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枝昏睡两天,手臂伤口很深,已见白骨,需要修养很长时间。傅戎赫不分昼夜守在床边,熬得耳鸣眼花依旧不肯挪半步。春儿忍不住腹诽:“现在装深情有什么用,感动的还不是你自己。”
她看着陆商枝进府,受了不少刁难,待下人宽厚,对老夫人尽心尽力。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把将军伺候的周周到到,现在连凶手都能抓了,这样的好女人上哪找。可气的是那个草包小郡主,这种时候还缠着傅戎赫。“赫哥哥是不是在里面?我做了噩梦,要他陪我。”
春儿扯着笑脸:“将军现在守着夫人呢,您还是先回吧。”
“赫哥哥又不是她一人的,凭什么整日守着她,我要进去!”
楚落葵横冲直撞硬闯。春儿伸着胳膊阻拦,毫不客气回顶:“夫人抓住了刺杀太后的凶手,将军陪她一会儿怎么了?您别在这碍眼了!”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说我碍眼?”
楚落葵狠狠打了春儿一耳光。春儿眼冒金星,却还是死死堵着门口。“吵什么!”
傅戎赫阴郁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楚落葵吓了一跳,推开春儿跑进去:“赫哥哥,我梦见母后了,我很想她,你陪陪我好不好?”
她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看见傅戎赫就往下掉。“滚!”
傅戎赫暴喝一声,眼睛里射出冰冷不悦的光,让人不寒而栗。楚落葵被喝住,眼泪也不掉了,乖乖走出去。傅戎赫回头时,发现陆商枝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正眯着眼睛看他。他的脸色立马转柔,甚至有些哽咽:“疼吗?”
陆商枝躺了两天,想动下身子,右手被牵动,疼得直皱眉:“你说呢?”
傅戎赫歉疚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是我不好,你要怎么罚我都认。”
陆商枝平静地看他:“那就罚你三个月不许和那位二夫人说话,能做到吗?”
“能。”
傅戎赫答得爽快,视线与她交缠片刻,又忍不住吻上去:“怎么不等我回来就私自行动,伤成这样故意要我心疼?”
他亲着她的发梢,眉眼,鼻子,再到唇畔,轻柔眷恋,似乎要把她的模样描绘进骨子里一样。陆商枝被缠的烦了,不悦瞪他:“离我远点。”
傅戎赫摇头,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以后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他能感觉到,陆商枝身上有一股狠劲儿,那是藏在骨子里的,一但浮现出来,她就会什么都不怕,为达目的不顾一切。他怕一个看不住,她就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想这次的事,那么些家丁都被打倒,她却敢不要命的往上扑,想想都觉得后怕。“我渴了,给我倒杯水。”
傅戎赫没离开床边,一手抱着她,一手勾住桌上杯子,磕磕绊绊倒了点水给她。陆商枝从没觉着这么无语过:“有意思吗?”
“我觉得挺有意思。”
傅戎赫又像个八爪鱼一样,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陆商枝使劲推他,却是越推越紧,到最后她也妥协了,有气无力的问:“簌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