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媛在隋祖禹老家干了两天活,又开车在路上折腾了4个多小时,洗过澡后浑身酥软地倒在床上,几乎在脑袋碰到枕头的一瞬间,便坠入了梦乡。 这时,隋丌从自己的卧室探头探脑地走出来,确认汤媛睡着后,便来到书房坐在隋祖禹身边,一本正经地说道:“爸,你别忙了,我们聊聊。”
隋祖禹合上电脑,把座位降低了一些,平视着隋丌说道:“这么晚还睡不着吗?想聊什么?”
“聊点男人间的正事。”
隋丌说道。 “哦?”
隋祖禹一时间也弄不清楚眼前的小屁孩要唱哪一出。 “爸,为什么在老家别的叔叔阿姨都只顾着打牌打麻将,妈妈却要一直忙进忙出?他们都说你把妈妈当免费的保姆,是真的吗?”
隋丌问道。 “儿子,你看看爸爸的手,无缚鸡之力,你再看看妈妈的手,可以倒拔垂杨柳。你觉得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妈当免费的保姆吗?是你挨揍不觉得疼,想要换我来?”
隋祖禹说道。 “那,那,为什么妈妈不能休息,要一直做事。”
隋丌说道。 “这就是你妈妈的美德啊。好吧,既然是男人之间的对话,我也坦诚相待。以前爸爸就是除了工作什么也不会做,住再好的房子也能住成猪窝,衣服干净脏的都分不清,书本资料到处乱放,有时候东西多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你妈妈帮我整理了一次屋子,才让我过上了窗明几净的日子。要不是我努力,你这个小东西就要住在垃圾堆了。我是真心想要对她好,把工资卡都交给你妈妈,你妈妈也真心对我好,所以对我和我的家人都有一颗想要帮忙的心。”
隋祖禹说道。 “你为什么不给妈妈买大钻戒,害得妈妈让别人笑?你不是公司领导吗?不会是没钱吧。”
隋丌说道。 “可是,我并不喜欢钻戒。”
不知道什么时候,汤媛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 “妈,为什么不喜欢,广告不是说钻石是女人的梦想吗?”
隋丌说道。 “有的人佩戴钻石,也不是因为她们喜欢钻石,而是因为有人告诉她们,戴上了钻石,才显得幸福。可妈妈既不喜欢钻石,也不想活在别人创造的虚荣里,所以不用给妈妈买。”
汤媛说道。 “妈,她们说话这么难听,你也不生气。”
隋丌打抱不平地说道。 “她们的做法是不对的,如果我用同样的做法反击,岂不是对的也变成错的了。再说你爸爸从小这么聪明,都不给和他同龄的孩子一点展现自我的机会,难得有机会,给她们做做主角又何妨。而且,妈妈心里庆幸忍住没说什么,不然就没有办法看到你这么爱妈妈,想要保护妈妈的样子了。”
汤媛说道。 隋丌这下小大人的样子不见了,一头栽进汤媛的怀里,轻轻蹭着。 隋祖禹没眼看母女两人腻歪,把隋祖禹拽过来问道:“谁欺负你妈了?是不是晓兰?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说话做事这么没谱,看我明天打电话骂她一顿。”
“大可不必,别没事找事了。行了,男人间对话完是不是可以睡觉了,再不睡长不高了。”
汤媛牵着隋祖禹往回屋子里走。 隋祖禹摸出手机,默默点开家族群,转发了篇名为《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的文章,然后对表妹晓兰说,作为家长一定要少打麻将多看书,以身作则,为孩子做榜样。 晓兰立马回复,为什么专门对我说? 隋祖禹说,你的基因太强大,听说你家娃期中考又垫底了,要不要我让隋丌给你家娃补补课,虽然隋丌低他一年,不过课程提前自学完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隋祖禹三言两语就堵得晓兰哑口无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亲戚想象着晓兰的表情,等待着晓兰的反击,只有好心的隋祖胜连发几个表情把尴尬的对话刷走,草草结束两人的隔空对抗。 第二天,心情舒畅的隋祖禹啃着油条往办公室走,半路遇到行色匆匆的郝仁。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隋祖禹含糊不清地问道。 “理想发新机了。”
郝仁说道。 “发就发呗。”
隋祖禹说道。 “不是在运营商渠道发,是走零售渠道,要不要去我办公室一起看看。”
郝仁说道。 “行啊,看看下饭。”
隋祖禹说道。 两人在沙发坐下,不一会陈竞男和穆言就拿着几部理想的手机进来,一字排开放在茶几上。 “理想这次重返公开市场非常突然,之前马旭峰说要专注运营商客户的话还犹在耳边,昨天却毫无征兆地发布了这款新机,并剑指高端市场,售价超过4000块,和我们的新旗舰用户极度重合。公开销售的渠道一共有五家大的全国代理商,铺货速度也很快,现在三四线城市已经能买到了,可见理想这次给渠道的利润应该很好,否则不会这样不计前嫌地帮理想。”
陈竞男说道。 “从外形来看,这款手机延续了原有的设计风格,机身硬朗,线条简约。5.0英寸屏幕是比较主流的大小,分辨率达到HD级别。后壳采用抛光工艺。主打卖点也是摄影,摄像头有1300万像素,微微凸起,带28mm的广角。操作界面也有提升,丰富的体感操作,高效批量处理功能等,单纯从产品来看,是有竞争力的。”
隋祖禹说道。 “媒体和消费者的反馈怎么样?”
郝仁问穆言。 “媒体的反应比较割裂,有人唱衰,有人支持,反而中立的观点比较少。消费者这边还没有太多反馈,可能好久没有出现在公开市场,以前带着运营商的品牌,消费者比较陌生。”
穆言说道。 “马旭峰突然转变航道,看来确如钟鸣哲说的,运营商渠道会有大变化,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说不一定会有更多人要杀回来了。”
郝仁将头扭向窗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