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还算好了,若是从蓬莱或者方壶进入,那会更加的麻烦!她揉了揉兵木那一头柔软的长发,眸光变得有些温暖。“你们是我的人,这笔帐,我迟早会算清楚!”
抹完了药,宋凝予将这些人全部带到了玄林府的族府之中,由于是下着大雨,赵婧婧派了一辆八匹马的马车前来接他们,小小的兵木躺在宋凝予的怀里,朝她摇了摇头。兵木虽然精于兵法与阵法颇有谋略,但是生得娇小玲珑,她与楼火站在一起,瞧着那身高就像是父亲与女儿,为这事众人没少笑过他们两,但是他们两那在一起的决心,却是无人能阻。由于是下着雨,那马车就直接进入了玄林族的府内,大雨倾盆而下,为了方便,六个人还是安置在了一间大屋子里面,但是皆以屏风相隔,倒也不算太差。玄林一族多以青色为主,玄林一族之中更是遍种青竹,在那青竹的空地之上种有大量红色的曼陀罗,宋凝予也曾经在飘渺族里看见过那漫山的青竹,却也到底不如这玄林族来得青翠意趣。玄林族中多以竹子来制物,那茶盏碗盏,筷子桌椅,甚至于小阁楼,皆是以青竹而制,这曼陀罗是玄林一族之中的族花。玄林族中多人是会医术的,只是医术这么多年传下来,便也开始垂败了,到了这一代,便只剩下了一个躯壳了,即便是如玄林族长这么的人物,如今也只剩下了那么一本书籍能偶尔看一看了。好在玄林族的药材也多,那些蜘蛛似乎不敢朝着药材多的地方跑,宋凝予只一眼望过去便知,这玄林族的族府里面倒是安静得很,一只蜘蛛也不见。玄林族里遍种药材,一只有些空地,就会被种上药材,因此玄林族中的一切也都还算安稳,许多人逃到了玄林族府中避难,才免了这一劫。宋凝予与赵婧婧、赫连星笑以及小医仙一路而行去寻墨麒麟与青帝,却见那长廊之中有两个人拥作一团。众人只觉得虎躯一震,长孙无邪正抱着墨麒麟正在观望着那一片滂沱的暴雨,宋凝予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能将如此冰冷的墨麒麟给收拾得如此听话,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一见是宋凝予他们,那原本百般不愿的长孙无邪眯着眼睛笑得春林初盛,春水初生!那叫一个如沐春风,他勾唇朝宋凝予扯开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凝予,待我回去以后我就要娶了他!”
……宋凝予扫了眼那陷于斗篷之中的墨麒麟,只觉得四周越发的冷了,将王尊座下头号暗杀首领给娶了,这长孙无邪需要的是仅仅是勇气,还有他那条活得不耐烦的命!丞相府如今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所以长孙无邪那个身份如今在众人看来也不过如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王尊一手抓,丞相府如今也不过是奉旨做事,身在雪皇这边,心却在王尊那里,这优劣之势一眼就看得清楚明白。宋凝予拍了拍赫连星笑的肩膀,眸光幽幽的道:“我还是先回去看看兵木他们吧……”“我也去。”
赫连星笑摸了摸鼻子,朝长孙无邪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神色,跟在宋凝予的身旁如风一般的走了,小医仙追着两人的脚步,紧紧握着手中的竹皇玉,娇声道:“你们等等我呀。”
赵婧婧脸色通红的低头,跟着宋凝予的步子匆匆跑了,一时之间所有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墨麒麟摸着下巴挑了挑眉,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几丝不满:“我有这么恐怖吗?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
长孙无邪扫了眼靠在柱子冰冷的脸上还挂着几丝慵懒的墨麒麟,冷冷的哼了哼:“你以为你有不像鬼?什么时候把这黑色的斗篷扯下来?我瞧着,你还是那张脸好看些,虽然比起本公子来还是要差一点。”
墨麒麟眸光微微眯了眯,那张冰冷的脸上升腾起了一丝杀意,冷声道:“我看你是找死!”
一抬脚,砰的一声将人踹进了那滂沱的大雨之中。宋凝予等人匆匆而行,听着那声后长孙无邪的咆哮声,跑得更快了!赫连星笑搭着宋凝予的肩膀闷声笑道:“想不到长孙无邪那种闷骚的家伙竟然是个断袖!哈哈哈!”
宋凝予挑了挑眉:“断袖又如何,我倒是觉得这以后长孙无邪要想安宁就难了。”
意有所指的扫了眼那咆哮的声音发源处,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小医仙扑上了赫连星笑的身旁,一只手牢牢的扣着赫连星笑的胳膊。“星笑,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呢?要不,待陛下登基,咱们一起成亲吧?好不好?”
赫连星笑嘴角抽了抽,一起成亲?他挑了挑眉,望向宋凝予无奈道:“凝予,你介意我娶个小吗?”
赫连星笑嫁给宋凝予,却又娶了这小医仙……那宋凝予这算不算娶一送一?宋凝予眉心跳了跳,抬起赫连星笑的下巴勾唇轻笑道:“若是有人真心待你,自然比嫁给本宫要好得多!”
长廊外阴沉的雨随着飘摇不定的风刷进了长廊里面,将众人那原本就湿透的衣又刮得湿了几分,那水缓缓的从衣角上滴落了下来。赫连星笑眸光暗了暗,他望向小医仙,无奈的道:“祖师,劳烦你大人大量,你便放过我吧,你瞧着我哪里好?我马上改行不行?你干嘛非得要嫁给我?以你的实力,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你看上了谁,我替你说个谋如何?”
小医仙眸光暗了暗,她抬起头朝赫连星笑莞尔一笑道:“其实也并非是我执意要嫁给你。”
“那你待如何!”
赫连星笑那双眸光微微亮了亮。小医仙勾唇笑了,温婉之中多了丝俏皮:“你若是不想娶我,那你便是嫁给我也是可以的,只是到时候你怕是要盖着盖头,穿着凤冠霞帔了。”
赫连星笑双拳青筋直暴,转身便走!小医仙提着裙摆便匆匆追了上去,宋凝予望着那奔走而去的两个人,眸光微微暗了暗,她的心里是羡慕的,至少他们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宋凝予自己呢?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