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星眯着眼,小脸粉扑扑的,嫩的像鸡蛋的皮肤上挂着薄薄的水雾,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任凭他抱着自己,吹头发,换衣服。
桌边放着周婶送上来的蛋酒,霍云霆嘴角挂着餍足的笑意,低头去蹭着她的鼻尖,温声询问:“吃点东西再睡?”
慕晚星含糊地嗯了一声,眼睛也没睁开,只张开嘴巴让人喂。
懒死她也不想再动弹了,虽然是她自己先惹的火,但是灭火的过程非常疲惫,现在就一个念头,想睡……
想自己睡。
自己睡觉和两个人睡觉是不一样的。
霍云霆端着碗一口口喂她,吃了几口蛋酒慕晚星就吃不下了,剩下的自然是他解决。
收拾妥当,关了房间里的顶灯,只留下昏暗的小台灯。
小家伙跟只懒猫似的趴在他胸口,任由他往自己白皙肌肤上多出来的斑驳上药,那些红印子要是不处理,明天肯定没办法见人。
药膏有些凉,指尖覆上去的时候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他低声笑她太娇气,语气包裹着浓浓的宠溺。
再涂时却是把药膏在手心捂得温热才给她涂上去。
眼底带着强烈到化不开的情愫。
慕晚星一听他那语气,当时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张口在他锁骨上留下一排细密的牙印,看着深色的牙印从失血的肉白慢慢回血变红,她不禁露出恶魔般的坏笑。
不甘哼哧着,哪里是她娇气?
分明就是霍某人就跟饥肠辘辘的狼狗似的,不遗余力发挥本能。
调度着她极限的敏感。
热烈过后,再小的刺激也能将肌肤的感受发挥到极大。
她的小牙齿根本构不成什么伤害,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能磨出一点儿浅浅的痕迹,很快就会消散下去。
倒是她细皮嫩肉又是天生的冷白皮,皮肤很薄,感觉能看到暗色的血管的走向。
在她身上落下一点儿痕迹,不精心处理的话,很久很久都消不下去。
突然想到点什么。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迷离痴情的眸子。
“今晚,那个咘咘会知道我在那里并非偶然。”
霍云霆讳莫如深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狠,揉着她的脑袋贴近耳朵,缓缓道:“放心,我会派人去查清楚。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乖乖睡吧。”
他注意到小家伙手有点儿红,应该是刚刚对付咘咘的时候留下的,心疼得捧在嘴边亲了又亲。
直到小家伙睡意上头,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嘴里不知道哼了句是什么东西,他侧过头贴近去听才勉强听出什么。
而后轻拍着她的后背,彻底哄她入睡,这才拿着自己的手机起身走到阳台上。
“方圆,去给我查一件事。”
当了几天家庭煮夫,方圆刚适应新角色就收到回来工作的消息。
想着给宝宝多囤点奶粉钱,他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霆哥你说,什么事?”
简单说明,方圆立刻着手去调查。
拿到结果后,方圆却犹豫着迟迟不敢告诉霍云霆,硬生生在额头上逼出了几滴冷汗。
惆怅了很久很久,最后抱着死就死的决心,来到慕迟家里。
此时慕晚星还没醒,霍云霆已经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正在亲自为她料理早餐。
虽然这些事周婶做得更好,但昨晚睡前小家伙突然嘀咕了一句,似乎想吃他做的早餐。
区区小事,自然亲自满足。
方圆短暂的诧异之后,恢复正常神色,汇报道:“霆哥……那个,透露星姐下落的人找到了,是庄历。”
他用的黑市上买来的号码,没有实名登记,但是还是被方圆顺着蛛丝马迹查了出来。
而当年资助庄历出国留学的就是周家,也就是他陪着周安暖出国,给她鞍前马后伺候了几年,任劳任怨。
俩人前几个月先后从国外回来,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虽然不能确定咘咘的事情是否和周安暖有关系,但庄历确实是在得知咘咘对慕晚星怀恨在心之后,还向她泄露过慕晚星的动向。
霍云霆掀起眼皮,表情冷酷到了极点:“继续查,周一前找个理由让庄历滚蛋!”
“是!”方圆颔首应是。
几个胆啊,竟然敢对星姐下手?
是我霆哥举不动刀了?
不过,要让a大开除一个任聘的老师也不是那么容易,除非对方有重大过错才行,他得尽快彻查一下庄历才行。
霍云霆翻着锅里的煎蛋,面色深沉:“另外查查清楚是否和周安暖有关系,若是有……”
“明白!”多年来的默契,有些话不用明说。
若是有的话,尽管周安暖家世不俗,也绝不能姑息。
交代完这些,方圆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回了几句“知道了”之后,转过脸来看着把煎蛋盛进盘子里的霍云霆,跟随着他从厨房往外走到餐桌那边。
“华溪出事了。订婚仪式取消,华溪被连夜送到华氏私立,目前还在抢救……”
消息被华家特地隐瞒下来,并没有走漏风声,只有华家和王家知道此事,王家已经找了个理由取消了这门婚事。
方圆也是通过自己的渠道刚刚知道消息。
霍云霆摆盘的动作微顿,冷声询问:“具体原因?”
方圆神情迟疑,余光看到慵懒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人,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站在那里。
宿醉刚醒的模样,还有几分虚,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刚刚说的话,整个人流露出几分悲怆和茫然。
方圆多少知道点内幕,很快在唐悦身上收回自己的视线。
带着点个人情绪回答道:“听说是华溪不想按照安排和王小姐结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争执不下,选择跳楼自杀!”
他没有错过唐悦脸上闪过的痛意,只是还朝着霍云霆的方向故意不去看她。
“华溪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霍云霆冷着脸去解自己身上的围裙,冷厉严肃的表情秒从居家男换成高冷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收拾一下,跟我去医院看看。”
华溪跟他不一样,受他母亲影响深远,顾忌太多,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没有话语权。
但也不至于用到这样极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