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枝开口要解释,可老鸨不愿担罪,一股脑将责任都推给她:“就是她的情郎,她私藏男人,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傅戎赫眼中如结了层薄冰,比这寒冬腊月的冷风还要刺人心扉。陆商枝百口莫辩,被他用力扯上轿子,身后两道声音齐齐阻止。一个是老鸨,她伸手要卖身契的钱,傅戎赫淡声道:“赵歌,让人去府上帐房支五万两送来,不过先查查这青楼干不干净,倒卖人口一律查封。”
老鸨一听顿时蔫了。另一道声音则是江蓝玉,他不知陆商枝与傅戎赫的关系,以为是自己连累了她,虚弱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要杀你,和她没关系。”
傅戎赫冷冷睇他一眼:“还有力气顾别人呢,将他送去刑部,好生伺候。”
陆商枝想帮江蓝玉求个情,可看傅戎赫阴沉的眉眼,怕适得其反,便压下这念头,转而去碰他腰间伤口。“我看看严不严重。”
手还未碰到衣服就被打开,她愣住,呆呆望着傅戎赫。“几天前白苏带人到醉红楼挨个房间搜查却没发现他,是不是也叫你藏起来了?”
“他说是去你府上偷东西,我要是知道他要杀你,定不会帮他。”
“就算你不知道,随便救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正常,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傅戎赫语气冷硬,如同审问犯人。“我和他没关系。”
陆商枝眼眶微红,不知怎么解释他才肯信。“不是情郎吗?你宁愿住在青楼也不肯开口向我求助,不就是因为想和他厮混吗!”
傅戎赫怒极反笑,说出的话像一把刀子凌迟着陆商枝。“不向你求助,只因怕别人说我是你买回的妓女……”傅戎赫突然欺身逼近,狠狠吻上她的唇,而后用力一咬,血腥自两人舌尖弥漫,陆商枝痛的呜咽一声,换来他更加疯狂的啃咬。一吻结束,他气息不匀在她耳边低语:“这是你跟那男人厮混的惩罚,若有一日我发现你真的跟别人有染,下场自是要比这惨上百倍。”
陆商枝浑身冰凉,眼睫轻颤抖落几颗泪珠,忽然觉得从未看清过他。这男人喜欢你时,简直能把你捧成天上的星辰,百般呵护宠溺,可一但星辰掉进泥土,他便会用力践踏。将所有美好过往一同踩得粉碎。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陆商枝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我没跟别人厮混!”
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固,窄小的轿中只余两人交错的呼吸,陆商枝收回发疼的掌心,无声垂下眸子。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只穿了件薄衫,显得羸弱不堪。傅戎赫解下大氅盖在她身上:“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和挽南一起送到府里,以后你就待在府中,哪也不许去。”
语气淡薄听不出任何情绪,却真的将她囚进在一处别院,一日三餐都有人相送,不曾亏待过,也不曾让她离院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