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丫头,我家倩儿用剪刀把腕子划破了,这大雨连天也请不到大夫,你俩快跟我去看看!”
陆商枝脑袋突突跳动:“她又要寻死吗?您怎么不把人看住了?”
她拿过角落里的竹伞,本想让傅戎赫留下照看她大哥,自己跟胡大娘前往。可胡大娘却是拉住傅戎赫,一脸难为情道:“我家丫头死活都要见一见你,劳驾将军也一起去吧。”
寻死觅活的小把戏傅戎赫本就排斥,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正要拂开胡大娘的手,陆商枝回头看他一眼。“割腕可不是小事,你就去一趟吧,稳过这次再想办法。”
傅戎赫这才不情愿地挪动步子,顶着大雨到了胡大娘家,骆倩被她爹用麻绳绑在床上,手腕的血几层棉布也压不住。要说这丫头也是真固执,将自己的身子折磨得憔悴不堪,只为见傅戎赫一面,现在也一个劲的挣扎。可怜胡娘骆父老泪纵横,偏生没有一点办法。陆商枝推了一把在门口止步不前的傅戎赫,让他过去哄住骆倩,自己好查看伤势。有他在身边,骆倩立马变得像见到主人的狗狗一样乖巧,满眼都是欢喜。陆商枝解开绳子擦去血迹,看见伤口在她手臂内侧,约半尺来长,只是表皮被划破,因她扑腾的厉害,出了不少血所以吓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陆商枝心里一沉,不动声色地包好伤口,转头与胡大娘交谈起来,让她到灶上炖些滋补回血的药膳。“陆丫头,我也不晓得放什么,你来给我打个下手吧。”
胡大娘有意让骆倩和傅戎赫单独说说话。陆商枝心里有些不乐意,却还是起身随胡大娘离开,只盼傅戎赫能开导开导这个倔丫头。怎料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上来。陆商枝在灶房忙活,傅戎赫也不管有没有旁人在,自后贴上去,大手揽上她的腰:“真想不明白,你为何总将我留给别的女人。”
他声音闷闷的,显是生了气。胡大娘杵在一旁也不好意思打扰,干笑两声退了出去。陆商枝脸颊微红,叹了口气转身抱住他:“我也不乐意,可她年岁这样小,我这当姐姐的总不能同她吃醋,能哄一时算一时吧。”
傅戎赫俯首含住她的耳垂,惩戒似地咬了一口:“要哄你自己哄,我可没心思陪她胡闹。”
陆商枝低呼一声,惊恼捶打他胸膛:“娶她的是你,现在把人丢下不管的也是你,我倒没发现你是这么薄情的一个人。”
她眯着眼眸看他,语中半是玩笑半是调侃。傅戎赫斜挑眉端,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我的真心都给了夫人你,其她女人半点都分不得,这回答你可还满意?”
陆商枝被他逗弄得浑身酥软,心头浸了蜜一样甜丝丝的,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笑意,转过身道:“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便是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信。”
“可是真的?”
傅戎赫又贴上去,吮着她的脖颈说话。陆商枝叽笑出声,缩成一团躲避,嬉闹间一锅淳香四溢的红枣糯米粥煮好。陆商枝盛了一碗给骆倩送去,却被她一掌打掉:“傅大哥呢?我要傅大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