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子还真不是徒有虚名,短短时间内便看清了局势,比起慕容南朝,她确实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可本小姐为何要帮你呢?”
眸光清冷地凝视着他,凤盈没有任何表态。救与不救取决于他的态度,而她的决定则能决定他的命运。对上她的目光,谭松之从袖中掏出一幅字画:“这是谭某最为得意的作品,不知将此画送与凤小姐凤小姐可喜欢?”
“君子不夺人所好……”没有接过他视若珍宝的字画,凤盈浅笑道:“凤盈一介武妇,不过粗人,谭公子的墨宝凤盈不懂欣赏,谭公子若是赠与凤盈怕是就给糟蹋了!”
“凤盈一介武夫,不过粗人,谭公子的墨宝凤盈不懂欣赏,更不懂谭公子所画之地怎会如此繁盛。想来谭公子大抵是听多了说书人的戏折子,才会让饿殍遍野之地麦穗盈目。”
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几乎一模一样的开头,但二人相对的场景却截然不同。谭松之看着眼前身无战袍将气依旧的女子,眸光沉沉。两年时光让他变了,从一无所有的穷酸书生,一步步踏上世人追捧的高处。而她则从高处跌落,从人人敬仰的元帅,到如今的众叛亲离,处处险境。可哪怕身份处境万般变化,她身上的凌然之气依旧如初,眸光流转间的霸气随着时间推移有增无减。眼中闪现笑意,就在谭松之以为凤盈会再次让他下不来台之际,却听得清冷之声缓缓道:“谷兰,将二位公子请入凤府!”
“你……”“小姐……”“本小姐一直想寻人帮描画像,只是无奈出不起好价钱请师傅,如今谭公子自个送上门,本小姐又怎会放弃这大好机会!”
她言罢,瞪了眼不情不愿的侯谷兰。侯谷兰实在不明白她做何想法,但三拨人马对立的气氛实在诡异,也就缓缓上前朝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谭松之点了点头,将洛承安扶起。她无疑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他不知是自己哪句话让她愿意帮忙,但她的行为让他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