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锄的尖锐部分正中一个丫鬟额头,砸出个窟窿来,殷红的血像小泉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人当场昏死过去。另一个丫鬟哪见过这场面,捂着嘴巴边跑边尖叫:“骆姨娘杀人了!骆姨娘杀人了!”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骆倩大声喝斥,抬脚想追出去,可踩到那湿腻的血迹,又如惊弓之鸟一般缩回了脚。所幸下人麻利请了大夫来,因着救治及时没闹出人命,却不知何时才能醒,又要留下多重的后遗症。骆倩松了一口气,从那丫鬟房中出来,见外头不知何时围满了人,全是府中下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尽是敌意。她心里顿时起了股火,双手叉腰喝道:“看什么看,不服是不是?我如今是你们的主子,谁敢不服!”
一人不忿道:“您才入府几天就这么横行霸道,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便是横行霸道,也轮不着你们这帮贱丫头嚼舌根!”
没说几句骆倩就急红了脸,毛毛躁躁又要上手。说话的那人连忙后退:“那就将夫人请来评个公道!”
“请就请,陆姐姐还能向着你们不成。”
哪料陆商枝一早就领着春儿外出抓药了,没请来她,反倒惊动了老夫人。老夫人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定也不会容骆倩这般胡作非为。“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下手竟这么狠,今日老身就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杖责二十,再关进祠堂禁闭三日,不许给她送半点吃的。”
骆倩彻底慌了神,扑通一下跪到老夫人脚边认错,可无论她如何求饶,老夫人始终铁面石心。等陆商枝归府听闻此事后,骆倩已经挨了二十大板,被丢进祠堂奄奄一息。她匆忙赶至,拿出不少银子打点下人,这才见着骆倩的面,送了药和吃食。骆倩面无血色,伏在她怀中哭成泪人:“陆姐姐,这里好冷,你去求求老夫人,放我出去吧。”
陆商枝拿了披风给她裹上,既心疼又无奈:“早去过了,我的话也不管用,这次是你做得太过了。”
一回府她就去找老夫人求情,不禁碰了一鼻子灰,还被阴阳怪气的数落一顿。“是那个丫头先嚼我舌根的,我一时气不过才失了手,况且人也没死,老夫人凭什么对我下这么重的处罚!”
骆倩情绪激动,一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险些背过气。“别乱动。”
陆商枝小心扶住她:“她们说什么了?让你这般动气。”
骆倩心里难受,眼泪又落下来:“她们说我比不过你,连件像样的聘礼都没有,而且昨夜傅大哥来我房里,说他不会碰我,要我安分守己,到了合适的时候会送我离开。”
陆商枝面容怔了怔:“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骆倩委屈点头:“傅大哥根本就是拿我当挡箭牌,他心里只有陆姐姐你一个人。”
陆商枝心情有些奇妙,不知该哭还是笑:“那你不如就在府中舒舒服服过日子,到时候我亲自给你挑一位比傅戎赫还出色的小郎君。”
骆倩面色坚定地摇头:“除了傅大哥我谁也不要,陆姐姐你帮帮我吧!”
陆商枝颇为头疼看她:“你要我帮什么?”
“帮我和傅大哥圆房,有了孩子他一定会接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