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在有些不明之际,忽的想起昨日她送她的香囊,游宏图似乎说过,那是女子向男子表达爱慕之意的物件。“风公子昨日海棠盛宴为何没有出现?”
拓跋绯月含羞带怯地问道,原本针锋相对的男子噤了声,齐刷刷地看向凤盈。“海棠院风某昨日已去过一次,为何还要去第二次?”
凤盈的回答很是不解风情,具体地说,她对拓跋绯月并不感兴趣,毕竟她是个女子,实在不喜被女子给惦记上,且她根本没弄明白拓跋绯月为何喜欢上她,除了教训秦孟洋一顿,她昨日实在没做出什么特别出彩的事。“海棠还以为,风公子收下海棠亲手绣的香囊是对海棠有意!”
拓跋绯月轻言浅笑,眼中带着一丝哀怨。“海棠姑娘怕是误会了,风某并不知姑娘身份,昨日意欲归还却无处寻得姑娘芳踪,只能作罢!”
说话间,凤盈从袖中掏出绣有海棠花的香囊往上一抛,倒是显得分外薄情。抬手接下香囊,拓跋绯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神暗了几分:“公子当真薄情至此?”
素来只有她拓跋绯月拒绝男子,何曾有男子拒绝过她,她石榴裙下拜倒了一片,却独独对这男子青眼以待,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她。眼波流转,山雨欲来,拓跋绯月眸中含泪,就这么痴痴地望着她。“风公子怎能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你将海棠姑娘至于何地!”
一见心仪的女子面露神伤,赵晃不由心急了,当下对凤盈的语气带着几分恼意,不复方才的恭敬:“公子风姿卓然,想来追慕者无数,身旁莺燕环绕,所以就能如此轻贱女子的真心吗?”
“赵晃!”
单子元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闭口。“我……”赵晃回头看他,便见他不断地眨眼使眼色,这才想起风卓并非风卓,乃是凤府二千金凤盈,他方才一时气蒙了,忘了凤盈乃是女儿身一事,既为女儿身,又如何能回应女子的倾心呢。“赵公子说得不错,风公子,海棠姑娘对你青眼以待当是你的荣幸!”
说这话时,秦孟洋只觉牙痒痒,恨不得将那大堂之中气度凛然如鹤立鸡群的男子剁成肉泥。海棠姑娘入殷城不久,每逢初一十五的海棠盛宴必然爆满,客多为患,无数才子英雄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这风卓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分明是不知好歹,或者是故意以此方式引起海棠姑娘的注意。“各位怕是误会了,风某将香囊归还便是因着人多,风某原本收下是因为不知海棠姑娘身份,寻不得海棠姑娘,如今寻得了,却将香囊据之不还,此举怕是会引人遐想,误以为风某同海棠姑娘订了终身,日后若是不娶,风某岂不是背上陈世美的臭名!”
凤盈不急不缓地解释罢,朝拓跋绯月拱手道:“海棠姑娘通情达理,相信姑娘能够理解!”
“风公子都这般说了,海棠怎能不通情!”
牵强地扯动唇角,拓跋绯月扭身入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