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楼。见小姑娘走远了,风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垮了下来,靠在描金绘图的窗棂狠狠的揉了揉那张脸,顺手一把将宋凝予带进了怀里。宋凝予匆忙拽着他的手,眸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轻笑道:“你别揉了,妆容毁了一会我还得重新替你上妆。不过,你顶着风这张脸,还是离我远些为好。”
靠着窗棂的人揉脸的动作被生生的制止了,一脸不悦的瞪着宋凝予没好气道:“还原本来的身份吧,这张脸,在皇岛迟早是瞒不住的。”
一想起自家那位传闻中的岳母大人,宫子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雪皇才是整个皇岛最不好对付的一个,否则怎么解释王尊权力横行了皇岛这么多年也没能将雪皇拉下皇位?而只是甘心做一位辅政的摄政王呢?船上顾忆臣与长孙无邪正在九楼之下朝宋凝予狠狠的挥手,宋凝予扬了扬眉,取出帕子将宫子临那张脸抹了抹,原本冷面无情的脸顿时变得妖孽了起来,一双凤眸轻轻挑起,薄唇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抬手勾起宋凝予的下巴,媚然一笑道:“娘子这是想明白了?”
宋凝予还没来得及点头,只见顾忆臣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不好了,那个鸿蒙的……不是,那个逍遥王掉海里去了!”
在蜃楼最为顶端的这一阁楼面朝大海,在窗口若是一个不慎,很有可能摔下去,只是因为蜃楼的人武功皆是上乘,所以那些人也没有去防这一点,宋凝予回头一看,欧阳火正在水里浮浮沉沉,那一头乌黑如墨的发,在月光之下开始变成了白色。黑色在海水的浸泡之下成了苍白的白色,宋凝予心中划过浓浓的愧疚,宫子临将宋凝予推到窗棂外面,向她投去一抹安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