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别走啊,你听为夫与你解释!”
许筠舟薄冷的唇角暗中挑起。表面上,他却是一脸焦急地站起身,完全置院中狼狈的江如雪不顾,直接追着江妙儿去了后宅。江小吉见状,当即便伸着小手,指着一脸懵逼的江如雪道:“陈护院,你们现在马上把这个破坏我阿姐与姐夫感情的狐狸精给丢出去,往后,若是她再敢来许家门前,不用顾虑我阿姐面子,直接把这女人不要脸勾搭自己姐夫,还一身狐臭毛病的事情全部都宣扬出去!”
陈正领命,立刻便召集其他的佃户,大家伙一起将赖着不走的江如雪一路上抬着丢出许府。……当天下午,江如雪不甘心地一直坐在许府的大门外哭到天黑才踉跄离去。期间,她自然是不可能说江妙儿好。她极尽所能地抹黑江妙儿,说江妙儿狼心狗肺,知恩不报;说江妙儿善妒,不许夫君纳妾,乃是犯了七出之条。总而言之,但凡是对女子不好的话,几乎全都被江如雪扯着嗓子喊了一个遍儿。自然,她这般大闹之下,许府附近的人家几乎都知道了许府的丑事。而“江妙儿”的大名,也瞬间在整个巷子都出了名。……院子内,这会儿一家三口刚刚用完晚膳。江妙儿正在看名册,打算从看护院子的佃户家中,挑选些能干又闲来无事的妇人到家里做活。江小吉一脸愁苦地靠过来,对江妙儿说道:“阿姐,那蠢货竟然在门外喊了一个下午。依我看,这么下去,你的名声迟早都要被她给搞臭!”
江妙儿却满不在意地笑道:“放心,你阿姐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们又没有真的做什么对不起江家的事情,何惧她抹黑咱们?”
江小吉挠挠脸道:“这倒也是。”
“不过,让她这样嚷嚷下去,总归不是事儿。”
江妙儿眯起双眼,放下手中名册。“哼,她若真的敢撕破脸皮,届时,我就会让她尝到后悔莫及的滋味儿。”
“夫人胸有谋略,为夫深感欣慰。”
就在江妙儿话落同时。许筠舟托着一盘刚刚切好的西瓜,亲自送到江妙儿眼前。“哼,许筠舟,你不用来刻意讨好我。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可是‘后院起火’呢!”
许筠舟看着江妙儿一脸吃醋的表情,顿时笑意更浓。“夫人,瞧,咱们家这后院现在可是凉爽得很,哪来的火气?”
江妙儿听到这句话,顿时站起身来,一拳头砸在旁边的树干上示威。“许筠舟,我没与你开玩笑,你若以后还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你小心我真的会卸了你两条腿!”
江小吉眼看着他阿姐与姐夫这是要开始撒狗粮了!于是,小子暗中偷偷一笑,忙顺着尿道跑了。许筠舟见江妙儿是真的很生气。他主动靠过去,伸手揽着江妙儿腰身。“夫人这话不对。”
“哪里不对?”
江妙儿横眉道。许筠舟叹口气,抬起手来,兀自摸着自己个儿的俊脸。“为夫天生丰盛俊朗,女子见之心悦,你说,我何以拦得住?”
“那你的意思,你往后要纳很多妾室喽?”
听到这句话,江妙儿的脸颊上的笑容已经开始扭曲。许筠舟内心忍着笑。表面上,他却忽然间变得顾盼尤怜。“若夫人同意,我自然是……”“许筠舟,你……唔……”哪想,“敢”字尚未吼出口。许筠舟那张俊美的容颜却已经压了下来。当天晚上的院子里,景色格外美。江妙儿只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许筠舟说道:“我愿为一人,执手终老。”
……翌日,许府一大早便挂了红绸。偌大的院子内站着五名妇女。陈正站在江妙儿身侧,面带笑容地敲锣。“诸位,今儿幸得许夫人恩赐,往后,诸位便都是许府下人。为主子打理宅院,伺候好主子,便是你们的职责所在。”
“同时,若诸位做得好,夫人也承诺,每月的月末都会给予诸位不同层次的奖励。”
“至于标准嘛,便以此家规上所述为准……”……昨儿夜里回房后。江妙儿的心脏跳得实在是快。以至于她过于兴奋,根本睡不着。如此心乱如麻。江妙儿干脆便强制自己安静下来。她精心分析了府上佃户的家境与人品。从那些佃户的娘子与女儿中,成功挑选出五位得力的,并与之签下契约,雇佣其帮许府做事。五位娘子听闻江妙儿是个出手阔绰,且事情不多的,于是便没怎么废陈正的唇舌。几人很快便答应来许府做工。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时光飞逝。转眼间,居然已经到了三伏天。而自从上一回被江妙儿反过来闹了一场,暗中威胁后。无论是许家二婶子还是王氏、江如雪。这段时日,几乎都没再出现许府门外。然而,江妙儿却是不知,这段时间,江如雪与王氏不是不想闹了。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开始在许府周围散播江妙儿心狠手辣,为人歹毒的传言。事态越发的微妙。而许府却完全没人出来辩解。这日,隔壁庄子的几名壮汉正准备下地干活。抬起头,刘槐发现租了许府地的佃户也正准备往田里引水。刘槐脸上表情暗沉下来。他转身,便与身边的几名壮汉商量一番,打算直接给许府后面的田地断水。很快,这件事也闹大了。因隔壁庄子乃是引水必经之地。陈正见事情不能再继续僵持下去。于是,他马上带着人,求到了江妙儿面前。“夫人,那群人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他们故意不放水,居然还当着我们的面前狡辩说事情不是他们做的!”
江妙儿听到陈正的话,不禁蹙眉。“自从我与许筠舟搬到鱼塘镇,几乎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这隔壁庄子的人难不成是脑袋秀逗,天生的战斗鸡?”
江妙儿费解的于心中思量。“夫人,您看我们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陈正却心焦地再次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