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姐性格鲁莽,所以才没人敢向她提亲……”“是吗?”
墨千程冷笑一声,燕飞很有眼色,立马就明白了墨千程的意思,“我这就让人收拾东西。”
当天下午,墨千程就向宋慕绾提亲,带来的项链首饰和金银不计其数,震惊了整个京城。宋慕绾看着家里的那些箱子,燕飞殷勤的跟在她身边,一点一点的给宋慕绾介绍,“这都是王爷从塞外找回来的了,京城里面可见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燕飞已经默认宋慕绾就是下一个王妃,态度殷勤的宋慕绾很不习惯。林北寒在远处冷冷的看着他们,宋慕绾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前几天还在故意勾引他,这几天又和墨千程勾搭到了一起去!宋慕绾顾不上理会他,她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墨千程,“王爷呢?”
燕飞嘿嘿笑了一下,“这可得您自己看,王爷可不让我说出来。”
宋慕绾越发惊奇,墨千程这样的人,也会准备这样的惊喜吗?她没注意到,就在宋慕绾往前走的时候,燕飞从旁边退下去。注意到了不远处有个人影,宋慕绾匆匆跑了过去,发现那人正是墨千程,“你怎么在这呀?让我找了好久。”
“之前就在这里,”墨千程轻笑一声,自从北凉回来后,他们两人就相当暧昧。但一开始也仅限于暧昧中间,直到林北寒出面,帮了他们两人一把。宋慕绾偶然在寺庙里面碰到了林北寒,他一如既往的自信,但那天,他的状态又有点奇怪。“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本王,如果你……”林北寒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慕绾打断了,“王爷知道的未免有些太多了,下次不必再知道了。”
宋慕绾的所作所为,刷新了林北寒对她的印象,他觉得宋慕绾不错的同时,又放不下白雅灵,想故作深情的拒绝宋慕绾,可宋慕绾现在的声望很好,如果和宋慕绾在一起的话,能帮他很多。林北寒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但如果宋慕绾继续纠缠下去的话,那就不是他的错……他大度的看着宋慕绾,希望宋慕绾能迷途知返,他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只是把本王心里已经有雅灵了,你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王爷怎么知道?”
和墨千程比起来,林北寒显得格外普通,又格外自信,宋慕绾听的无语。宋慕绾脸上带着点嘲讽,林北寒看得格外清楚,但站在他们身后的墨千程,没有注意到宋慕绾的表情,误以为宋慕绾心里还有林北寒。他愤怒之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直到看着宋慕绾和林北寒错愕的那张脸时,才意识到他强吻了宋慕绾。“王爷也看到了,”宋慕绾很快反应过来,“我们二人情投意合,就不劳王爷担心了。”
回想起当天的事情,宋慕绾仍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墨千程先开了口,“我已经和王兄说过。”
宋慕绾猛的抬头,墨千程在她的注视下,说出了后半句话,“要娶你为妻。”
墨千程说到做到,他本是墨千嵩的亲弟弟,墨千嵩待他格外优厚,特地派人帮着墨千程去准备东西。二人成亲当天,排场格外大,京城里来了不少人,宋慕绾让人给周围众人都准备了小礼物。直到彻底嫁到墨千程府上,宋慕绾还感觉自己在做梦,看着面前的墨千程,她有点呆,“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墨千程轻笑一声,声音比平时温柔不少,“你觉得呢?”
“我以后就是王妃了?”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宋慕绾呆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用手摸了好几遍。哪怕是这样,宋声声还固执的认为是他们两个人是在逢场作戏,墨千程对宋慕绾没有感情。没想到二人成亲以后,经常一起出入别院,帮着那些小姑娘们认字读书。两个人一举一动,差点气死林北寒,最让林北寒愤怒的,是宋慕绾有了威望之后,和墨千程联合起来,在民间帮了不少人,之前帮助女孩的那家别院也越开越大,抢了林北寒和白雅灵的风头。他和墨千程都是王爷,墨千程的名声却在一天一天的变好,凭什么?更让林北寒意料不到的是,墨千嵩突然病倒在了空中,从此一病不起。墨千嵩自小体弱多病,用药调理也没有效果,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炼丹术,是劝墨千嵩和他一起炼药,墨千嵩信了他的话。他聪明了一辈子,糊涂了这一时,那药里面都是水银和种种金属,时间久了,墨千嵩的身体越来越差,一开始还可以用药维持,现在已经撑不住了。墨千嵩在病床上躺了不到三天,便闭上了眼,临终之际,把皇位交给了墨千程。墨千程之前就觉得管理多有不对,继承皇位之后,改变了很多之前定下的规矩,大大减轻了城内居民的负担。宋慕绾虽贵为皇后,但是仍没有放下她之前的那点事业,了在民间的乐坊越开越大,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女子。“怎么会这样……”林北寒一个人在房里喃喃自语,伴随着墨千程上位,情况越来越偏离他之前的设想。他本以为墨千程上位之后,民间情况会越来越差,彼时他便如同救世主一般出现,带着众人一起推翻墨千程。可林北寒怎么都没想到,有宋慕绾帮助,墨千程在民间的名声越来越好,民间百姓的日子也慢慢变得富裕。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如果继续这样国富民强,林北寒还怎么施展他的宏图和野望?白雅灵已经嫁给了林北寒,她觉得林北寒不比墨千程差,心里也会有些不平。“他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以后总会露出破绽,想到任君,远没有那么简单。”
白雅灵这样安慰林北寒,她也觉得墨千程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好?林北寒野心不死,听白雅灵这样说,越发觉得,只有自己才配做到那个皇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