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然感觉要不是自己重活一世,根本不是慕凌轩的对手。他太会伪装了,也伪装的极好,根本看不出破绽。最后苏子然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想开的梨花,香甜淡雅,昂着头,面无表情地从慕凌轩身边走过,丝毫没给他一个眼神。前世,为了他,苏子然付出所有,甚至最后还搭上外公一家的性命,这一世,他只是她的仇人,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这时身边的其他皇子开始起哄。“皇兄,看来人家姑娘根本看不上你大皇子。”
身着冰蓝上好丝绸蛟龙长袍的二皇子慕凌瑞,嘲讽道。二皇子是当今皇后的儿子,要不是前面多了个慕凌轩,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大皇子,再加上是嫡子,本来是当之无愧的太子,可是根据先皇规定,立嫡先立长,所以他这身份就有点尴尬了。但是哪个朝代有嫡皇子的情况下,不可能立庶皇子为太子,就是有,皇上也不会这么干的。要知道皇后的父亲可是震边大将军,在这天安除了凤家之外,手里拥有最多的兵权。而慕凌轩却只是一个低微宫女的孩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二皇兄,看来是咱们大皇兄的魅力不够大。”
说话的是三皇子慕凌城,只见他一身绛红色雪锦祥云长袍,腰际一条黑色烫金腰封,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身躯凛凛,细长的丹凤眼,透着风流。平日里慕凌城经常留恋花丛,更是以风流助兴。但是苏子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前世,这位三皇子,在最后的夺嫡中,是慕凌轩最强劲的对手。不管是谋略还是势力都不是慕凌轩能够坑横的,最后要不是凤家定力相助,想必慕凌轩死的连渣都不剩。慕凌轩面对二位皇弟的嘲讽,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淡淡一笑。但是还是朝着苏子然柔声问道。“请问,姑娘,是哪家千金?”
苏子然还没开口。只见苏倾惠就挤了过来,一脸谄媚。“她是我大姐,刚从乡下回来。”
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苏子然是从乡下来的。苏老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苏倾惠,赶紧朝着三位皇子,笑着介绍。“殿下,别听惠儿乱说,这是我苏家嫡女,苏子然。”
三位皇子闻言,皆是一愣,心里各自盘算。苏家大小姐,那不就是凤家的嫡外孙女,苏子然。慕凌轩面对苏子然不友善的目光,陷入沉思,原来她就是苏家嫡女。他窥觊皇位已久,暗中筹谋已久,苏相在朝中权高位重,凤家更是功可通天,要是能娶了这苏子然,他的势力就能扶摇直上。只不过,他先前可是打听过,说苏家嫡女又蠢又笨,刁蛮野蛮,远没有庶女苏倾柔温柔懂事,可是今日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想到这儿,慕凌轩的表情开始放松,朝着温温一笑。“原来你就是苏家嫡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苏子然藐视了一眼慕凌轩,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赤裸裸的野心。“大皇子谬赞了,小女身子有些不舒服,失礼了。”
说完,苏子然直径离开,她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杀了慕凌轩。钱君澜觉着今日的苏子然格外不一样,所以为了弄清楚怎么回事,紧跟着苏子然离开。苏倾柔瞧见苏子然嚣张的离开,眼角上扬,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她正想着怎么能在慕凌轩面前抹黑苏子然,这会儿总算是有了机会。果然自助则天助也。“殿下,您别见怪,我大姐刚回来还不是很适应,毕竟在那荒野之地待了三年,有些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再加上大姐是苏家唯一的嫡女,也没人敢提醒。”
苏倾柔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柔情似水地盯着慕凌轩,她本就生的不丑,再加上今日刻意打扮,更显得光彩照人。只是前面有了苏子然这朵淡雅的茉莉花,倒显得苏倾柔这朵玫瑰娇艳的媚俗。再加上嫡庶身份,慕凌轩心里已经有了深刻比较,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脸温情地望向苏倾柔,轻轻说道。“早就听闻二小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不光人美,心更美。”
这女人虽然只是一个庶女,但是据他调查,苏相十分宠爱这个女儿,在府里要比那苏子然得宠。现在正是他空虚的时候,他为了给人洁身如玉的形象,身边不敢出现任何女人,一般都是乔装打扮偷摸着去勾栏院舍。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投怀送抱,哪里还有不要的道理。苏倾柔毕竟这会儿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听到慕凌轩这样说,心里早就荡漾了。其他人皆用羡慕的眼光望着苏倾柔,恨不得方才大皇子赞扬的是自己。二皇子瞧见慕凌轩刚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心里愤愤不平。“李爵爷,父皇特意拖我给你带来一件寿礼,父皇说爵爷为国事操劳,功劳深厚。”
二皇子边说,边从侍从手上拿过寿礼,直接打开。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展示在众人面前。“居然是尚方宝剑。”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要知道尚方宝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奸臣。接下来三皇子又拿出另外一道懿旨。“太后体恤李爵爷这么多年为国付出,特意赠皇马甲一件。”
李爵爷顿时受宠若惊,赶紧跪下,大呼。“臣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要知道有了这黄马甲,就相当于是一块免死金牌,这可比有多少金银珠宝宝贵的多。整个天安,也只有战王有一件黄马甲。再加上众位皇子亲临寿宴,先是皇上的尚方宝剑,后是太后的黄马甲,李爵爷风光无限。由此可见李家在皇上心中有多重要。可以说谁将来要想登上那个高位,拉拢李家是必不可少的。接下来各位皇子争相送着寿礼。慕凌轩送了名家画的“庐山图”。“大皇兄,你这也太寒酸了吧,你要是没银子可以跟臣弟借吗,这不是丢咱们皇家的脸吗?”
二皇子盯着那副庐山画,嗤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