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后，“标枪”走下了主席台，径直深入听众座席。
随着距离的缩短，杨融更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面目。
虽然不是大叔的容颜，但是尽显沧桑。
脸上的些许皱纹，透露着与岁月相搏的坚毅。
反正不认识。
“这……就是那个大主席？”
杨融似乎在问旁边坠入云山雾海的阴初，又像是在问自己。
一道犀利但充满慈爱的目光投向自己。
杨融不方便直视回去，学着阴初的样子，假装迷糊。
目光移走。
杨融偷眼再看时，那人已经走向了旁侧的通道，继续用目光“遍洒雨露”。
“导师啊，您就是我的再世父母啊！”
有些人“咕咚”跪倒，然后四肢伏地，对导师感恩涕零。
估计他前世的爹娘也没有过这种待遇。
这时，杨融想到了一种叫“传销”的东西。
眼前这种场景，非常相似，但是不能判定。
随着“导师”的移动，杨融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身体“天赐”的缘故，杨融几乎过目不忘，那个面孔又曾经是印象深刻。
飞狐镇镇南公共安全系统的一位小领导，叶天凡。
也是武王争霸擂台活动时冒头的一个官方人员。
当“导师”走到他身边、轻按他的脑门儿时，叶天凡忽然就像是什么东西附体，直挺挺趴在地上。
然后，他强迫着自己站起身体，然后从腰里摸出一把弯弯的刀状物，然后把左手食指伸出，放在座椅扶手上……
“咔”一声轻响。
血流如注。
一截手指掉在地上。
他居然切掉了自己一段手指！
但“导师”只是对滴血的场景瞥了一眼。
然后，他走向了下一个座位。
仿佛这种残忍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不值得任何关注。
但是切手指的人，看上去却没有那么轻松。
叶天凡大汗淋漓。
终于，他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怒睁双眼看了看四周，大吼着冲向会议厅门口。
砰！
一声闷响，叶天凡倒在临近入口处的地毯上。
一个黑衣人缓缓收回手中的一个棒状物，静静站立在门口。
全场除了杨融，没有一个人回头。
“导师”继续在听众座位边巡回，但这次开始了讲话，不再是之前单调的“嗯”。
“桌子、椅子、你身边的人，都是虚幻，是眼睛这个感官的欺骗。就连你自己的身体，都是不存在的！”
“尘归尘，土归土，这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们归宿的终点，就是在泥土里，最终我们都要把这具虚幻的躯壳，还给大地！”
“只有地元的存在，才是真实的存在，才是我们生命的终点，”
……
这一番话，被控制了思维的听众，都听进去了。
既然被控制了，拒绝不听那不可能。
只有杨融没有听进去。
因为杨融掌握的生命原理，不知比这些说法先进多少倍！
杨融鄙夷着偷眼观瞧，忽然又看见了另外一张熟悉的脸。
赵文！
赵老蔫儿！
赵依依的父亲！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斗会无孔不入？
但他们拉赵老蔫儿进来干嘛？
只见赵老蔫儿缓缓起身，冲着“导师”深深鞠了个躬。
然后，他默默趴到地上，亲了一口地面。
起身，从兜里拿出一个黄灿灿的手镯，递给“导师”。
导师接过手镯，挥了挥手，身后跑来一个工作人员，端着一杯茶。
虽然是小跑着过来，但那杯茶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赵老蔫儿恭敬地接过那杯茶，一口焖。
杨融再次呆住。
无法理解！
他能感觉到，那金灿灿的手镯，是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