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啥?
沈长乐在奶奶怀里像小猪一样拱着肉身向下弯,快靠近竹筏时,前头座椅边上掉了一个纸团子,用宣纸写的。
没有沾到水,所以没湿。
她好奇,捡起来看。
摊开纸张,上头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宫廷玉液酒啊,一百八一杯!
下雨下雪,下冰雹!
8008208820,dhc!
桃叶呐尖上尖,deidei!
沈长乐瞳孔震惊。这是啥啊?
咋那么像她前世在宿舍跟上铺玩的那么什么...梗啊?不过咋会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此处还有别的人穿越?
沈长乐眨着她不可置信的大眼睛抬头看去。
前头小娃娃不过就是路人一个,看她的眼神只是在像要吃的。
“给你。”沈长乐僵着身子,将手里剩下的糖糕递给她。
前头小娃娃开心的鼻涕横流,一看就是路人甲乙丙丁嘛~
不可能!
沈长乐在心里感叹。
视线又转向抱着她的年轻妇人,难道是小娃娃的娘亲?
沈长乐耐着性子,直至竹筏上岸。
前头妇人拎着行李上去,一手抱着娃娃,一手不得闲,放下行李给孬孩儿叔掏银子。
转过来时,正好打个照面。
小眼睛,普通的面庞,也是戊己庚辛号人物啊?不像穿越来的...
沈长乐心底更加疑惑了。
难道是奶奶,或孬孩儿叔?或者是上一位游客留下来的?
可看着孬孩儿叔一如既往的露着大白牙,手里掂着银子傻笑,还是从前那个村里的孬孩儿叔,一点没变。
奶奶还是叨咕着,糖糕烧饼要凉了,得走快一点。不然到了书院,二哥哥就得吃凉的了。
沈长乐又放弃了怀疑奶奶的动机。
她就这么搂着奶奶的脖子,揣着疑惑,手里攥着那字条,一直想。
很快,二人就来到津云城。
到了街上,她们先去了西闲布庄,把二伯娘的女工给那个女掌柜,结了三两银子出来。
出来时,还跟一个脸上抹了草药泥的粗汉子撞个激烈,奶奶差点被绊倒,沈长乐也差点被甩出去。
若不是那汉子一直弯腰给奶奶致歉,凭沈长乐离得那么近,她一定将汉子脸上的草药泥给抓下来,再狠狠呼上去!
省的刺鼻的味道,熏得屋内到处都是!
可奶奶不介意,有了银子,就笑嘻嘻的摆手,然后抱着她出去,往书坊走了。
奶奶还赶着给二哥哥买宣纸和石磨呢。
所以沈长乐就这么看着那粗汉子鬼鬼祟祟的往西闲布庄的后院钻去,那掌柜的忙着跟客人介绍布料,另外俩丫头也整理着衣物,没抬头。
那汉子就跟透明似的,以沈长乐一贯的敏感作风,觉得这人不对劲儿,十分不对劲儿。
可奶奶步子加快,脚上生风。
沈长乐深想的同时,祖孙俩一个拐弯,就已经来到书坊了。
书坊老板正笑呵呵的看着一个话本子,见到有客人进来,赶紧起身相迎,“老嫂子,又来给孙子买笔墨啊?这回要什么,我给你算便宜点卖。”
“给我来一块石磨和一卷宣纸。”沈老太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四两银子来。
说实话,每回给二孙子来买这些东西,都是割肉般的疼。
但没办法,她家二孙子勤奋好学,即便笔墨纸砚贵点,她咬牙也能撑下来。
再说,这个月村里又分红十两银子。
除去家里老底,还能裹住几个孩子的花销。
再给书坊老板掏钱时,心里也就稍微能平衡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