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过去,玩过无数女人的他,就觉得这女生长得太嫩了。白连衣裙,搭配一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同色系帆布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廉价感。但配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和胆小的模样一起看,张行安承认,自己真的下不了手。纵使往日帝王一般“阅”女无数,这次也下不了手。十八岁的阮白,看上去就是个还没熟透的水蜜桃,长得才有了饱满的雏形,蒙上了一层淡粉,可吃一口肯定是青的,涩的,不是熟透后的汁水淋漓,甜味儿的。张行安问过一句:“会伺候男人吗?”
她张口结舌的回,也不敢看人,就说:“不……不会,我,我可以学……”张行安不知道她究竟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了这话,好像说完还咬了舌头,疼得眉毛直皱。太青涩了,让人忍不住遐想,她成熟后会是什么模样。所以,他压抑着那股罪恶感,没为难她,又怕自己下不了手,总有禽兽不如的男人朝她下得去手,他当晚就跟中介管事的打听了她家庭的难处,需要多少钱才能交易。怕的就是她被哪个出得起钱的禽兽糟蹋了。交易相关的一切都谈妥了,就等着第二天签字付钱。结果,出了岔子。中介打来电话说,有人已经完成了这笔交易,资金,肝源,都能给那女孩子的家里提供。张行安几乎是声音发颤的问的:“那这买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中介实话实说:“来签字的是个助理,说买主是个五十多岁的,想让这女孩子给传宗接代。”
接完中介的电话,他就一股无名火起,怒摔了手机!妈的,五十多岁!老牛真吃得下去嫩草啊!这件事弥留在他心里,是个疙瘩,解不开。很久很久以后,隔了五年多,重新出狱见天日的他,在慕家老宅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是阮白……当年的那个阮白……身上穿的不是廉价到起球的白裙子,也不是刷的很旧很旧却很干净的白帆布鞋,而是变成了成熟女人该有的模样。张行安有一种“心头好”被抢了的感觉!反正已经纨绔了很多年,不差这一回,他使尽了卑鄙的手段想得到她,娶她,领结婚证,试图扳回一城。五年前的他,承认自己不愿意对那么青涩的女孩子下手,五年后的他,也必须承认,玩起这场“逼迫”游戏开始,他就先陷进去了。说不清是五年后成熟的水蜜桃太吸引人,还是五年前的青涩身影牵挂着他的心肠,总之,阮白就是阮白,不是随随便便水果摊上能买到的水蜜桃。人是有灵魂的。这灵魂,他觉得很有趣,可是拥有起来,又艰难非常。阮美美跟进酒吧很久了,站在一旁看着张行安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不敢去阻拦。但在张行安喝醉的时候,她还是去表现了,去搀扶了。“慢点,要上楼去休息一下吗?”
“你是……你是谁。”
张行安低头,看着搀扶自己的女人,可能醉了,他看到到处都是阮白的影子。阮白的样子,无情,又冷漠。阮美美把他扶到楼上去。张行安喝得身体稍微有一点晃,可他不敢晃得严重,自己把着楼梯的扶手,不敢把重量压在她身上。进了屋,还没到床前,阮美美就被压在了门口就近的猩红色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