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维山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位老兄弟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能够操控所有活物的奇人,当初他们相识的时候他饲养的黑蛊王虫不听话反噬他,就是他出手制服了黑蛊王虫才救了他一命。“老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嵘问道。田维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害我的那个人叫田江臣,说起来我们算是同门一枝的,只不过当年他的祖师爷跟我的祖师爷,因为对上一代安排接位人有意见起了冲突,双方恶战了一场之后,双双离开了原来的师门,各自立了新的山头。我师祖这一派叫做医蛊派,是以巫蛊之术医人治病为主。而他师祖那一派叫做毒蛊派,专门研究各种剧毒以及很多的蛊虫害人为主。一个害人,一个医人,先天就站在了相互的对立面,所以两派从一开始就斗得过你死我活。”
稍微缓了一口气,田维山继续说道:“后来两位祖师爷死了,恩怨便传到了他们各自的弟子身上,两派弟子斗的是你死我活,死了不少的人,最后只剩下我师父和田江臣的师父,但是两人也各自中了对方厉害的古蛊和剧毒,性命不久。但是他们不甘于这一身本事,就这样随着他们一起烟消云散,于是各自又寻找了一个徒弟把各自的本领传给了他们。”
“他们两人的徒弟就是你跟田江臣。”
唐嵘说道。田维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我们两个。不过我师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突然意识到我们两派这么斗下去不是办法,只会让两派的仇结得更深,死更多的人。所以为了结束两派无休止的争斗,我师父让我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对外不要说是他的徒弟,另外在给人治病的时候一定要查清楚是否是毒蛊派下的毒或是蛊,以免不小心医治了他们下的毒或蛊,被他们发现又找上门来。”
“原来你给人治病设那么多苛刻的条件,并不是你不想给他们治,而是为了防止不小心医到了毒蛊派下的毒、蛊。”
唐嵘说道。田维山再次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这里是偏远的少数民族省份,巫蛊之术在这里非常的盛行,门派多的跟天上的星辰差不多,随便聚上三五个人就是一个门派,找一个村寨划一个地盘,画符念咒治好几个人,就成了附近几十里的神仙,然后就对这一片地域的人拥有了生杀大权,只要是谁惹的他不高兴了,就会用毒蛊来惩治他,被惩治的人要么向他屈服,要么就只能到别处去找能化解的人化解,再不然就只能等死。所以,我只能设下苛刻的条件来防止这类情况的发生。”
“那你这样岂不是要让很多完全可以不死的人丧命吗?”
唐嵘问道。田维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来真正来找我被拒绝医治而死掉的人却没有多少,因为我虽然表面拒绝了为他们治病,但其实暗地里我还是会为他们医治的,只不过不会完全把他们治好,而是治疗到其他巫蛊师或是医院可以医治的程度,后面他们就可以去找其他的巫蛊师甚至是到医院医治,这样既能够帮助到他们,同时又不暴露我的身份。只有极少的人因为情况实在太严重,连我都无能为力才死的。”
“那这次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唐嵘问道。田唯山说道:“两个月前,我在山里遇到一个满身是伤的人,他告诉我说是在山里赶兽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的,随后我把他带回去医好了伤势。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给我送点野味来,我看他挺老实每次来的时候我都会送他一点治伤的药带回去,因为他经常在山里赶兽,难免会磕磕绊绊受伤,有药在身边能够及时的治疗。那知道,就是送他的药暴露了我的身份。”
“怎么回事?”
唐嵘问道。“就在几天前,那个小伙子的寨子有人从山下摔下来受了很严重的伤,在这里的人就抬着这个受伤的人去找田江臣,但是田江臣要价太高,那些人根本出不起,都跪下哀求田江臣,可是那家伙铁石心肠,无论他们怎么哀求就是不答应。后来那个小伙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我送他的药拿出来给那个人用了,那人很快就好起来。田江臣发现那药很像他师门一脉相传的药,就逼问他是那里来的药,那小伙子被他逼的不行了就告诉他药是从我这里来的。这家伙立刻就来找我,但由于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我,所以也不敢一开始就向我发难,而是以切磋为名跟我探讨巫蛊之术,我本不想与他切磋的,但是他步步紧逼,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能与过了几招,结果他一下就认出来了我是医蛊派的人,随后就对我展开了邪恶的攻击,但我的修为不在他之下,而且还有十二尸仆相助,他受伤不敌而逃。”
“既然他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又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唐嵘问道。田维山说道:“当时他是逃走了,可是没过昨天他又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十四个巫蛊师帮忙,一场混战下来,他受了一点伤,他带来的十四个帮手死了九个,而我的十二具尸仆全毁了,我也中了他的血甲蛊虫和百尸毒,虽然我最后带伤逃了出来,却在翻越一座山梁的时候摔了下来,幸好遇到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把我救了回来,要不然你就见不着我了。”
唐嵘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想报仇吗,想报仇我帮你。”
“当然想报仇了,他差点把我弄死,怎么会不想报仇。”
田维山说道。唐嵘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
“现在?”
“不现在什么时候,难道你还想等个黄道吉日吗?”
唐嵘说道。“可是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
“有它带我们去还担心什么。”
唐嵘把血甲蛊虫叫出来说道。田维山也不再多啰嗦,下床把衣服整理好,将放在一旁的自己的大布袋挂在身上,说道:“走。”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那个人看到田维山已经全部好了,惊喜的说道:“老神仙,你的身体没事儿了,太好了。”
田维山笑着说道:“杨小子,这次多亏你把我救回来,又打电话通知了我老兄弟,我才能够捡回来一条命。你对我的恩我是不会忘记的。”
随后他从自己的布袋里取出了一个罐子,从里面取出一只干巴巴的黑头甲虫递给那人,说道:“这只虫子你拿着,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难事,就往这虫子身上沾几滴血,它就会活过来去通知我,我就会赶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