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一派繁花似锦,宫子临与宋凝予坐在长安城中一处较高的酒楼之中,靠着窗的位置里正好可以看见满城来来往往的人里一派忙碌,人人脸上带着笑意,精于算计的,大笑开怀的,喜庆洋洋的,各式各样。宫子临站在宋凝予的身旁打量着外面,宋凝予伸了个懒腰,将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宫子临的身上,懒懒道:“还是长安好,我在棠国快冻成冰棍了。不过,我喜欢棠国的雪。”
宫子临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宋凝予一头秀气的长发,宠溺的笑道:“那以后就将行宫建在鸿蒙与棠国的交界处如何?”
宋凝予摇了摇头:“宫子临,你别太放纵我了,还是收敛点吧。”
“娘子,若是不放纵你,会让为夫觉得很没用,所以,闹吧,待天下既定,这天下都送给你玩,如何?”
能说出这样的话一,不论是真还是真,光是这份情谊,就让人无法不感动,况且,宫子临向来言出必行。只要是宫子临答应过的事情,即便是天塌下来了,他说会做到,那么他也就一定会做到!宋凝予靠在宫子临的身旁垂眸轻笑,扬了扬手:“那好,我要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以后侍寝本宫要一晚换一个,不,一个时辰换一个!”
宫子临顿时黑了一张脸,如此明目张胆的,哪里还有他这个正牌夫君的存在了!抬起宋凝予的下巴,宫子临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娘子觉得为夫如何?为夫难道比不上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
自己明明就是个皇后,还要娶三宫六院?天下可以给她玩,但是,宋凝予可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以宋凝予的实力,只要她愿意,一挥手必定有成千上万的人会奔赴皇宫而来,到时候那他的正夫地位不就危险了?这么大老远的事情,宫子临就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将宋凝予锁在身边了。但是不得不说,某些时候宫子临其实还是挺有远见的!“咳,我的意思是说,三宫六院七二十男妃什么的都比不上你一个人。”
宋凝予有些理亏,十七岁如花一般的年纪,如今身体也成熟了,像极了待摘的桃子,每一次睡在一块宋凝予都能感觉到对方那炽热的温度,偏偏宫子临就只是抱着她!烧成废铁也只抱着她,有时候她都快想提起分开睡的冲动了,偏偏每一次宫子临都让她狠不下心来,在一起的时间这样少,若是连睡觉都不在一起,那还算哪门子夫妻?夫妻?宋凝予眸光亮了亮,伸出手指戳上了宫子临一袭黑袍映着的胸口,黑袍在宫子临的身上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这个人,他的帝王之气越来越浓郁了,言行举止,哪怕他只是站着不动,也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这是源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我记得公子给了我一纸休书呢,你可要离我远一些,我才好另谋高婿啊。”
宋凝予从宫子临的怀里退了出来,眸子里映着山光水色般的繁华清丽,宫子临脸色又黑了黑,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本以为撕了那一纸休书也就摆了,没想到宋凝予拿出来的只是一份拓印!将人扯进怀里,宫子临凑近宋凝予的耳旁,低沉的嗓音性感得令宋凝予一瞬间就起了警惕!又想用美男计不成!“不知宋姑娘眼中的高婿是什么模样?”
宋凝予下巴一抬,傲气十足道:“自然是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庖厨。”
“为夫战场雄兵百万,良将成营,至于庖厨,这天下都是朕的,娘子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抬起宋凝予的下巴,宫子临剑眉微挑,那双墨眸之中仿佛装进了整个天下,而宋凝予自己,在整个天下之上。她看得有些痴了。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的眼中装着的是你的全世界要更好看的了,这世间总有这般莫名的感情,令人不知不觉就愿意为之倾尽一切。“娘子,那份原纸在哪里?给为夫看看?”
宫子临厚着脸皮继续使用美男计,他发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越发精明的宋凝予主变得像个正常女子那般,知娇嗔羞涩为何物。宋凝予将靠近的人一巴掌拍开,扬了扬眉:“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宫子临,你有能耐休了我,还要什么休书啊?”
宫子临摸了摸鼻子,突然发现宋凝予并不是一般的记仇,不过那件事情的确是他的错。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迁就着宋凝予,目送宋凝予气乎首的离开,宫子临靠在窗棂旁打量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端着酒盏一脸忧郁。“你说,那女人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摇了摇头,宫子临端着酒杯实在是想不通。风嘴角抽了抽,垂眸往一旁退了退:“属下不知。”
“风,你也该去找个女人,好好体会体会,嗯,事后咱们还可以谈一谈心得。”
宫子临摸着下巴,这位爷无时无刻不是想一出是一出,风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成棠国的皇帝了,而那苏将军,竟然没有灭了这昏君!还助他攻打鸿蒙!“女人……麻烦。”
风咬了咬牙,垂眸往一旁再靠了靠,他突然想和那守在棠城皇宫中的人换一换啊,伴君如伴虎,这会还指使你去找女人,下一秒估计就以你玩乎职守竟然出去找女人为由,扔回洄水就是一顿涮了,这位爷风实在是伤不起。瞧着宋凝予走出了客栈,宫子临摸着下巴喃喃道:“我若是给她惊喜,应该怎么给?”
望着宋凝予走入人群之中的身影,那修长的身形,那一头飘逸的长发,那言行举止,真不愧是他家皇后怎么看着怎么顺心顺眼。风在一旁嘴角直抽抽,然后宫子临就真的靠在窗口认真的琢磨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日暮低垂,宫子临才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一脸痛苦的将脖子从窗外收了回来。“如今天色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宫子临在屋子里面直打转,风嘴角抽了抽在一旁提醒道:“主上,主母出去了才两个时辰……”宫子临黑着一张脸扫了眼风,恨恨的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就许她出去转!我也要出去。”
风忙跟在他的身后,低声问道:“主上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