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不禁有些自嘲看来她跟医院还真的是有缘,一天之内进医院两次了。手立即紧张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无措。此时一个护士推着车子进来,见醒来的林盛夏一脸无措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别担心,你的孩子很顽强没事儿的。”
林盛夏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孩子没事儿就好。可是想到了赫连槿对苏晚晚说的那些话,心也不由的疼了一下。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赫连槿怎么对待自己,她都将会将这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的,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跟自己血脉相连了。“不过林小姐,你这有流产的先兆,建议你还是好好的养护好身子,不然这孩子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护士再次开口说道。“嗯,我知道了。”
林盛夏低着头回复着。“对了我睡了多久了?现在几点了?”
林盛夏再次抬起头问着一旁的护士。“您已经昏睡了12个小时了。”
护士温和的说,随后拿起一旁柜子上的手机“这是您的手机。”
护士也是很奇怪,眼前的这个女人进医院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打电话过来找人。看着护士怪异的目光,林盛夏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手机屏幕上并没有未接来电,只有两条短信,还都是垃圾短信。昨天她跟赫连槿提了离婚以后,他就带着肚子疼的苏晚晚去了医院,看来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回家。而此时的一栋别墅里,男人身上泛着冷冽的寒气,刚进入客厅不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还是如昨天离开时的一样,沙发上凌乱不堪,地上甚至还有洒落在地上的衣服。他烦躁的回到了卧室,盛气凌人的推开了房门,并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床上很是整洁,可以看出这里昨天晚上并没有人住。赫连槿的眉心也不由的跳了跳,出了卧室以后一间一间的房间找着。一直到最后一个房间打开,都没有看到那抹身影,当然也没有看到房间里有人住过的痕迹。脸愈发的阴沉了起来,想起昨天她提离婚时那决绝的表情,脸阴沉的可怕。他刚要拿出手机,就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赫连槿快步的走到了楼梯口,就看到了林盛夏穿的还是昨天的那一身衣服,似乎也发现的动静,抬头看着赫连槿。只不过脸上的并没有什么表情,脸色很苍白。林盛夏厌恶的看了眼一地的痕迹。并没有开口就往楼上走去,就在和赫连槿擦身而过的时候,男人突然就一脸阴沉的拉住了一脸苍白的林盛夏。“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看着女人苍白的小脸,赫连槿的眉心跳了跳,想起昨天她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敛下了眼睑。“那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林盛夏很是确定,这个男人昨天就是没有回来,只不过比她早一步回来罢了。林盛夏那淡漠的眸光使的赫连槿一阵的烦躁,开口嘲讽道。“看来你真是一名合格的公关呀,昨天刚搭上厉瑾言,就学会了夜不归宿?”
林盛夏也不由的冷笑,反唇相讥道:“我这是在给公司减少损失,尽量止损,赫总难道不应该感到欣慰吗?”
赫连槿此时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了。从昨天开始就在慢慢的变,或许是从这个女人提出离婚后就已经变了。敛下了眼里的情绪,赫连槿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看来林大小姐还真的是如传闻所说呀,真的是一天都离不开男人。”
此时林盛夏的心已经痛到了无可厚非,这些就如刀子一般,而且这些刀子都有那个男人一刀一刀的插进自己的心脏。林盛夏粲然一笑,越痛笑的越灿烂,“赫总缪赞,我是比不上苏小姐了,睡着有妇之夫恨不得昭告天下,比起她……”“啪”的一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林盛夏扯着已经麻木的脸,丝丝入扣的疼。林盛夏缓缓的抬起小脸,本来病态苍白的一边脸,现在已经肿胀的很高。可是林盛夏还是在笑,笑的很灿烂却也很丑,“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嘛?”
赫连槿很讨厌这样的林盛夏,跟往常很是不同,似乎也渐渐的不再受自己控制着,他看着林盛夏肿胀的小脸,忍着怒意说道:“你不配提晚晚,当初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失去孩子,我跟她也不会分离。”
林盛夏闭了闭眼,是心死的感觉。是呀,是她不配,是她妄想了。等到她再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赫连槿早已经离开了这里。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房间,将自己重重的甩在了床上,蜷缩着身子沉沉的睡去。梦里她看到了许久未出现的爸爸。爸爸用着一如既往的慈爱眼神看着她,对着她说,“夏夏,你别难过,是爸爸错了,是爸爸当初不该提出那样的继承要求,是爸爸对不起你。”
林盛夏不停地摇着头,“爸爸,是夏夏的错,没守住爸爸辛辛苦苦打拼一辈子的基业。”
可是梦突然一转,就转到了赫连槿对她说,“来,嫁给我,我会亲自带你……去地狱的。”
“不要,不要。”
等林盛夏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这么多年无数次的梦到赫连槿嗜血般的神情。别墅里此时黑漆漆的显得很是空旷。林盛夏看了看身旁的位置冰凉凉的,看来他又没有。她打开床头的台灯,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了邮箱的通知,有一封未读邮件。当她看到邮件的内容时,再次的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血液仿佛被冻住了一般。这是一段音频,是赫连槿和厉瑾言的声音。“没想到厉总还有捡人破鞋的习惯呀。”
赫连槿的声音冷冷的从音频里传了出来。字字诛心。原来他在外面是这样描述自己_的呀。“没事儿,鞋修修还是要穿的,刚好合我的脚。”
厉瑾言不以为意的说。后面的内容林盛夏再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冷冷的坐在床上,脸上已是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