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刚刚的惊险,此刻平安,宋笑晚心底更多的是欢喜,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柔柔弱弱的腻在廉臻的怀里,撒娇着说:“廉臻,我刚刚真的很怕,现在还没有力气,所以不要凶我。”
廉臻呼吸微沉,到嘴边的指责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冬日的寒风吹的女人鼻尖通红,他的呼吸还在喘,眼底的惊慌久久未曾散去,却是撒着娇来哄他。廉臻没辙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将宋笑晚抱起来,视线就落在了宋笑晚身上的血迹上,瞳孔一缩,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怎么会流血?你哪受伤了?”
“没有,这是那群流氓身上的血,我把他们给刺伤了。”
宋笑晚勾了勾唇,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皎洁,唇角勾起的弧度里带着几分俏皮,颇有几分得意的味道。廉臻失笑,宠溺的摸着宋笑晚的发,话语间颇带着几分无奈:“不是说了我会把事情调查清楚,偏要自己来冒险,下次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小心我直接把你捆在身边。”
听出廉臻的话语间带着威胁的味道,宋笑晚撒娇的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干净的贝齿轻咬的粉唇,话语间带着心绪凝重:“不许教训我,这次是我太着急了,因为他不光和我母亲的死有关,还和你有关……我不希望她永远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结,现在好了,我一定会把伤害我母亲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廉臻抬手轻轻摸着宋笑晚的脸颊,要亮的黑眸里浮现着浓浓的心疼,喉咙有些发紧,一时间,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宋笑晚抱歉了一口冷气,刚刚混乱之中,脸颊被那群流氓给打伤了,此刻还泛着疼,被廉臻一摸,更是明显了起来。看出宋笑晚的难受,廉臻眼底悄然划过一抹戾气,手臂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抱上了车,先是为他细心的处理了伤口,两人才驾车离去,走到半路上,安静的车厢里忽然想起一道“咕噜噜”的声音,宋笑晚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肚皮,傻乎乎的笑着,有些不好意思:“从早上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吃饭,所以有些饿了。”
廉臻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将车就近停,在了一处吃饭的地方,本想带她去吃些暖胃的东西,谁知道却碰到一个火锅店,宋笑晚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一阵软磨硬泡将廉臻拐了进去。廉臻生来就高高在上,每天日理万机更有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自是瞧不上火锅这种东西,但男人教养很好,乖乖看着宋笑晚吃,偶尔夹上一口菜也只是浅尝辄止。宋笑晚确实饿坏了,筷子不停的在锅里夹来夹去,再加上有廉臻帮她加东西,简直吃的不亦乐乎,小巧的鼻尖上冒着一层细密的薄汗。宋笑晚正吃得开心,耳畔就缓缓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隐隐掺杂着女人们难以掩盖的惊艳和倾慕。“哇,这是哪里来的帅哥?长得好帅啊。”
“是啊是啊,他不会是哪里来的大明星吧?不对,这比电视上的大明星还要帅上几分,那张脸简直就跟雕刻出来的一样。”
“啊,你看他吃饭时候的动作,那么优雅而起的一直给他对面的女人加菜,一看就是个大暖男。”
“哼,配这个女人真是瞎了!”
宋笑晚本来听着这群人对廉臻的觊觎心里就够不痛快的了,结果越听这群女人说的话,便越来越不入耳,粉唇就高高的嘟了起来。她气鼓鼓的抬眸,只见廉臻老神在在的喝着手边的白开水,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似乎对于这群女人对他的评价颇为得意。宋笑晚顿时更加不高兴了,斜睨了廉臻一眼,气鼓鼓的说:“我渴了。”
廉臻不着痕迹的挑了挑唇角,只当没有听出来女人话语间的醋意,漫不经心的说:“渴了喝水。”
宋笑晚唇角往下一耷拉,眼底浮现了一层郁闷,明显对于男人的回答十分不高兴:“我受伤了,今天太累了,拿不动水了,我要你喂我。”
宋笑晚难得撒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的望着廉臻,廉臻心底软的一塌糊涂,直接将手里的杯子递到了宋笑晚的嘴边儿。如愿以偿的从小玩,心情好了不少,她挑衅的朝着刚刚在嘀嘀咕咕的那群女人递去一级防备的眼神儿,像是在说:“这个男人是我的。”
被宋笑晚如此赤裸裸的挑衅,那群女人顿时被气歪了鼻子,宋笑晚却心情极好的又吃了一些,然后和廉臻去柜台那儿结账。“您好,一共是二百一十三元。”
服务员微笑着将账单递到廉臻面前,男人直接递过去一张金卡,服务员却拒绝了,笑着说:“只能用现金。”
因为是小地方,所以结账都是用现金,而廉臻出门一贯是用卡,此刻便有点被为难住了,宋笑晚眼里染着笑意,小手伸向自己的包去找现金,恰巧刚刚嘀嘀咕咕的那几个女人也走了过来。大概是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情况,一个女人直接将相应的现金递了过去:“帅哥,今天这顿饭算我请了,就当是跟你交个朋友。”
女人一双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廉臻,带着赤裸裸的爱慕,廉臻紧抿着唇,没有说话,眼底的冷意暴露了他此刻的不悦。宋笑晚此刻同样是绷紧了小脸儿,水润的眸子里泛滥着满满的占有欲,她“啪”的一声交包里翻到的现金摔到了那几个女人的面前,话语间带着几分轻佻:“那,这里是二百五,不用找了。”
宋笑晚说完,拉着廉臻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饭店,几个女人的脸直接被气成了猪肝色,现金也被拉成了团儿,然后气势汹汹的追了出去。出了餐馆,宋笑晚还在一股脑的往外走,似乎是在生气廉臻刚刚不清不楚的态度。廉臻曜亮的黑眸浮浮沉沉,被拉着走出一段距离,一个用力拦下了宋笑晚的脚步,反身将她抵在了一边的电线杆上,语气慵懒而深情:“笨蛋,下次要宣誓主权这样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