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孩子未来深不可测,又迷雾重重,但命里多灾多难,可能…活不过三岁。”
面相祥和的老人一脸可惜地说着。“大祭祀,这…这怎么办,大祭祀,求求您救救他,那怕让我去传说之地我都愿意。大祭祀。”
面前的男兽哭着,跪着,哀求着大祭祀,一旁的女兽抱着孩子,眼中无光,口中囔囔着。大祭祀是鸟族最尊贵知识最渊博的存在。“哎,他已快三岁。”
绝望的感觉让兽窒息,泪水不在流下,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行吧,只能这样了,你们把他交给我,但我不一定能保他平安。”
希望在绝望中爆发,如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谢谢大祭祀,谢谢大祭祀,兽神在上,愿大祭祀永久安康长寿。”
“有救了,孩子有救了!呜呜呜”“你们……”大祭祀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走远了。“你们要的孩子我带来了,快把我族圣物交出来!”
说罢,露出了小孩屁股上的图腾。那图腾上啊,有一鸟兽。神貌刚正,姿态傲然,眼珠微垂,又填些许悲凉。“给。”
只见一副卷轴被扔了过去,大祭祀急忙把孩子放地上接住了卷轴。回头看了那孩子一眼,问:“你们,算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30年后‘今天又是和昨天一样的一天。’‘今天主兽高兴,给了我一个红果子,好吃,想要藏起来。’‘今天为什么好疼啊,好痒,难受’身体不自觉的蜷缩在一起。‘和昨天一样。’‘……一样’“……一样”……‘今天总觉得有兽在看我。’‘找不到。’‘找,不到。’‘随便吧,他好像没想伤害我。’‘我时不时的自言自语,他会回答我吗?’‘他真的在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今天一个奇怪的兽说会带我出去的,他好奇怪哦。’‘应该有一个月了吧,他好像做出了什么大事。’‘今天他说让我跟他走,好奇怪,但是他说的外面太好了,想去。’‘出来了,外面好漂亮,喜欢,但是得快跑,好可惜。’‘他的家好亮,喜欢。’房子是一栋很简陋的破房子,修修还能住。“疼吗?”
成年男兽看着面前洗刷自己的幼兽。幼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伤疤更是多的不堪入目。唯一干净的还是那张脸。之前他身上很脏,还好一些。现在…。幼兽冷漠得看着他,一双眼晴中闪过一丝疑惑。“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早点来。”
看着幼兽的眼神,他心中自嘲又微痛。明明和自己女儿一样的年纪,却很警惕,警惕到不似一个孩童。‘奇怪。’“你想要名字吗,名字啊,是一个兽的代号,是会伴随你一生的字。”
“我有,十三。”
“十三十三,似善似善,好名字。”
‘那还用说。’十三脸上满是骄傲。他没看见男兽的叹气。“你都说你的名字了,我不说也不好,让我想想。”
“对了,我叫玡安。”
“从今天开始是你的师父了。”
“师父?”
“对,宝贝徒儿,从今天起我教你武功。”
“不用。”
“……”之后在玡安的软磨硬泡下,十三终于松口了,可喜可贺啊。“师父。”
“呀,徒儿来了。成功了吗?要师父帮忙吗?”
“我可以。”
“好,有志气。不过万事小心,在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想其他的。一次不行就二次,二次不行就三次。”
“师父说的是。”
“哎,不要忘了前提就好。”
‘100年了啊,当年的小崽子长大了,脾气还是那么臭。’“快,他往蔍灵森林里跑了,弓箭手准备——”只见领头兽手一挥,箭如雨水般密集的向十三打去。十三身上本就有伤,现在乃是伤上加伤,如果不是意志坚强,怕是早已归西。但是啊,伤势太重了,一时半会也动不了了。“十三啊,你说,我们那个组织什么时候亏待你了呢,你放走关键兽,偷走组织重要文件,还一次次暗中破坏组织的计划。”
“你说,我该怎么你呢?”
“谁!!”
“呀啊,想起来了。跟了这么久不出来见见面吗。”
前方树丛晃动,似是在验证他说的话。领头人向后打手势。哧——,从哪来的雾呀,所有兽都看不清了。“队长,他不见了!”
“我知道!”
声音沉闷,脸气的是又青又红。“师父!”
十三一惊睡,就看见师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和左胳膊关节各有一个血洞。血已经干成棕色。“师父?师父。师父!”
十三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吵什么吵,让为师睡会。”
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十三立马止声。“哈,怎么这么听话,让为师有点不适呀。”
玡安睁开眼睛,扯了扯嘴角微笑着说。“行了,别在这烦我,给你个任务,去照顾我女儿,如果可以顺便去下传说之地。”
“快走,快走,你师父我要在此长眠。”
不知是不是回光反照的原因,这句话说的中气十足。“师父,保重。”
“再见。”
这句话说的较轻,轻的好似一阵风,轻轻的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