。她捏着手里唯一个块可以当武器的镜片,快速的划向离她最近的男人,刚好画在他脸上,听他吃痛大呼的声音,沐小小手速极快的在那人身上几个大穴用力一按,那一整个人瞬间就瘫倒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抽抽搐了起来。其余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懵了,完全没想到眼前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女孩,会有这样快的速度和手段。当他们反应过来扑上去抓她时,沐小小的手碰到他时也被她用诡异的手法按了几下。虽一下不至于瘫倒在地,但却疼痛的难以忍受,仿佛有虫子在撕咬他们的骨髓,倒地哀嚎。沐小小不敢多留,越过他们赶紧朝外面跑去。她是医学博士,对中西都有研究,人体穴位一些重要大穴就是闭眼她都能点的中,刚才那几下不过是小手段,只能暂时让他们身体产生麻木或者疼痛而已。出了小黑屋,她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一条河渠,旁边只有这一座小破屋,满目金灿灿的芦苇荡几乎淹没了她,使她找不到方向。那没走多远的绑匪头子正喜滋滋的查看手机银行的卡内账户,就听到兄弟们的惨叫声,心里本能一惊以为警察这么快就找过来了。他下意识要逃跑,眼角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进了芦苇荡里,这才意识到不对。赶紧跑到破屋,看到里面人仰马翻的手下们,大怒:“没死的话,还不赶紧去抓人,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撂倒,真他妈丢人。”
那几人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身体上的不适也渐渐消失。几人从没吃过这种亏,而且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十几岁女孩,都觉得面上无光,被骂也不敢吭声,只能带着满脸怒气赶紧出去找人。六个大汉,抓起了门口的刀棍跑进了芦苇丛中。偌大的芦苇荡里,娇小的少女被淹没的几乎难以行走。娇嫩的脸上、手上,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都被芦苇叶划出伤痕,那感觉很疼,也很痒,虽然身上很是狼狈,但她脸上依旧没有挂着任何表情,如若不是那急促的脚步,别人见了也她只是在这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