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宋凝予醒了的人,顺手将手中的棋子推开,雪皇瞪大双眼望着宋凝予,脚步微微有些凌乱的朝着宋凝予扑了过来:“予儿,你感觉怎么样了?你吓死娘亲了知不知道!”
她的心是暖的,因为身边的人如此的温暖。想必她娘亲已经知道她求纯素替她将那禁制引回来的事情了,她眸光微微暗了暗,抱着雪皇轻声道:“娘亲,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还要替你养老呢,你别担心了。”
赫连星笑挑了挑眉,听得云里雾里,宋凝予从怀里将一枚玉佩取了出来,那玉在阳光下散发着淡紫色的光亮,赫连星笑望着那对玉,有些茫然,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纯素扫了眼那被划乱的棋子,有些哭笑不得的上前,取过宋凝予手中的玉,对着那一方升起的太阳照了照:“此玉唯有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方可见其真形。有别名为幻情玉。”
透过那玉隐隐约约里可见两个人的容貌,由于太阳升起的时间已经过了些了,所以能看见的那两张脸也有些模糊不清,宋凝予瞪着那两张脸喃喃道:“我在怀里拿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是要拿去还给飘渺一族的东西。”
赫连星笑望着那玉佩一拍脑袋惊呼道:“对对对,幻情玉,相传是飘渺的先祖和先祖婆婆定情的一对玉,至于那玉为什么会在凝予的手里,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后来飘渺族的先祖似乎是死在了外面啊。”
宋凝予接过那龙风玉,朝赫连星笑晃了晃,雪皇拉开宋凝予的胳膊,只见在那胳膊的最上端,一条金丝极其明显,在阳光下甚至还折出一丝金光,宋凝予有些诧异:“当初这金线都忆经到了心口了,怎么如今又到胳膊了?”
难道这金线是常年游走不定形的?还是因为那蛊的原故所以才会突然提前了?纯素朝着宋凝予的身上点了几处,拧着眉摇了摇头:“此玉非同凡响,那禁制非飘渺决不可解。”
雪皇拍了拍宋凝予的手,一脸担忧:“咱们现在就出发,去飘渺族,至于那大公子的课,我儿如此聪慧,不上也罢!”
关于昨天的事情众位上位者的心里多少都有点数,大公子的地位在众上位者的心里下降了许多!宋凝予狐疑的望着突然冷下脸去的赫连星笑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突然如此?”
赫连星笑冷冷的哼了哼,满眼鄙夷:“枉费本少主如此尊敬他,想不到他竟然勾结杀雨殿中之人来给我们如此凶狠的埋伏!纵火烧北山,若不是义父出了主意,那北山就该烧完了,到时候必然会引起北山那些动物的混乱!”
那里面可有许多凶猛的动作,豹子老虎都是一等一的厉害,并不是说皇岛的人收拾不了那些家伙,只是到时候难免又会是一场混战,将所有的动物赶尽杀绝终究不会是一件好事!宋凝予诧异的望着赫连星笑:“你是说其华与杀雨殿的人勾结?”
不可能,其华那样的性格,儒雅刚正,虽然相识才几天,但是宋凝予还是相信,那样一个高傲清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勾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凝予,这岛上的人,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可别被他们那一张儒雅的脸给骗了!”
赫连星笑此话一出,纯素有些受不住的摸了摸鼻子,道貌岸然……宋凝予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好说,杀雨殿的人是冲着我来的,而大公子的气性之高,是绝对不可能参与进来,最多就是不去理会,想凭此来凭断我这个人是否能够在皇岛活下去,或者,能否活到登基的那一天!”
北山一片青绿翠雅,一片乌黑焦黄相间,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大约便是如此,宋凝予下了榻,动了动脚才发现腿已经完全好了!纯素端着茶盏起身望着那一片云起云涌的朝霞沉眸不语。宋凝予站在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道:“我的禁制已经换回来了吗?那宫……棠皇会不会还有疼痛之类的情况发生?他的内力呢?还会不会重新汇聚起来?”
在大森林的时候宋凝予明显的感觉到了宫子临毫无内力,简直就连云博都不如!纯素淡淡的点了点头:“无妨,他的一切都会回到拥有禁制之前。”
那起起浮浮的云映入了纯素那一双清冷如莲般的眸子里,带着些异样的色彩与宋凝予有些忐忑的倒影。他微微叹息道:“由此前往飘渺族需一日的车程,而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凝予,这药你拿着,若是三日已过还不得解,那你就吃一粒,虽然不能止,但是却还是能缓解一些。”
纯素替她想得很周到。宋凝予垂眸望着那一个碧青色的瓶子,伸手接过:“你放心,他若是愿意给便给,若是不愿意,那我便是抢也要抢回来!”
宋凝予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瓶子,纯素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宋凝予的鼻子,那亲昵的模样引得赫连星笑与雪皇的眸光深了深。“予儿,出发吧,要在天黑之前赶到!”
宋凝予就这么被雪皇拽着,连王尊也没有通知,朝着那山脚下就一路疾奔而下,下去要比上来容易得多了,赫连星笑颇有感叹的跟在宋凝予的身后,揉着自个那张俊逸非凡的脸,赫连星笑笑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