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看向空中的黑云，那里有电弧跳跃，一股强大的压迫从上面袭来。
“东方之神？”
她眉头微凝，但没有退缩，身后三对羽翼彻底展开，而后冲向第五离。
“锵！”
菱形晶体被沙利叶直接撞碎。
“青龙显现！”
在她即将靠近第五离的时候，第五离猛地睁开双眼，双手同时向前推出。
“轰！”
刹那间，电闪雷鸣，一道青色巨大的身影在云间若隐若现。
「那是……青龙？」
施天渃的身体僵在原地，她缓缓抬头，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威压，这和冥神、蓝神的威压不同，更加狂暴，似乎下一秒就会爆炸。
「十二生肖的守护神？还是传说中的四神兽？」
她想到了龙渊基地，认为十二生肖守护神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吼！”
沉闷的吼声从黑云内传出，紧接着，数道青色闪电猛地落下。
沙利叶不断闪躲，但还是被妻子一道闪电击中翅膀。
“你是生肖者？”
她凝眸看向第五离，手中一黑一白两个光球慢慢凝聚。
“鸟人，给我死！”
第五离没有回答。
“轰！”
雷电再次落下。
“哼！”
沙利叶冷哼，手中黑白光球爆射而出，和青色雷电在空中发生剧烈爆炸。
“啊！！！”
随着一声惨叫响起，黎歌的身体从空中落下，她浑身是血，冒着黑烟，不少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沙利叶的虚影变得暗淡，她在黎歌体内留的能量不算太多，对上普通人可以将其秒杀，但对上东方守护神没有任何办法。
“青龙，这个仇我记下了！”
她发出不甘的怒吼，慢慢消散在了空中。
最后一刻，她看向不远处的路仁，本想联系路仁，但一直无法沟通，让她有些无奈。
她知道路仁的身上有其他神的气息，如果能把那个神拉下水，她不会这么快退场。
“鸟人，滚回你的鸟窝去吧！”
第五离冷声笑道。
他不是生肖者，召唤青龙是因为得到了青龙碎片。
这本是龙正光的东西，现在被他使用，可惜的是青龙碎片是一次性道具，无法长久使用。
他在这个世界活了半年，调查到了很多东西，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很多“神”，每个神都有自己的管辖地。
沙利叶虽是月之天使和贞洁持有者，但这里不是她的主场，所以无法挡住青龙的威压。
在沙利叶消失后，空中的黑云逐渐散去，青龙身影跟着消失不见。
黎歌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她的情况十分不妙，遭受青龙的全力一击，体内生机正在流逝。
“路、仁。”
她微微张嘴发出微弱的声音，艰难的移动右手朝路仁所在的方向伸去。
施天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到了黎歌的动作，立即抱着路仁来到黎歌身边。
“呼！呼！呼！……”
黎歌的呼吸很急促，她的伤势很重，现在活着全靠最后一口气撑着。
看到路仁来到身边，她艰难抬头，右手搭在路仁的脸上轻轻抚摸。
下一刻，她那抽搐的身体突然停止抽搐，双眼变得黯淡无光，趴在路仁身上一动不动。
施天渃紧握双手，她的心情异常难受，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第五离身上。
“到你们了。”
第五离的声音传出，巨大的母虫虫体蠕动，无数虫群蜂拥而出。
施天渃回头看了一眼本体和黎歌，眼神突然变得坚定。
“嗡！”
随着一声低鸣响起，她的身体爆发一阵刺目血光，紧接着，一朵巨大的黑白蔷薇出现在了白龙湖的水面上。
这是她的本体触手蔷薇，最后的最后，她决定殊死一搏。
“来得好！吞噬了你，我就能变得更强！”
第五离早就摸清楚了路仁和施天渃的关系。
“轰！”
一时间，大战爆发，无数虫子和花瓣在空中飞舞。
●
死亡空间。
一道虚影忽然出现在这。
“我这是……死了？”
这道虚影自然就是路仁，他能看到白龙湖的战况，分身施天渃被打的很惨，触手蔷薇的花瓣不断掉落。
而他的肉体旁边趴着的则是黎歌，身上没有一处血肉是完好的，整个人被电的外焦里嫩。
“那是……”
忽然，他看到黎歌的尸体上方浮现着一道暗淡的魂影。
那是黎歌的灵魂，除此之外，他还在白龙湖的水面上看到了无数灵魂，有赤炎甲龟、血海蝠、月光珊瑚等。
路仁握紧拳头，他想起了自己在这里发生的事，同时也想到了一个最终办法。
在他的控制下，死亡空间内出现了无数灵魂，这些都是漂浮在白龙湖上的灵魂。
他要做的就是吸收这些灵魂，作为冥神的使者，他虽然死了，但又没完全死了，现在虽然是灵魂状态，但也还算活着。
“路、路仁？”
出现在这的黎歌灵魂睁大了双眼，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
环顾四周，她被吓了一跳，周围到处都是怪异的噬魂兽，但它们的情况有些微妙，似乎变成了傀儡。
“是我。”
路仁点头回复道。
“这里是哪？我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黎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里是死亡空间，我创造的空间。”
路仁平静的解释道。
“死亡空间？”黎歌的灵魂猛的颤抖，“你创造的？这是怎么回事？”
路仁略作思考，然后单手一指，一道灰色光束射向黎歌的脑袋。
过了片刻，黎歌彻底明白，她知道了路仁在穿越后发生的种种。
“路仁……”
她轻声呢喃，视线锁定路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想问的东西都在刚才的记忆中说得清楚，她知道施沐汐的身份，知道了施天渃的身份，知道了路仁的一切。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见黎歌不说话，路仁开口问道。
“你问。”
黎歌轻声说道。
“你喜欢我吗？”
路仁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这个问题很沉重，他想知道黎歌对他的真正态度。
“喜欢，我喜欢你。”
黎歌缓缓开口，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也没必要骗人。