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星细嫩的指尖忍不住在他手掌心抠了抠。
“我、我听你的……”
霍云霆捏着她的手、亲亲微麻的指尖，噙着暧昧的笑意：“真的，都听我的？”
“等会儿不许哭哦～”
本来还想体谅她辛苦，打算今晚放过她。
现在看来，或许没那个必要。
慕晚星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暗示，低低地骂了句：“榴芒！”
他笑：“那也只对你耍榴芒，宝宝让耍吗？”
她、她能说不让吗？
显然能，但决定不了结果。
她嘟着个嘴，可爱又幽怨，“我说不让，你就不耍了吗？”
霍云霆笑意渐深，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在她粉嘟嘟的唇上落了个吻。
随后，暧昧的视线饶有兴致地打量房间的陈设。
圆形的大床是首选，柔软舒适；
宽阔而大气的沙发富有弹性；
浴室里有个舒适的双人按摩浴缸；
四周透明的玻璃墙，不管从哪个角度往下看都惊心动魄，危险而刺激……
而且玻璃都是单向的，楼层又高，只有从里往外看得清楚，从外面往里看是一片漆黑。
可以发挥的空间很多、很多……
慕晚星察觉到他打量的视线，羞怯怯地不敢抬头。
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甚至能想到今晚能饱餐一顿。
既有一点点陌生和害怕，又有亿点点期待是肿么回事？！
难道她真那么馋，想吃肉？
所以他一说，她就能会意。
麻了……
真的麻了。
她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我先去洗澡！”
慕晚星在自己腿软之前从霍云霆手里抽回手，红着脸在共用的箱子里拿出衣服。
然后呆呆地看着四面透明的浴室。
慕晚星：“……”
现场直播？
漏！
这是要逼死她吗？
她真的会羞耻得原地去世！
虽然……但是……
她没有当着他的面洗澡的癖好啊！
最后她无法，只能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霍云霆。
嘤地一声，问他怎么办？
霍云霆心底暗笑，小宝贝太可爱了。
浴室的玻璃可以调整成防偷窥模式。
她不知道。
那他也不知道好了。
霍云霆大方地走过去，“这个没办法，酒店其他房间已经爆满，又不能不洗。宝宝你害羞的话……我只能勉为其难和你一起洗了。”
“自己一个人的话会觉得尴尬，两个人一起是不是会好很多？”
她觉得霍云霆说得有几分道理。
但是……
怎么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浴室里。
看着霍云霆熟练地打开暖灯，再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洗漱用品。
慕晚星突然福至心灵，懂了，彻底懂了。
他明明早就盘算好这件事，但他居然还愿意给她一个借口诶！
该夸吗？
老狐狸！
霍云霆勾着唇角，随手关上可有可无的门，一本正经地开始解自己衬衣的扣子……
……
颜落幽幽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下午。
天还是阴沉压抑，好似怎么也等不到太阳，很冷，捂不暖的那种冷。
入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颜落猛地坐起来，打量着陌生的一切。
手背上传来细微的刺痛。
低头一看，细长的针头插在里面，吊瓶不断有液体滴下来。
方圆怕她冷，还在她扎针的那只手上搭了条帕子。
颜落又感动又心酸。
她一动，床边的方圆立刻惊醒。
胡子拉碴地对着她：“乖小兔，感觉怎么样？”
昨晚那些记忆深深印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感觉，很糟糕。
颜落的手在颤抖，肩膀也在抖，内心惶恐，不安。
“我……昨晚……”
知道她想说什么，方圆敛下眼底的疲惫，坐到她旁边，心疼道：“没事，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还是你。”
眼泪，在眼里打转。
痛苦侵蚀着颜落的大脑。
她强撑着，牙关都在打颤：“我想回去，可以吗？”
她神经紧绷，时时刻刻防备着，方圆心疼得要死。
她想回自己的小公寓，属于她的私人领地。
专属于她，谁也不可以进！
她好想回去。
那就送她回去。
“好。”方圆哑着声音，喉结上下滚了滚，苦的。
他很快帮她办理好出院手续，亲自护送她回家。
路上，颜落沉默着，双眼无神，双手交叠揽着自己的肩膀，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没有开口，方圆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说。
一切安慰都很徒劳。
刀子没扎在他身上，他不知道颜落有多疼。
只能陪着她……
颜落全程只问了他一句：“布丁呢？”
方圆让她放心。
布丁他已经叫人送去宠物医院，没什么大碍。
颜落颔首，没再说别的什么。
接着又漫长的沉默。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改变，又都什么都变了。
她抬起手抹了把脸，掌心里都是泪。
小公寓里，方圆目送她走进客厅，他自觉地停在门口没有跟进去。
看着她把全部灯都打开，窗帘全部拉上。
再走过来准备关门。
颜落这才抬眸，淡淡地看了方圆一眼。
“你怎么还没走？”
方圆沉痛道：“你别怕，我不进去，我就在这保护你。”
怕她，一个人。
他的乖小兔胆子小，会哭。
一哭，他的心脏就抽着疼。
她垂着眸子，看不出眼底的悲伤，只是淡淡地对他点点头。
然后自顾自地走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
走到喷头下面，狠狠地搓洗自己的肌肤。
很快，颜落娇嫩的肌肤就被自己弄出来一条条可怖的红印子！
还不够……
那恶心的触感，令人作呕的味道仿佛还在，她得用力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