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这一套啦~”陶桃解释道,“不过我怕换洗晒起来的时候出状况来不及收回来,就都紧着其中一套衣服穿,没有特殊情况就不换了。”
“这样啊,”夏夕耸了耸肩,“那随便你好了,你自己觉得什么方式比较舒适,就选什么方式。”
陶桃露出一个放松的笑:“你能这么体谅我真是太好了,我还怕你会嫌弃我呢。”
“怎么会,”夏夕回了一个笑容,“你又不是不洗,只是洗完重新穿而已,我干嘛嫌弃你?”
陶桃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样闲聊着脱了衣服,进了大浴缸里。 水很温热,泡澡相当舒服,浑身的细胞都仿佛跟着放松了下来,疲惫得到了充足的缓解。 “夏夕,你看过那次的视频之后,觉得是父亲错了还是女儿错了?”
陶桃突然这么问。 “其实他们都有错。”
夏夕舒服地靠在浴缸边缘,和陶桃面对面。 “都有错?”
陶桃露出意外的神色,“要说父亲有错我可以理解,他专制独裁不讲道理,完全把女儿当做是自己的提线木偶一样来操控,试图掌控女儿全部的人生轨迹。女儿错在哪里?”
“女儿错就错在她太懦弱了。”
夏夕一针见血地说,“小时候没有能力只能依附于父母,那是没有办法。但以这家的家庭条件来看,从小开始偷偷攒些生活费,等到成年的时候应该有足够的钱离开父母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父亲真的连零花钱都把控的很死,不让女儿有机会攒钱,那么至少可以选择考国外的学校,以进修钢琴的名义远离父亲的掌控。”
她看到过书房里儿子寄回来的信,显然这家的父亲也没有专制独裁到不让孩子出国、必须留在自己身边的地步。 而且还是以学钢琴的名义,想必父亲不会那么激烈的反对,也不可能不资助学费。 只要能走出这个家,就有机会摆脱桎梏。 但女儿除了偷偷学芭蕾之外,就没有过什么反抗的行动。 至少她目前找到的线索来看,是没有。 既然想要摆脱现状,就得鼓起勇气反抗。如果没有勇气反抗,就只能承受现状。 总不能指望父亲改变自己,而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一切就可以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凡是想要得到,总是得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陶桃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是吗?太懦弱了……” 沉默片刻,她突然转移了话题:“夏夕,你觉得我们当中谁最有可能是NPC?”
“你觉得呢?”
夏夕不答反问。 “如果NPC真的是女性的话,怀疑对象就很少了。”
陶桃对着夏夕笑,“你说是不是?”
“当然,”夏夕也笑了起来,“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那么你怀疑我吗?”
陶桃的声音变得很轻,却隐隐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还是说……你已经确定是我了?”
夏夕的神色微敛,一向带笑的桃花眼里此时完全没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