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这王氏与江如雪又是如何的妒忌生恨,采用各种法子来破坏江妙儿与许筠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于府的夫人。于府夫人听此,整个人都震惊了。“我没想到,我于家上下,竟然全都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于夫人很生气,当时便拍案而起。“这毒妇,当真是心肠歹毒。”
“许夫人,对不住了。”
对王氏母女的所作所为不齿之余。于夫人想到她于家这些天,竟为了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而得罪了许秀才一家。于夫人顿时深感后悔。“于夫人请勿自责。”
江妙儿见于夫人人不坏。而她与许筠舟又是刚刚搬到鱼塘镇。许府要想在鱼塘镇立足,还是少树敌为妙。于是,江妙儿便亲自上前,把垂着头的于夫人扶起来。二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江妙儿笑道:“既然你我两家之前的嫌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误会又已经解开,那日后,我们就还是邻居。”
于夫人见江妙儿如此的大度。她内心不禁惭愧不已。“那是当然。”
只听于夫人笑道:“这往后,你我两家还要常常走动的。而我也打算在这个月中举办赏花宴。届时,还望许夫人不嫌弃,来我于府做客。”
“一定。”
……就这样,许府与于府的误会被解开。于夫人亲口答应江妙儿,要出人出力,亲自助许府租地引水入田。江妙儿谢过了于夫人,又与于夫人聊了一些有关于鱼塘镇的事情,于夫人便告辞离去。“陈正,麻烦你跑一趟老凤祥,告诉翠玉,就说,许府与于府的误会已然解开,让她吩咐伙计把铺子门外的画像都撤了吧。”
“是,夫人。”
对于这样的结果,江妙儿还是很满意的。而再过不久,许筠舟又要前往钱塘府,参考举人。江妙儿想到江小吉还要去德云书院上学,离家太久不成。于是,当天夜里,她来回在许筠舟的院门外走动。“怎么了,妙儿?”
许筠舟从书房回来。见江妙儿一脸犹豫不决地来回在他的房门外走动。许筠舟微微一笑,主动上前揽着江妙儿的腰。江妙儿害羞地瞪了许筠舟一眼。“许筠舟,你马上又要启程前往钱塘府参加举人的科考对吗?”
许筠舟点头。江妙儿却有些发愁了。“这回,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去钱塘府了。”
许筠舟皱眉头。江妙儿解释:“小吉要去学堂上课。上一次,德云书院的夫子已经算是额外开恩,准许小吉旷课那么久。”
“可是这次,若我再以陪你科考为由,帮小吉请假,好像也说不过去了。而若是我把小吉自己留下,那小吉……”许筠舟总算是明白了江妙儿的意思。他不由得笑了:“无妨。”
许筠舟抚摸江妙儿的脸颊道:“你只管在鱼塘镇照顾好小吉,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真的可以吗?”
江妙儿却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许筠舟。许筠舟俊脸靠近江妙儿,郑重其事对她道:“可以。而且,我是大人。你见过哪个儒生参加科考,还要携带家眷的?”
上一次,他害怕江妙儿会在他去参加科考的时候带着江小吉逃跑。可这一回,许筠舟已经不怕了。是他的,永远都躲不掉。江妙儿想了想许筠舟的话,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于是,她笑道:“那好吧,许筠舟,这次,你独自前往钱塘府参加科考,遇到事情,一定第一时间给我来信。还有,若再遇到李四儿那样的人,你莫要理会他便是。我不在,你可要学会审时度势。”
许筠舟忍俊不禁。“在妙儿的眼中,为夫竟那样的弱不禁风吗?”
江妙儿盯着许筠舟忽然间压下来的俊脸。她心跳忽然加速。“许筠舟,我没与你玩笑,我是认真的。”
人心叵测。江妙儿害怕她不在的时候,许筠舟会吃亏。许筠舟却快速在江妙儿的唇上偷香。只听得一脸愉悦的男人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半月。眼看着三日后便是科考之日。江妙儿头一天晚上便把许筠舟路上需要带的干粮,以及碎银,全部都帮他备好。“姐夫,加油,我跟我阿姐都相信你能够一举中第。”
江小吉凑过来,把他自己亲手制作的大儒木雕,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许筠舟的包袱中。许筠舟看着江小吉雕刻的那尊歪七扭八的儒者雕像。他忍不住笑问:“此为大儒?”
江小吉一脸愉悦的点头:“没错,外面的人这几日都在说,这自个儿家里人亲手雕刻的儒者雕像,寓意吉祥。”
“所以,你这几天晚上大晚黑的不睡觉,就是为了给你姐夫雕刻这儒者木雕?”
江妙儿从门外走进来。听到两人在谈论的事儿。她突然想到这几天夜里出来上茅房,总能看到江小吉房间的油灯亮着。“嘿嘿,阿姐,还是被你发现了呀。我呢,其实也不怎么信这些的。可是,阿姐你这回没能陪着姐夫一起同甘共苦,参加科考,那都是因为我呀。所以,我就想着,兴许我诚心地做一回,文曲星总能感受到我的诚意,帮助姐夫一举中第。”
江妙儿听到弟弟这歪理邪说,当时便笑着敲了下他的头:“就你会说嘴。”
随即,她拿起木雕来看。发现,还真的有几分神似。江妙儿噗嗤一声笑道:“不错,还挺好看的。许筠舟,你可得好好收着,千万不能辜负了我们小吉的一番心意。”
许筠舟摸了摸江小吉的头:“自然。”
……翌日一早,许筠舟在陈正的陪同下,启程赶往钱塘府参加科考。江妙儿就站在大门外,泪眼婆娑地与许筠舟挥手告别。江小吉安抚道:“好了,阿姐,你与姐夫又不是天人永隔,用得着这般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