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男人,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所以,我要让你重见光明!”
“那时,凭你的满腹才华,我不信你还会迫居一隅,埋没自己。”
说完,江妙儿转过身,没给许筠舟感动得机会。她直接迈开步子,朝着江小吉那边走过去,一边督促弟弟要好好学学问,一边道:“日后你跟你姐夫都有功名在身,官场上,也好相互扶持。所以,你现在必须给我努力,到时候,可不能拖了你姐夫的后腿,知道吗?”
“我懂得,阿姐。我最近在学堂,学得可认真呢!夫子每次都夸我大气,说我将来是个有出息的呢!”
“那就好!”
……许筠舟眼睛看不见。可他听得见。耳边传来姐弟的对话,许筠舟心里面莫名的酸楚。须臾,待得二人离开院子,许筠舟这才浅浅的弯起唇角。“我……真的可以吗?”
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尽管那里的纹路他现在依旧看不见的。可莫名的,许筠舟就是觉得,他可以。他的命运,已经在改变了。……之后,许家的后院变得热闹。除了许二婶子时不时来催促她与许筠舟生娃。江妙儿每日也都会带着于凤莲寻得的大夫回到家中,为许筠舟看眼疾。然而,治疗了一段时间后,那名大夫却是摇头叹气:“姑娘,不是我不想要赚你这银子。”
大夫为难,“只是,你这夫君的眼疾,已经沉积多年。这新病发现得及时好治疗。可是旧疾,尤其是起因不明的,却是有些为难老夫了。”
大夫眼看着自己废了好大的劲儿,却是连让许筠舟的眼疾好转都不曾……他心灰意冷,连最后的诊金都没有收下,人便已经惭愧地离开了许家后院。“妙儿,如何,大夫怎么说的?”
里屋的许筠舟打开帘子走出来。江妙儿抬起头,看到许筠舟的眼睛上还蒙着纱布。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位医者对于他的眼疾根本束手无策……“……呵呵,人家大夫说了,有希望的。所以,许筠舟,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保证,你可以看见的。”
没法子,江妙儿只好强忍着内心的酸楚,硬是在许筠舟的面前保持冷静,安抚他。许筠舟抿唇。隔了一小会才笑着点头应好。……“怎么样,妙儿?”
晌午,江妙儿伺候许筠舟睡下,她自个儿则带着刚刚做成的回春膏与芦荟胶,来到了邻村老凤祥。于凤莲今儿并没有去其他的铺子巡视。见到江妙儿走进来,一身妩媚之姿的女子欣喜的朝着她走来。江妙儿苦笑:“阿莲姐,许是天命该着,那大夫对于我夫君的眼疾,并无作用。”
于凤莲听此,脸上的喜悦之色暂缓。她凝重道:“别急,我已经让翠玉安排了。这附近十里八村,但凡是有些名望的大夫,明儿,都会来到咱们老凤祥,我就不信,你那夫君的眼疾还能难倒了这些老医仙儿!”
江妙儿苦涩的一笑。心知于凤莲是把她当成自己妹妹看待,才会对许筠舟的眼疾这般上心。而城里的坐堂大夫都已经没有了法子,附近这十里八村的医者,又哪里比得上人家的医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